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原來那地方有一道台階,我們從地下根本看不到,現在黃主任探出頭來,我們才發現,真不知道他是怎麽上去的。
我對他說:“你在上面做什麽,快下來!”這時候嚴斌拽了拽我的衣袖,我扭頭看他。
嚴斌道:“他神志不清了!”
黃主任笑完,腦袋又縮了回去,可是立刻從他腦袋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顆巨大的圓形的石頭,被他滾動出來,猛然滾下向我們兜頭砸下,我一拉嚴斌向後就避。
“嘣!”的一聲巨響,那石頭砸到了我們的而前面,碎石落下來一地都是,但圓形大石并未随裂開,動能還在,慢慢的沿着道路向下滾去,并且越滾越快。
黃主任滾下大石頭之後,又發出:“呵呵”的笑聲,站起身來撒腿就跑,我指着他大罵:“你個王八蛋,你瘋了嗎?”
嚴斌對我說:“他是瘋了!”
眼看着這家夥從哪個台階的位置向前跑的飛快,“啪啪,啪啪”的腳步聲不斷,我叫道:“快追,别讓他跑了!”
我們撒腿就追,前面的台階上黃主任再跑,底下我們奮起直追,黃主任在上面跑的飛快,如履平地,看來那個台階不窄,他一邊跑還一邊呵呵笑着,聽到他笑,我是一肚子氣!
就在我們追他的時候,突然我們的前方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麽東西相撞了,這聲音發生的很突然,在上面奔跑的黃主任被驚得一愣,忍不住停了下來,但很快他有呵呵的跑了起來。
我們雖然也感覺動靜意外,但現在我們完全被黃主任吸引了,隻想趕快抓住他,因爲這家夥的行蹤太古怪了,沒準身上有什麽秘密。
可很快我們就沒法追了,因爲我們看到了剛才巨大撞擊聲發出的地方,原來在這裏是一個吊橋,從右側的山體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山體裂縫,一直延伸到左側的山體。
隧洞的道路中斷了,完全是靠一個吊橋來控制通行的,但剛才各個圓形的巨石,從上面滾下時,正好将吊橋的絞盤和橋面撞壞了。
吊橋現在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傾斜着,碎裂的還剩半扇的橋面搖晃着,大圓石撞壞了絞盤被卡在左側的山壁上,但在兩米左右個高度的那個台階卻沒受影響,黃主任呵呵的笑着就跑了過去,然後突然身影一晃就不見了,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氣的直搖頭,看向嚴斌,問道:“看到他在那裏消失的嗎?”嚴斌點點頭。
我走進那個大石頭,推了推,踩住損壞的絞盤爬上了那個大石頭,向嚴斌一伸手:“來,從這上去追!”
嚴斌被我拉上了大石頭,然後我又從背後托住他的屁股将他推到了那個台階之上,嚴斌伸手将我也拽了上來,一前一後,我們沿着黃主任消失的方向,又追了下去。
沒走多少距離,嚴斌就不動了,我在後面問道:“怎麽回事,發現什麽了?”
嚴斌一指左側山體的一個洞口道:“他就是在這消失的,我估計的沒錯,這裏是一個夾層!”
他拿手電照了照,然後看向我,征詢我的意見,我點點頭道:“沒路了,去看看吧!”
我們一前一後鑽進了那個洞口,其實嚴斌說的沒錯,這裏的确是一個夾層,因爲這個洞隻有不到一米的厚度,我們很快就鑽了過去,拿手電一照,環境是如此的熟悉,又是一個半圓形的走廊,與我們之前經過的走廊一摸一樣,隻不過這裏一片黑暗,沒有燈!
我對嚴斌道:“你說這裏是哪?會不會是我們又回來了?”
嚴斌搖搖頭:“不好說,按照剛才我們走的路線來看,方位應該是在同一方位但我們走的隧洞車道是之字形盤旋,如果我們現在爬上來兩米多的距離,很有可能又回到了出發地!”
我細細的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我們跑了半天路,但垂直距離也就才兩米多點,兩頭是我們跑了半天的之字形路。
******!這個第四層山體洞穴構造,被蘇聯人搞得也真邪門,跟壓縮彈簧式的修這些莫名其妙的路幹什麽?好像有意在避開什麽東西一樣。
我道:“如果不幸我們仍然回到原來的地方,那麽前面一定還是有個車庫的,不行我們去找輛車開着,把車庫的門闆卸下來當吊橋,先離開這裏再說”
嚴斌點頭同意,于是我們按照記憶中車庫的方向,沿着半圓形的走廊向前走去。
可沒等我們走出幾步的時候,突然周圍的環境閃了幾閃,牆壁上的防爆燈突然亮了,這種情況非常詭異,把我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半圓形的走廊,每隔兩到三米的牆壁上就有一個防爆燈,現在突然全都亮起來了,猛然之間,我和嚴斌都被驚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等了半天之後,四周靜悄悄的,不見任何異動,我給嚴斌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拉開距離,一個留意前面,一個留意後面,慢慢的往前走。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好久......
雖然我們做到小心翼翼,可仍然沒有讓我們意外的事件出現,我們的前後左右空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動靜,兩個人的身影被淡青色的燈光投射在半圓形走廊的兩端。漸漸地我們兩人都感覺不對勁起來。
嚴斌跟我說:“孫工啊,好像應該是在這裏的啊,車庫應該是在這裏的啊?怎麽找不到了啊?”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驚慌。
我知道嚴斌對自己的判斷一直堅信不疑,也就是從進來後,半圓形走廊的位置,我們走動的方向,車庫的位置,這些嚴斌都在上次的過程中牢記在心了,可現在我們幾乎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更别說那個車庫了!
如果按照半圓形的走廊的弧度來算,這個走廊就算是完全圓形的,大概也就是方圓四五百米的一個大圓,我們感覺都已經走了四分之三了,可是仍然沒有到頭!
“不對!一定有問題!我們肯定走錯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