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一虎道:“難道是這些屍體死而不僵在鬧屍變?或者在鬧屍煞”
我奇道:“什麽是屍煞?”
闫一虎道:“在我們湘西的地方,大量多年的屍體死而不僵,怨氣會結成一塊形成屍煞,那東西敲骨吸髓,兇惡的很!”
黃主任剛恢複鎮定,聽到闫一虎這麽說,又是一哆嗦,抽着鼻子說道:“兩位爺,你們不要再吓我了,這是不是屍煞和咱們沒關系,我看趁着現在還有火把,我們還是快點爬回到地面上面去,以後的事情再想辦法。”
我知道他是經不住刺激,萌生了退意,便拍了拍他,解釋說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如果現在去爬回地面,指不定那東西追上來,我們跑不過它避無可避,就隻能到陰曹地府裏去哭給閻王聽了,所以局勢沒明朗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闫一虎道:“老孫說的對,那東西速度太快,我們跑不過它,現在正面對上了,我們幾個大活人,難道還怕鬼不成!”
黃主任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裏直搖頭:“虎爺,您别安慰我,就我們這幾個人兩把槍,鬼又不怕槍,碰到你說的那東西肯定是死定了,恐怕留個全屍都難。”
我琢磨現在還沒碰到老虎說的真正意義上的“屍煞”。
怕也沒用,但我經曆了那麽多驚險,現在仍然沒事,看來“命”比較硬,俗話說:“惡鬼也怕惡人,我算不算惡人不知道,但闫一虎絕對算惡人!起碼在黃主任心裏算是。”
越這麽想,我越放松,心理面好笑的很,看了一眼闫一虎,對劉教授和黃主任道:“走吧,不管是啥,這東西肯定怕火,我們隻要保護好火把,它就拿我們沒辦法。”
大家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跟着我繼續向前走,前面的空間竟然寬闊起來,但趴在管道上的屍體也多了起來,這裏的屍體更奇怪,竟然不像前面我們碰到的那些,形成幹屍,而是很多已經化爲枯骨,有一個地方層層疊疊堆着很多骨頭架子,那裏正好是一段非常粗的管道處。
我走過去,蹲下查看,發現屍骨的最下面好像有東西,那好像是毛氈和膠皮的東西,我順手撥開上面的幾具屍骨,想看的仔細些。
突然“咣”一聲,地上一具骨架子突然就散了架,骷髅一下子滾到了一邊,我吓了一跳,剛一回頭,就聽“撲哧”一聲,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滅了。
我有了上次的經驗,馬上一蹲身子,這時候就聽邊上一陣混亂,老虎大叫:“我~操!好家夥,我逮住它了!”
他話音未落,我就不知道給誰踢了一腳,正中臉部,差點給踢暈過去,随即我就聽到稀裏嘩啦的一連串骨頭壓裂的聲音,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慌亂之中,我忙将火把點燃,定睛一看,隻見闫一虎正和什麽東西扭打在一起,已經滾進屍堆裏,整一排骨頭給撞得七零八落,人頭骨散落一地。
我趕緊上去幫忙,卻發現根本幫不上手,那東西體形不大,卻猛勁十足,老虎一百多斤的體重壓在它身上也壓它不住,兩個身體翻在一起,橫沖直撞的,我根本近不了身,一會兒工夫,闫一虎就要堅持不住了。
那東西幾次都幾乎成功脫身,我一看再不去不行了,隻好招呼黃主任和劉教授,三個人全都撲到闫一虎身上,将老虎和那東西壓到身子底下。
闫一虎也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給壓得夠戗,忙大叫:“你******悠着點!老子脊梁骨要斷了。”
我使勁按住闫一虎,将幾個人的體重完全壓到下面那東西身上,發現沒什麽動靜了,才問他道:“怎麽樣?那玩意死了沒?”
闫一虎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我不知道!不過你他娘的再不松開,我就死了!”
我看他臉憋得通紅,趕緊撤下力道,闫一虎一個翻身起來,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你們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别以爲是小時候疊個七八個人都沒事情,幸虧老子脊梁骨硬,不然非半身癱瘓不可!”
我說:“你就别啰嗦了,快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力氣大的這麽驚人!”
聽我一說,他們三個人都回過神來,我們探頭過去,隻見那骨頭堆裏,有一團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大概有一隻小狗這麽大,給我們壓得扁扁的,還在不停地顫抖。
闫一虎拾起一根人的大腿骨,将那團東西翻了身,我一看,******!鬧了這麽久,敢情是隻大耗子。
我看看劉教授和黃主任,他們也看看我,三個人都笑了,難怪剛才怎麽找也找不到襲擊者,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這耗子襲擊完了我們之後,肯定是随便往哪個骷髅的眼洞裏一鑽,就蹤迹全無,我們這幾個傻瓜還以爲是鬼,真是沒事自己吓自己。
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很不妥當,這隻耗子,******也太大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說不定還是吃着屍體長大的,也不知道這洞裏還有多少這樣的耗子,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對着三個人說:“走走走,此地不能久留,再呆下去,怕會引來更多的耗子。”
三人聽我這麽說,也是很緊張,急急忙跟着我往前走,可是這個前面卻是沒路了,這裏應該是窨井的分岔路口,但也是山洞塌方比較嚴重的地方,大塊的山石和碎石堆在這裏,很多電纜都被砸斷,前進的路有好幾條,可是條條都被堵死了。
劉教授問道:“怎麽辦?”
黃主任說:“不行,我們難道回到地面上再找路嗎?”
闫一虎沿着塌方的地方仔細查看了一遍,沖着我搖了搖頭,我一看連窨井的上面也都被碎石擋住了,這是沒辦法了,這回是走了一回冤枉路,還被隻耗子吓了一身白毛汗。
沒辦法,四人一商量,隻能退回去,到地面再找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