我孫佛爺故事講完了沒有?我擡頭看天,天色已晚,聽了一天的故事,我很疲乏。
但孫佛爺示意,還有一點結尾,他的眼睛盯着我,告訴我,故事完了之後,希望我有話說。
接下來,他告訴我後面的故事——。
日子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了,已經是四月中旬快四月底了,孫佛爺的待遇沒變,但行動稍微好點,能去禮堂看他們組織的五一勞動節排練的節目。
這之後他好想是被别人遺忘了一樣,沒有人想起他,也沒人注意他,西北軍區政治部駐地的戰士和工作人員都很奇怪,這個總是一個人在院子裏轉的人到底是誰?
最近些日子的他的待遇有很不錯了,能看到報紙和一些内參資料,但仍然不允許自由活動,也不能出去。好在孫佛爺這段時間性子被磨得也變了很多,逐漸習慣了。
一天他在内參上看到一則消息:1958年7月31日到8月3日,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和國防部長馬力諾夫斯基秘密訪華,中國正式向蘇聯提出幫助實現核武的建議,但遭到拒絕,但在滿足一些條件之後,有限度的滿足中國核武的建設問題。
一天在上廁所的時候,孫佛爺再次聽到了口哨聲,那是浏陽河的曲調,廁所在駐地的院子後面,一半在外面一半在裏面。
他知道闫一虎來了,于是順着口哨來到院子内的一株大樹下,夏天的樹葉枝繁葉茂,有一大塊樹蔭,闫一虎扔了塊包紙的石頭給他,偷偷撿起,四周沒人注意,孫佛爺就回了房間。
半個月後,孫立儒突發急病住進了醫院,醫生診斷急性腎炎,需要轉院,他被火速轉往西安,三天之後,醫院報告說,孫立儒死于急性腎炎,屍體與第二天被火化了。
實際上孫佛爺已經在南下的火車上了,跟着他的是闫一虎,火車到昆明後,他們就隐藏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他委托闫一虎找到孫立儒的大哥所做的安排,孫立儒和闫一虎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銷聲匿迹了……!
幾年以後他從報紙上得知:“北京時間1964年10月16日13時,在中國的西北無人區,一聲驚天的爆炸聲!心中猜測多年的那東西炸響了……!”
…………
故事講完了,孫佛爺疲勞,想來是費了很大的精力,這時候,孫濤來講我們吃晚飯,晚飯很豐盛,是從附近一家酒樓叫的菜。
吃飯之前孫佛爺回房休息了一會,這期間我獨自坐在沙發上抽煙,孫佛爺讓我給他一個自己的想法,這完全是在扯淡,真當我是二百五麽?
飯桌上,我敬了老爺子一杯酒,然後閉口不言,孫濤很緊張的看着我們,孫佛爺笑了笑道:“你怕得罪我?不敢說。”
我說道:“得不得罪的,不知道,我隻想問您,您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想得到的答案啊?您在故事中,費了那麽大的勁編出來的那些,對我來講有什麽意義?”
“你聽出來了?爲什麽打斷我?”老爺子看着我問道。
我笑了笑,點燃一個煙說道:“其實早就想打斷你,但我發現,那個時候因爲說道幾個隊友死亡時,您的情緒很激動,就忍了下來。”
“你能說出幾點來嗎?”孫佛爺放下酒杯說道。
“第一,山體結構,如果真是那樣,必須會有一個支撐點,這個您隐瞞了,第二,您真的在哪裏沒有發現别的東西嗎?”我笑了笑,拿手指點了點桌子。
“第三,最後才說那個蟲子,您在誘導我,還有,阿爾泰山脈縱深千裏,難道隻有在一處出現了特别山洞和洞底奇怪世界?”
“當然還有很多,或許您真的在那裏發現了什麽?不過您是外八門相石的老人,熟悉地質礦脈,所有的内容給我強調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放射性元素,但而對需要的答案沒有任何幫助。”
我說完了,看着孫佛爺,老頭的表情很平靜,隻是淡淡的點頭。
“其實你說的很多,我是編了很多的情節,但有些事我總覺得想跟年輕人說一說。”
“可是那有多少是真的?您在誘導我什麽?”我問道。
“也不全都是編的,大多數是真的。”你看。
老爺子伸出一直放在兜裏左手,摘掉手套,我大吃一驚,那是一隻什麽手啊!整隻手烏黑烏黑,皮膚緊繃着,就像雞爪子一般,手上已經沒有肉了,但卻保留着筋腱,枯黑幹瘦!
看着自己手,孫佛爺說道:“這隻手由于直接抓了貧鈾棒,雖然經過我不斷沖洗,但最後還是成了這樣”随後他又把手套帶了起來。
“這麽多年過去了,到如今,我最關注不是事情,而是人,我的發現就如你所講,的确是那樣,支撐點是一根巨大的青銅柱子,在最深處,當初蘇聯人也發現它,那蟲子是黑色的,喜歡鑽入人的腦子……這都不重要,我讓你看一張照片。”
孫佛爺說完,起身給我拿來了一張照片,遞給我道:“這是第二次進洞之前的合影,你看看,能認出來那兩個人嗎?”
這是張黑白老照片,但攝影的人技術很好,也就是說照片的清晰度很高,至少每個人的樣子都很清晰,那上面人穿着五六十年代的衣服,臉上洋溢着笑容,似乎每一個人都是開朗的。
可是我看到了其中兩個人的樣子,忍不住渾身發冷,幾乎要哆嗦起來了。
照片的後排左側那個人赫然就是我熟悉的面容,而在前排的另一個人,我敢說我絕沒有看錯,前一個是墨谷,而後一個人卻是藍吉仁!
“這……這,這怎麽可能?”我嘴唇哆嗦的問道。
“其實類似的情況我發現了好幾次。”孫佛爺說道:“諸多不可思議和無法理解的事,我想無非是有兩個答案,但那個才是正确的哪?”
“哪兩個答案?”我追問道。
“幾十年前的人,爲什麽幾十年後仍然會議同一個面目出現?”孫佛爺問道。
“除非他們本身就是不死之人,還有就是,有人在故意假扮他們的樣子。你的那個朋友我很清楚,但他應該是年輕人的長相,但我卻敢肯定,在幾十年前,有一個與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