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連接半截巨大的吊橋橋體,“吱吱嘎嘎”的聲音傳來,随時就會斷掉!
我試着挪動身體,但搖晃的鐵鏈不好下腳,眼看着鐵鏈就會斷掉,我咬咬牙向一側的另一根吊索猛的一跳,“嘣!”一聲鐵鏈斷了,身體下墜,我暗叫不好,心說:“倒黴……又是我!”把眼一閉等死了。
但我的胳膊被人猛的拽住了,睜眼一看發現是小白,他在鐵鏈斷裂的關鍵時候抓住一根吊索蕩了過來,正好抓住我的胳膊。
又是九死一生的一回,小白把我拽上斷橋的時候,我嘴唇哆嗦的已經忘記了說感謝的話了,衆人從一幫圍攏過來表示關切,我擡頭看看他們,“一、二、三、四……!嗯,”連我在内一共五個人!我大驚:“還有一個哪?”
确實是五個人,我眼前的人挨個是:小白、闫一虎、展月清、嚴斌,四個人,關教授在哪裏?老天爺,關教授沒從車裏出來嗎?我大喊道:“關教授在哪裏?”
我這一喊衆人才發現,少了關教授,展月清對我說:“我們慌慌張張的爬出車門,都沒注意,可能關教授真的沒出來!”
我對小白道:“是誰?誰襲擊的我們?”
小白道:“那個蒙古人,蒙古老沙!要不是我從倒後鏡看到他,竟然也沒有察覺他就在車後藏着!”
我問道:“現在老沙在哪裏?”
小白道:“他拉響了手雷想跟我同歸于盡,我跑了回來,沒看到他到底死沒死!”
我看了下汽車滑下去的位置,道:“我們得下去救人,關教授可能受傷了!”說完我看着衆人,剛經曆過的事情我怕大家對關教授有成見,不願意救他,結果嚴斌道:“嗯,我們一起下去救他。”
我感激的看了嚴斌一眼,他的行政級别現在最高,小白肯定要聽從,而闫一虎和展月清肯定會支持我的意願,但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是我們怎麽才能下去呢?真可真讓人頭疼!
從我們立腳的地方要下到橋底的确存在一定的難度,現在我們等于是站在那個橋中間的支撐上,一側的吊橋拉索已經斷了,另一側的也沒剩下幾根,底下則挂着斷掉的半截橋闆,一些零碎的木闆穿插其中。
車子滑下去了,連帶着我們有損失了兩個手電筒,現在隊伍内隻剩下一把手電了,且電量已經不足了,光線昏暗,橋下的情況不明,我們怎麽下去,這裏的位置高不高?必須要有個人先下去探探路才行。
闫一虎道:“我去,我先下去。”說着就要動身。
但小白攔住他:“還是我去吧,如果能下去,我先找個你們落腳的地方,然後你們再下來吧。”聽他這麽說,我們也就不争論了。
小白掏出一個很小的手電直接别在衣領之上,然後很輕巧的就順着鐵鏈下去了,我探頭看了看就見到他身影晃了晃就沒了蹤影,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他這個真正的特務連,看來身手真是不得了!
很快橋下面小白的小手電直沖我們晃,然後聽到他喊,下面原來沒多高,他已經到了橋下,有他在下面接應,我們送了口氣,挨個抓住鐵鏈向橋下攀下。
很費了一番折騰之後我們五個人都已經站在橋下了,這裏是一個山底縫隙旁,中間是一個水泥修建的支撐體,用來支撐吊橋的,而小白就在站在那個水泥柱旁,我們向下去看那輛撞毀的汽車,遠遠地隻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塊。
山地縫隙在一側是一個下斜面,汽車滑過的地方地勢比較舒緩,地上一道很長的劃痕,那是車體留下的,我們就順着這個劃痕向汽車走去,大概有五十多米遠的距離我們就來到了汽車的旁邊。
巨大的沖擊力是汽車撞在山壁上,将山洞的洞壁都撞出了一個大坑,四周都是裂縫和碎石,我們走過去查看,駕駛室後座,但卻沒發現關教授。
這還奇怪了,老頭跑哪裏去了,我心裏一驚,難道中途跳車了嗎?但我們一路過來卻根本沒看到他的蹤影。
闫一虎道:“這個管老頭跑那裏去了,難道跟着老沙跑了嗎?”
嚴斌道:“我們忘了老沙了,他肯定沒死!”
小白點頭道:“我們還是不要松懈,這個頑強的蒙古特工一定沒那麽容易對付,孫工,你們去車頭撞出來的那個大坑看看,好像有道裂縫,我和胡工在左右警戒,不能再讓那個蒙古人鑽了空子”
我點點頭,對展月清和嚴斌道:“跟我來,我們看看這個裂縫,好像很深的樣子,”
兩人點點頭,跟着我下到大坑裏,汽車的碎片很多,石壁下還有很多碎玻璃,整個車頭基本扁了,洞壁裂縫則在車頭的下部,我探了探頭,感覺不算太深,好像是一個山洞的夾壁,這種夾壁如果按照我的四層山洞洞體結構來講,應該很常見,但我們卻沒有親自打開過。
順着裂縫我向裏面鑽去,果然,沒有幾步就要穿過了,但這是我們卻看到了手電,就在前面,一個身影就蹲在那裏,他一動不動的,光影是在此人前面,打開的是一個野外勘探用的小聚光燈,從背影來看好像就是關教授。
我叫道:“關教授,是你嗎?你沒受傷嗎?”走過去一闆他的肩膀。
那人擡起頭來,微弱的光線下,關教授擡起了滿臉淚水的臉…….!
蹲在哪個角落裏的正是關秉德教授,關教授擡起滿是淚水的臉,我驚訝的幾乎不認識他了,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喜悅、激動、痛苦、自責和一種如釋重負的坦然,嘴裏哆嗦着,卻不知道說着什麽!
我訝然道:“關教授!你怎麽了?”
“老天啊!在這裏……原來在這裏啊!……”關教授激動地說着颠三倒四的話。
我道:“什麽在這裏?你發現了什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