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古老的重力升降裝置,我感覺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從監獄的出口就設置一個升降機,那麽難道是通向的就是礦場嗎?
我走了進去,仔細的檢查這個升降機,站在上面有點顫顫悠悠的感覺,就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東西還能不能使用。
仔細查看的結果,這個升降機基本上能夠運作,黑黝黝的鐵欄杆上一點鏽迹也沒有,在其他鐵質的東西都生鏽的情況下,升降機的鐵框和欄杆卻是一點沒有生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制作的。
而且裏面還有一個古老的風燈,打開燈罩,發現有半根很粗的蠟燭,火把點了下,蠟燭的燭芯哔哔啪啪的竟然點着了。
闫一虎道:“咦!這啥東西做的,現在都能點着?”
我把燈罩罩上,風燈發出黃色的光線,四周明亮很多,将火把熄滅掉,我對他們說:“走,我們下去看看”
四人進了升降機,将外面的欄杆拉上,我扳動制動閘,升降機晃晃悠悠的向下落去,下落的過程非常平穩,沒有那種吱吱嘎嘎的響聲,隻有吱吱扭扭的聲音,這種升降機,在載重倉達到重量後自動下沉,觸底後再自動上升,但重量不能太重。
很快我們就降到了底部,我關閉制動閘,從升降機裏走了出來,風燈的照射下,底下的洞穴非常的寬廣,大量的碎石堆成的石坡就有四五個。
一道道的溝渠一樣的東西,從橫交錯,一側是一個巨大的蓄水池,有幾個布滿空洞的大鐵管樹立其中,我知道那是一種虹吸裝置,這個場地散落着大量的工具,水箱,支杆篩網,很多的木質的工具基本上都已經朽壞了。
這裏就像一個工地,範圍很廣,大概有兩個足球場班大小,遠處的洞**依稀也是這樣的工地。
闫一虎抽動了下鼻子,沉聲說道:“金礦!”
我們都看向他,這小子皺着眉頭,又吸了下鼻子,然後肯定的說:“沒錯,這裏是個金礦!”
我道:“那這裏不就和我們之前見過的舊金礦連接上了嗎?”
劉教授道:“不對,不在一個層面上,從坐标上判斷這裏的金礦作業場應該高于我們發現的舊金礦,看來這個阿爾泰山脈存在多條不通層面的金礦礦脈!”
闫一虎說:“那就是說,幾十年前老毛子還在這裏偷挖金礦了?”
這是不争的事實,我們都沉默不語,半響之後,我打破沉默,對他們說:“搜索一下吧,看看有沒有通向外面的通道。”
其實我的提議根本沒意義,這裏的基本上是一個封閉的礦場,在這裏勞作的基本上都是囚犯,怎麽可能有向外的的通道哪?所以我們很快就轉了一圈,失望的回到了原地。
下面沒路了,看來隻有走上面,從升降機上到最上面後再看看出去的通道,我們商量後,由于向上的重量不能太大,我們分成兩隊,闫一虎和劉教授先上,我和黃主任後上。
闫一虎和劉教授坐着升降機吱吱扭扭的剛消失,我扭頭就問黃主任:“說吧,黃主任,那個飛龍盾徽到底怎麽回事?”
黃主任被我突如其來的問話給說楞了,結結巴巴的道:“什麽…….飛龍盾徽?”
我冷笑一聲,用手指點了點他,對他道:“裝糊塗嗎?黃主任?”這家夥低下頭眼珠一陣轉,顯然不知道我怎麽知道他心裏的秘密的。
我對他說:“藏着掖着的,最終還是要暴露的,别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如果信不過我,那我們之前對你的承諾也自動作廢。”
“别介!孫工同志,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到底說啥?你不能說翻臉就翻臉啊?”黃主任慌忙說道。
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他自己反而慌了,陪着笑臉道:“孫工你真是好厲害,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太确定,看到那個徽記的時候确實心裏很驚訝!”
我道:“說吧,你不講等會我讓老虎來問你,那時候你就會判斷的出是否對我們坦誠不公了還是心懷鬼胎了”
黃主任道:“看您說的,我哪敢心懷鬼胎呀,依托夫斯基讓我有機會拿回一份标記這飛龍盾徽的文件,他給我看過這個标記,所以我認得,隻是我不明白這裏爲什麽會有這個标記?”
我問道:“他沒有告訴你,這個标記代表的是啥意思嗎?”
黃主任搖搖頭,我看他也不像做僞,于是心裏暗自琢磨,盾形标記是中世紀歐洲貴族的标記,不是貴族不能使用盾徽的标記,難道這裏金礦的主任難道是什麽歐洲的貴族不成,?
我心裏的疑惑黃主任不知道,但他看到我臉上疑惑的表情,又有些急了:“孫工,我可是什麽對你都沒有隐瞞啊,我這條命還靠你們救出去哪,咱爺們信的過你們,你也要相信我啊!”
我說:“别廢話了,相不相信你,要看你怎麽做了,你在好好想想,想到什麽趕緊告訴我就行。”
黃主任唯唯諾諾的答應了,站在我身後苦思冥想去了。
升降機這個時候晃悠悠的降了下來,說明闫一虎他們已經到達頂部了,我招呼一聲黃主任,進入了升降機,進過十來分鍾的上升,升降機停了下來,走出升降機,看到劉教授在等我們,闫一虎拿着火把在不遠處正在看什麽。
洞頂的空間倒像是一個熔煉車間,這裏仍然是山洞的洞穴,但人工修建的痕迹到處都是,鍋爐,燒窯還有水壓機都廢棄在這裏,地上還有簡單的軌道,和躺在一旁的礦車。
幾處洞穴被開辟成特殊的車間,灰塵和煤屑到處都是,而且有幾處堆着顯然是硫磺和硝石,因爲有很重的硫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