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對他道:“難說,出去估計還是在洞裏。”
看着他沮喪的縮回去,我也不禁被他感染,覺得就算出去不仍然在洞裏嗎?我從現在的這個水管樞紐就能看出來,這裏面是多大的工程,更不要說整個礦洞,那估計基本上已經被蘇聯人掏空了。
這時候,闫一虎在上面喊我:“老孫,上面能出去,但是很奇怪,你們上來吧”
既然上面能出去,我們就算是真正脫困了,但怎麽上去,卻有點困難了,黃主任不知道,但劉教授恐高,能不能上去太難說了。
從管道口到上面的出口大概有15米到20米的距離,黃主任倒是不恐高,慢慢的還真爬上去了。
輪到劉教授的時候可真麻煩了,老頭的腿抖的都不成樣子。但他也知道不爬不行,最後闫一虎扔了一根繩子,捆住劉教授的腰,半拉半爬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弄上去。
最後是我,我把火把暫時熄滅,放到背後,上面讓人手電照着,很快就爬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打了個冷戰,感覺空氣非常寒冷,突然的寒冷讓我感覺非常奇怪,我重新将火把點燃,看到黃主任,劉教授也在發抖。
闫一虎從我手裏接過槍,對我說:“這裏好奇怪,按理說,山洞深處不應該這麽冷的,不知道外面是什麽地方。”
我打量了下四周,這裏好像是一個房子,但這裏什麽都沒有,除了屋子中間一個豎井平台,那是我們出來的地方,房間裏面空空蕩蕩,這裏就好像是一個管道樞紐的檢查處。
四人休息了片刻,商量的怎麽辦,黃主任說:“當然先想辦法出去了,隻要能找到主礦道,那裏還有很多接應的工程兵。”
“可我們被抓起來的那麽多人怎麽辦?”劉教授問。
“我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不先想辦法脫險,連我們都會困死在這裏!”黃主任接着又道:“隻有我們先出去了,才能把情況通知上面,才能派救援的人來。”
我問他:“你有把握能出去嗎?”
黃主任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樣說好。
闫一虎道:“你說那個特務怎麽會對這裏的地形和地圖這麽熟悉哪?他是先在這裏面埋伏,還是跟着我們一起進來的呢?”
我搖搖頭,不想去琢磨這個問題,對這個礦洞我由于看過郭嘎子地圖,知道大體的方位和空間,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所了解的那一段地圖跟眼下這裏的地形完全沒有類似之處,那個特務肯定比我了解的多。
目前不要說找人來就我們了,能不能保住命找到出路都難說。
我說道:“現在把裝備整理一下,我們必須要找到出路,救人的事情現在我們也幫不上忙,但我估計上面的人肯定知道我們出了意外,一定會派人下來營救,但在他們到來之前,我們必須要先自救才行。”
根據我掌握的地圖,現在也不知道這裏是在哪裏,看來需要先摸一下地形。
郭嘎子能在這個山洞進出自由,他那份地圖肯定能讓我們逃出去,但現在需要我們盡快的尋找到熟悉的地形才行。
于是我們整理了下裝備,出了那個小房子,外面的氣溫非常的低,這種現象我感覺很熟悉,那是之前和鄭樓走過的那個巨大的地底冰川時感覺。
我把這個事情跟劉教授說了一下,劉教授也很驚奇,按照他的判斷,在這個阿爾泰山區,原來就應該有一座比較高的山峰才對,但在一次冰川運動中消失了,這裏形成的山洞肯定被破壞了,但地下冰川的走向他也比較模糊,非要親眼看到才能判斷。
于是我們一路走,劉教授一路在觀察,有時候他會去敲一塊岩石下來,闫一虎在前面開路警戒,黃主任跟在中間,我舉着火把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回想郭嘎子的地圖。
我們所走的地方非常奇怪,這裏就像一個壩體,有很多水泥搭建的痕迹,人工修建的痕迹非常多,顯然蘇聯人是依據這裏特殊的地形搭建的一個特殊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我們也猜不出。
劉教授找到我,建議我們休息下,他蹲在地上,在火把的照射下,用石頭給我畫了一個倒梯形,對我說:“孫工,你說你們走的那個冰川時從外部切進來的,而且你們是從地勢高的地方走的,那地勢低的樣子是否還記得?”
我搖搖頭:“那個冰川很大,且四處黑暗,光線照射的地方隻能見到一片白茫茫的,地勢低的地方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
劉教授對我說:“根據岩石礦脈分析,冰川的侵蝕造成了大片的洞體倒塌,由于冰川在一定時間**會退化,但由于在地底深處,冰川在很大程度上根本沒有退化,但由于自然條件冰水融化下,逐步的慢慢形成了一個地下河谷,現在我們應該在這個河谷的最下面。現在的地勢基本上是個倒的漏鬥狀的梯形。”
我奇怪的問道:“這是爲什麽哪?”
劉教授問:“你看窨井裏那麽多的集水管道,再加上這個河谷漏鬥,他們是在幹什麽?”
我沖口而出:“在搜集水,而且是大量的水!”我想到了我和鄭樓碰到的那個地下水的斷口瀑布和地下河道,那裏面有很多人工修建的痕迹。
“嗯”劉教授點頭道:“我也這麽認爲。但他們爲什麽要收集這麽多水,到底是要幹嗎?”
闫一虎說:“不知道就到前面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想想也對,在底下我們再怎麽猜測也沒用,不直觀的用眼睛看看誰也說不出這到底是什麽。
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們沿着這處冰川河谷繼續向前走。河谷在漏鬥處基本上已經很狹窄了,我能看到地上漸漸有了水流,幾處由冰川融化而形成的水流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水流,我伸手觸了下,冰涼刺骨!我們沿着這股水流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