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這具體甚麽意思呢?”
關教授搖搖頭,道:“對比資料太少了,這個需要回去查找資料,如果可能最好現場看看才知道的。”
我提醒他道:“我們現在仍處在危險之中,還是先脫險了以後再說吧。”
關教授已經完全癡迷進去了,對我的話隻是茫然的點點頭。我心裏暗歎:“真是一個狂熱分子!”
劉教授這時候挪過來,對關教授道:“老關啊!你又着迷了啊?你的老毛病一定要改一改了,現在這麽危險,你下面這些隊員還需要照顧,鴻飛的兩個孩子也需要你,你不要一根筋上來又跑去看古迹去啊!”
關教授苦笑道:“知道了,老劉,聽你的,誰叫你是老大哪!”
闫一虎無聊的拿槍瞄着遠處黑影,并拿手電去照,我順着那光線看去,發現那是一種測溫的翻闆溫度計,鋁皮造的,插在地上的法蘭中,遠處也有這樣的裝置,有的底盤法蘭非常大,插着密密麻麻的管線和儀表。
這種迹象表明,我們身下應該是一個巨大的罐子或池子,照這樣的分析,嚴斌說的化工廠就對了,我們看不到的很多槽啊,罐啊,這些明顯的化工廠标示,原來都被埋在了地下,一些轉運的罐槽根本不在明面上!
我正在猜測這身下的裝置的作用,鄭樓回來了,通知我們,找到離開的門了,我們趕快動身。
不過他又說:“我們要保持警惕,因爲他發現了那門後有動靜,不知道是什麽,可能是人,但現在情況複雜,就算是人,但對方是敵是友很難判斷,最好還是保持警惕爲妙!”
我奇道:“如果是大批人員,那一定是我們的失蹤人員,趕快迎上去才對啊!”
鄭樓低聲道:“你忘了那個特務了嗎?”
我道:“當然沒忘,但他是一個人啊!”
鄭樓冷笑道:“那倒未必!”
鄭樓的提醒讓我意識到一個根本問題,那就是隊伍當中那個難纏的特務,這是我們内部的問題,想對于外部的環境,和一些靈智初開的怪物而言,這才是最緻命的問題,而危險也正來源與這個特務。
隊伍現在又要啓程了,人多固然安全,但人多也麻煩,這個不像經過訓練的軍隊,能過整齊劃一的動作,我們的的這種臨時拼湊的人員永遠是稀稀拉拉的,鄭樓一直在皺着眉頭看着這些人,但他也沒辦法。
基于身下的大罐内的東西是否具有很強的放射性的不确定,我建議大家沿着牆根走,鄭樓和兩個工程兵戰士領路,沿着牆根倒确實是正确的,因爲一些向上向下的樓梯正好修建在這裏。
黑洞洞的空間我們不時能看到一些奇怪的裝置,有的好像機械臂,有的就是鐵架子但上面有密布的管線和一些不知道名的裝置。
在一排鐵管密布的鐵架子後面,鄭樓他們找到的活動的小門,那裏是一條規格較小的走廊,大家在穿過這條走廊的時候,隐隐的傳來爆炸的震動,我們知道那座鐵橋報銷了,這說明在建築物的内部怪物對我們的威脅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衆人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對于關教授的科考隊來講,大多數都是考古隊員,常年的野外作業,習慣于跟死物打交道,對眼前這種龐大的化工場内部從未接觸,所以一切都透着好奇,我需要不時的前後督促那些因爲好奇而停下來的隊員快走。
這個時候有人拉我的袖子,我扭頭一看發現是展月靈,這一段時間山洞内部的驚心動魄已經讓這個女孩子面容憔悴的不行了,但好在精神狀态還行。
“孫大哥,”她小聲的說道,我問她:“有什麽要幫忙嗎?”
她搖搖頭,回頭看了下她的姐姐,回頭對我說:“姐姐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你能不能幫我勸一下她?”
我奇道:“你爲什麽不勸,而要找我?”
展月靈道:“我覺得你應該能夠說的服她,我勸她沒用的。”
我說:“可是,你們是姐妹啊!”
展月靈低下頭,嘴裏嗫嚅着,但卻沒有說什麽,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展月清,對她道:“我知道了,我盡量勸勸她吧。”
展月靈低聲道:“謝謝你了,孫大哥!”然後快走幾步趕上蘇晉,我看着她的背影,暗歎一聲,這樣的一個女子本來姐妹情深,但卻搶了姐姐的未婚夫,這是什麽事情啊!我不敢往深處想,感覺很麻煩。
這些年我也有過與異性接觸的機會,但我從沒有把心思完全花在怎麽讨女人歡心上,父親對我說過,外八門的人,隻和内部的人員通婚,外人無法理解這樣的一個組織的。
因爲我們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了,我們時時刻刻都需要保守秘密,一但失去了秘密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這是多年來爲了生存而定下的規矩,我也無意打破,不過說實話,我其實對石頭的興趣遠遠大于對女人,這才是根本,雖然有的時候也會羨慕别人,就像闫一虎和他那個湖南妹,但多數時間我會想着怎麽去幫他,看到他高興我也會很高興。
隊伍現在有個小的停頓,原因是小走廊的盡頭雖然沒有門,但有兩個通道,具體走哪一條,鄭樓他們需要探下路,于是我們又原地休息。
展月清坐下的地方總是和妹妹存在微妙的距離,那是一種危險出現可随時撲上去解救的距離,但與不會太過親密以緻影響妹妹和蘇晉的私密空間。
我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拿出水壺和壓縮餅幹,在展月清身邊坐下,将食物和水遞給她,展月清看着我,禮貌的拒絕了。
我有點無奈,我本想告訴她,你的狀态很差,你的妹妹很關心你,希望你的能吃點東西,可我意識到這樣說一定會起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