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工廠設施完全是一個提煉加工和回收廠,并且底下深處與整個采礦作業區是連在一起的,我知道他們有一種先進的儀器可以記錄所有的數據,找到主控室就能找到數據。”
我問他:“你知道主控室在那裏嗎?”
嚴斌道:“不知道,不過這裏應該離主控室不遠了”
闫一虎突然道:“地質數據我們已經拿不到了,你找那些工廠數據幹嗎?這跟我們有啥關系?既然任務已經終止,我們找路退出去就可以了,爲什麽還要去拿什麽工廠數據,那到底是什麽數據?”
“那是蘇聯人已經做了很久的放射性物質的提煉加工和回收數據!”嚴斌目光炯炯的說,“那是連他們都已經遺失的數據!”
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麽說這個特務也肯定是蘇聯特務了?”
我又對他們道:“其實你們沒發現嗎?我們的隊伍也“走丢”了一個人!他一直都跟着我們,現在卻不在了。”
“誰!?”嚴斌擡起頭吃驚的問道。
“沙蓋吉日格!此人在我們開會的時候就已經不在這裏了!”我輕聲的說道。
“是他!”嚴斌突然明白過來,“你說是他?”
闫一虎道:“我早看出來這家夥很奇怪,老孫說的對。”
我道:“其實老沙這次是黃主任一再堅持要帶進來的人,所以,請注意黃主任,其他的事情,我跟你交個底”
接下來,我把鄭樓得身份,以及我對山洞的構造判斷,以及劉教授和關教授背後的委員會,還有那個叫依托夫斯基的情況跟嚴斌講了。
嚴斌聽到依托夫斯基的名字時,對我說:“此人我知道,他的背景很深,在蘇聯他還是原子能委員會的人!”
“看來,那裏都有蘇聯老毛子的影子啊!”闫一虎感歎道。
我們與嚴斌的談話很快結束,最後我告誡兩人,密切注意老沙和黃主任的動向,并約定迅速找到主控室,拿到數據資料。
外面所有的二十幾個人現在分成好幾隊正在尋找展月靈,整個倉庫的各個房間基本上都被找過了,但仍然沒有發現展月靈的下落。
展月清基本上都已經急瘋了,我趕緊找到關教授讓他先穩住展月清,然後我找到蘇晉詳細了解展月靈離開的方向,按照我的判斷展月靈一定是又迷路了。
我找到那個小戰士詢問老沙的下落,小戰士道:“跟他一起出去的戰士已經回來,老沙确沒有回來,戰士回來沒敢亂講,現在隻告訴了我,我點頭表示知道了,繼續尋找展月靈。
就在我按照蘇晉指示的方向在地上堆放的雜物間尋找痕迹的時候,我發現地上有一個奇怪的門被打開了,露出了一條縫。
其實那門很常見,我們在牆上看到了很多,那是一種壁龛,外面有很厚的鑄鐵,壁龛内是一些精密的儀器和儀表,這種東西在化工廠比較常見,但它在牆上很正常,可是出現在地上卻是非常奇怪了。
聯想到失蹤的老沙,我心裏一緊,難道是老沙将展月靈綁架了嗎?我正要将門打開時,闫一虎找到我,對我道:“老孫,這個展小妹可能被鬼抓了!你聽,那個女鬼又開始哭了!”
我說:“胡說什麽啊,哪來的女鬼!”
闫一虎道:“你還不信,你自己聽”我按他講的仔細一聽,果然有一股輕輕的飄渺的哭聲傳來,那聲音“嘤嘤…….!”的與我們之前聽到的女鬼的哭聲一模一樣。
我一拍大腿,大聲道:“我知道啦!”
闫一虎被我的一驚一乍搞得糊裏糊塗的,我讓他們趕快跟我來,闫一虎叫上了幾個人跟着我,我四處尋找有可能存在通風管道的地方,最後發現在靠牆的二樓那裏最有可能有通向外面的通風管道。
帶着人沖向二樓,樓梯的盡頭仍然沒有東西,等我們跑到盡頭一看,才發現這裏面還有樓梯,各個房間本來都有人在搜索,現在看到我風風火火的跑來,于是都跟在後面看。
下了這個樓梯才發現這裏的情況和剛才上來的樓梯是一模一樣的,那是一個“回”字型的回廊,照明電路在這裏并沒有被打開,四周一片昏暗,當時就有人去找開關,但半天也沒找到,在這裏竟然有一節通風管道都在外面,我左右一打量,領着人就沖進了一個房間。
不出我的意料,展月靈正在那裏哭泣,當她滿臉淚痕的擡起頭,驚訝的看着我們時,我在外面不禁松了口氣。
事後才知道,展月靈跟蘇晉吵了一架之後,自己一個人想上廁所,于是就向這個二樓來了,本以爲可以在這裏找到廁所的,誰知道在回字形回廊裏她就迷路了,轉了半天之後,仍然轉不出去,于是慌了神,大聲呼喊了幾聲我們也沒聽到,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從小到大就是個路盲,一直以來都是受到家人父親和姐姐的照顧,出門後又有蘇晉跟随,就算關教授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也是對她照顧有加,雖然膽子大,但自己一個人真正碰到問題時,仍然束手無策。
展月靈在姐姐的摟抱下,蘇晉和關教授的呵護下,随着衆人離去,我不禁搖頭苦笑。
闫一虎拽了拽我,好奇的問道:“神了啊!老孫,你咋知道展小妹藏在這裏?啊對,你咋知道那個女鬼的哭聲就是展小妹發出的?”
我道:“我不知道,猜的”
我的确是猜的,這個我還真沒有騙闫一虎,當第一次聽到展月靈哭泣的時候我就猜到我們之前聽到的女鬼哭聲是她發出的。
在那片密集的工廠區通風管道四通八達的情況下,偶然被我們聽到了,于是懷疑是不幹淨的東西,還差點讓特務鑽了空子,隻是不知道之前這丫頭爲什麽哭泣,總是是個愛哭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