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一虎舉着火把走過去,就聽他大罵一聲:“奶奶的死屍攔路!”
前面赫然是一堆死屍,好像被大水沖擊過來,刮在這裏形成的水壩一樣的攔阻,那堆屍體足有十幾具之多,但是卻是一堆穿着衣服的屍骨,皮肉早都腐爛了,火把照上去,白生生的屍骨反射着詭異的光線……!
十幾具屍骨堆在那裏,形成一個小的水潭,我走過去查看,發現屍骨都是身才高大的外國人,這從幾具骷髅腦袋上還未脫落的黃色毛發上就能夠判斷出來,但他們卻穿着囚服,這種囚服我見過,就是在個藏屍洞内看到的那些幹屍身上衣服一樣的。
繞過這些屍體,我們感覺氣氛很詭異,均都不做聲,繼續向前走,再走一段路程之後,突然兩側出現了幾個管壁發黑的管道,向下流着一些黑水,腳下的小溪的水流已經很大了,但卻污濁不堪,嚴斌越看與感覺不對頭。
還沒等他說什麽的時候,突然在前面的一側的一根粗大管道的側上方出現了一個指示牌上面有一串俄文:сточныеводыканала。
嚴斌愕然地看着指示牌,說道:“不能再走了,前面不是出路,而且水也不能用!”
我們停下來看着他,嚴斌指着那個牌子道:“排污道!這裏是一個排污道應該是蘇聯人發現的一個地下水道,并且将工廠的排污管道也通到了這裏,再往前走沒有任何意義!”
闫一虎道:“那怎麽辦?我們難道往回走嗎?”
展月清也說:“是啊,我們到哪裏去找水啊?兩個小時之内我們必須要沖洗身體,否則我們都……..”下面的話她沒有說,但内容我們肯定都知道。
嚴斌皺着眉頭不吭聲,小白道:“如果是地下水道的話,我們一概能發現地下水啊?可是爲什麽水這麽少呢?難道是上遊水道被堵了嗎?”
我道:“有這種可能,現在是春季,山上的冰雪融化,地下水應該比較豐富的才對,就如同我們在那個舊金礦的礦灘上遇到的地下河一樣”想到那個瀑布我不禁又想到了郭嘎子,還有他的巫術!但那裏的地下水倒是很豐富。
嚴斌道:“你怎麽看?孫工!”
“我在想……”我看了一眼大家繼續道:“如果這裏是第四層山洞結構那麽應該離第一層會不會通過地下水道能夠相連,看來我們需要想辦法找到這個地下水道才行”
闫一虎道:“哪我們是不是要想會走哪?”
我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剛才我們經過的路上還有其他幾個類似的隧道,我發現了其中一個隧道中流出的水流比其他的幾個都大,我想那個隧道應該能找到地下水道。”
小白道:“事不宜遲,我們往回走吧”
于是幾個人又原路返回,小心翼翼的經過了哪些屍骨,闫一虎突然說:“這些人到底是誰啊?爲什麽手裏都還拿着工具?”
我道:“這是一些遠東囚犯,被拉過來做苦力的,我想可能是清理河道時突發事故死掉的,也有可能是遭遇地下水泛濫淹死的!”
衆人均都不做聲了,這些留在異鄉的屍骨真是可憐,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河道裏,都沒有人給他們掩埋屍體,而我們也沒辦法,因爲四周基本上都是堅硬的岩石,而腳底下沙子又太少,我們也沒辦法掩埋他們,隻好對着屍骨默哀一下算了。
經過了幾個一樣的隧道之後我們沿着水流來到那個我說的,水量稍大的隧道,進入後,空間變小了,好在能夠直立行走,地上的沙子和碎石子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且地勢也凹凸不平起來,地上的水量忽大忽小,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些水流流入了隧洞旁邊的縫隙不見了。
大家都很高興,這說明前面應該是一個地下水道,并且有大量的地下水,于是大家全都步伐加快了,希望就在眼前啊。
大約走了不到一百米,隧洞突然有一個轉向,後面竟然聽到大量的水聲,那是一種水流不斷落下的聲音,腳下的水量也陡然變大了,我們互相看了看都是滿臉喜色。
轉過隧洞的拐角,空間變大,地上有一個小型的水池,有一道水流從螺旋形的山石一處破碎出流下,雖然稀稀拉拉的也像個小瀑布了!
衆人一聲歡呼,闫一虎動作飛快,跑過去接了點水就喝,展月清都阻止不及,這小子就喝下去了,吧嗒吧嗒嘴道:“有點甜,還行,呵呵”
展月清白了闫一虎一眼,沒有吭聲,而是拿出儀器檢測了一下,最後對我點點頭,我心裏對她的做法很肯定,不是她太小心,在這種到處是放射性礦脈的地方,還是小心一些好,我們不能在放射性環境下,進食喝水,如果将粉塵之類的東西吃進去都是危險要命的。
闫一虎沿着螺旋狀的岩石向那個破損處攀爬,但上去抓住一塊岩石,不想卻被滑掉了,闫一虎一個倒栽蔥就掉進了下裏面的小水池。
這家夥大怒,起身又爬了上去,結果雙手一用力,一整塊岩石從破損處和闫一虎一塊掉了下來,那處小瀑布被這樣一搞,突然有大量的水沖下,形成了一個中性瀑布。
看着落湯雞一樣從水裏爬出來的闫一虎,我笑道:“展工說我們都需要用水沖洗,你倒是幫了大家一個忙啊!現在好了,我們都可以用水洗澡了”
闫一虎呵呵傻笑,爬起來去摳耳朵裏的水,一邊說:“那大家趕快沖一下吧!”
我拿出一塊硫磺皂,揭開層層的牛皮紙,這是我最後的個人裝備了,他們都沒有的,遞給嚴斌讓他們全都除去衣服清洗身體,并且将外面的衣服也清洗下。
隧洞内的溫度恒定,但也非常寒冷,尤其是地下水非常刺骨,但沒辦法,讓闫一虎用火把汽油燃起一個火堆,我們全都用哪個瀑布清洗身體。
男人們洗完了,轉到拐角後面,讓展月清去清洗,大家凍得渾身直哆嗦,好在小白和我的背包裏還有備用的工作服,于是換給大家,原本的裏外兩身白色工作服,現在隻能穿一件了。
蹲在外面的拐角處,我們商量,還是先休整,然後用火将衣服烘幹,這裏的誰比較幹淨,我們需要少些熱水來喝,而且也需要吃點東西了,雖然我們現在食物已經見底了,但還有幾塊壓縮餅幹,扔在熱水裏煮成面湯也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