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斌說:“是小白救了他們,之前在大夥攜帶的礦燈突然熄滅後,小白發現有人暗中對隊伍内的人員下毒手了,周營長就是被人從後面殺死,當那個下手之人幹掉了幾個隊員之後,正要對嚴斌下手時,被小白解救了,随後他跟那個特務進行了搏鬥,但那特務行藏暴露後就躲了起來,小白怕他在暗處下手,以很快的手段将剩餘的隊員擊暈後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說:“那麽我和闫一虎看到的那個白色的人影是小白了?”
嚴斌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後背受了傷,那個特務幹的,當時我暈過去了,醒來後發現小白救了我們現在這些人,你們卻不在,我以爲你們已經遇害了!”
闫一虎道:“這都是一面之詞,你怎麽就知道,下手的人不是小白,他可能有意的留下你們,沒準還有什麽目的呢!”
小白看了闫一虎一眼,冷哼了一聲卻并不吭聲,而是轉向黃主任,道:“主任,你現在是這裏的最高行政人員,你應該讓大家先集合到安全的地方,再談其他的吧?”
黃主任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好吧,孫工你讓大家先集合起來吧,小白你們在哪裏宿營的?帶這些人先過去吧。”
關教授他們很奇怪,但卻沒問什麽,我們在底下人嗡嗡的議論和竊竊私語中,向嚴斌他們的宿營地走去。
闫一虎悄聲跟我說:“他奶奶的,老孫,我煩了,這次之後我不想幹了,這裏面的人太複雜了!”
我說:“你的檔案已經不在大隊了,被調到北京了,你能去哪呢?”
他道:“你咋知道的?”
我一指黃主任,說道:“他跟我講的,早在我們第二次進來之前,這次完成任務他要給我們請功,說我們的檔案都已經調到了北京,可能以後都不用回隊裏了。”
闫一虎道:“屁!誰在乎什麽功勞!”
我說:“都是你的鼻子害的!”
“操!大不了回去我患重感冒!”闫一虎發狠道。
我啞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小子原來也使過這招,那是一次重要的任務前,由于跟隊裏的一名領導鬧矛盾,他這樣幹過,這個直腸子的漢子!其實他根本沒鬧明白,我們這次所面臨的到底是什麽。
這時候有一個小戰士找到我,對我說了一個情況,老沙和一個戰士出去取水了,說是發現了一個水箱,我點頭示意知道,告訴他不要聲張,等人回來再說。
整個倉庫區燈火通明,不知道嚴斌他們怎麽找到了這裏的照明系統,在安排關教授的科考隊休息後,嚴斌請黃主任發話。
“開會!”這次的與會人員是第一、二次進洞的主要人員和負責人,展月清本來推脫身體不好,不想參加,但嚴斌一再請她參加了。
嚴斌主持會議,小白仍然站在黃主任身後,但現在我才知道,到底是誰站在前面了,這個黃主任不僅是個草包,還是一個傀儡!
會議研究的是:隊伍又一次集中後,是否仍然完成任務的問題,雖然我們又損失了人員,但好在主要的成員還都在,現在由于和外界的聯絡中斷,又遇到了關教授他們的科考隊。
這兩件事情都很棘手,現在手頭沒有底下的地形地圖,沒有出路,沒有路線,下一步怎麽辦?
如果繼續查找礦脈的話,我們目前的給養能堅持多久就很是個問題。
但等同于政治任務的的此次任務也像山一樣壓在衆人頭上,會上沒有人表态,大家都沉默,其實很簡單,這裏面有一個根本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特務問題,可現在大家竟然誰也不提這個。
這無非是需要每個人擺明一個立場,或者能證明自己不是特務的理由,可是黃主任和嚴斌都不敢去做這個決定,爲什麽?因爲這樣的話,大家就都有嫌疑,互相懷疑的結果,隊伍肯定散了。
最後劉教授站起來道:“有人懷疑我嗎?地質礦産資源委員會在這裏有兩位代表,一個是我,一個是黃主任,我們是否擺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劉教授,你的幾次通信都是提到這裏,你有很重的嫌疑!”說話的竟然是小白!可奇怪的是,劉教授竟然被說的啞口無言。
小白掃了一眼衆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黃主任,就不在說話了,黃主任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這裏面其實很多人都有問題,我想在這裏我就不一一講的那麽清楚了!大家自己都清楚就好。”
他這個話一講完,大家立刻就亂了,紛紛質問他:“爲什麽這樣講,我有什麽問題?”
黃主任被搞得措手不及,尴尬的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沒辦法,黃主任隻好硬着頭皮道:“不要吵了,消息和證據都在上面,誰能洗脫幹系,要看最後才知道,”
嚴斌聽完這話一臉的驚疑,看着黃主任欲言又止,黃主任看了他一眼,道:“就像你嚴隊長,你與人的通信使用了法文,難道你要一直隐瞞自己懂得法文嗎?”
這話一說完,嚴斌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還有展月清展工,你幾次向馬來西亞的電報,就很說明一些問題了”黃主任接着道。展月清冷哼一聲,根本不置可否。
我突然問他:“黃主任,你都掌握了點我的什麽呢?”
這家夥非常尴尬,道:“孫工,呵呵!孫立儒同志你在西安的時候,私下去見了一位重要人物,我們也是知道的。”
我聳了聳肩膀,笑而不語。
“還有闫一虎,闫工!”話沒說完,闫一虎就炸了“什麽!還有老子?”
“你送給别人的皮大衣和帽子,人家已經主動交上來了,還說你曾告訴人家你的養父曾是一名國民黨将軍,老虎别多想,我隻是把情況跟大家說明一下而已……..”黃主任說完抱歉的四下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