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原本放着的好像機櫃一樣的東西現在都不在了,顯然被人搬走了。地上在房間的角落裏留下幾個深坑,和大量的線纜頭。
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些電纜頭,那是被人強行截斷的,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任然能看到外皮上整齊的切口。
我左右看了看,發現不見了闫一虎,我一驚,這小子又跑哪去了?剛才差點就闖禍了,這才一會别又出什麽事吧。
這時候嚴斌叫我,說闫一虎和鄭樓在樓上有發現,我一聽趕忙上樓去了,黃主任疑惑的看着我,尾随我的身後也上了樓梯。
我到達二樓後,推開門,看見嚴斌闫一虎他們正在一個角落裏站着,那裏好像是一個桌子,在一排非常高大的控制櫃旁,那個控制櫃上面全是窟窿,我知道那是一些精密的控制儀器,現在一已經被人全部取走了,剩下的是一些簡單的表盤。
我走過去問:“什麽發現?”
闫一虎回頭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嘴裏輕聲說:“一個人!”
我驚道:“什麽?”闫一虎讓開身體,我看到了那個“人”!說實話,那根本不是人,而又是一具幹屍。
那具屍體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死去了多久,臉上的皮膚已經幹癟了,張着嘴,兩個眼眶深陷下去,身體和桌子已經被屍體腐爛的屍液粘在了一起,闆結了!這裏幹燥的空氣卻完全的保留了他死時樣子。
我仔細看了看幹屍,并沒有覺得奇怪,拿眼睛看了看鄭樓,對大家說:“能看出怎麽死的嗎?”
鄭樓說道:“身體大量損失水分,應該是餓死的。”
闫一虎說:“這個老毛子被扔在這裏出不去,這是咋回事?被餓死可是真慘!”
嚴斌道:“可能不是蘇聯人,這人的頭發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
我們一聽,仔細一看,果然,那具屍體的頭發雖然幹枯脫落但顔色肯定是黑色。
我一直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看着這具屍體,也不知道,這個感覺從哪而來,就是覺得不對勁。
聽到後面腳步聲,我扭頭看到黃主任和小白走了進來,對他道:“黃主任,這裏發現一個死人,死了很久了,您來看看吧。”
黃主任一聽來了興趣,也走過來上下打量這具幹屍,突然他指着那具幹屍的手說:“他死的時候難道還在打電話嗎?”
我聽他這樣說,立刻明白了,那具幹屍的右手向前伸着,放在了一個電話機上,那是一個古老的撥号盤電話機,看到這些,我心裏那别扭的感覺立刻就清晰了,這具幹屍這樣趴在桌子上樣子真的很别扭,臉向左邊扭着,左手下垂,右手搭在一台電話機上,好像臨死前剛打過電話。
鄭樓将那幹屍的手搬開,将那個老電話拿了起來,發現電話線一直連入到控制櫃後面的電纜槽内。
這時候我們大家都沒說話,周圍安靜的很,但是我們卻聽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聲音,那個古老的電話機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鄭樓的手裏響了!
“叮鈴鈴…….!”這個聲音的發出,簡直匪夷所思!“叮鈴鈴…….!”它仍然在響。
那個古老的撥盤電話機,被鄭樓從幹屍的手下拿出,拿在手裏的時候,它詭異的響了起來,由于突然的發生,鄭樓也是渾身一抖,但他卻并沒有将電話扔掉,他仍然雙手拿着它。
二樓空曠的空間内就我們幾個人,那個電話頑固的響着:“叮鈴鈴……….!”
那種金屬質感的敲擊聲敲擊着我們的神經,我們驚恐的看着鄭樓手裏的電話機,黃主任已經躲到了小白的身後,根本連看都不敢看,小白可能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鎮靜的人了,但那他張臉卻更加白了。
鄭樓望着我們,遲疑了半天,最後一咬牙,一把抓起了話筒,我們眼見着他把那個話筒放在耳邊,我們緊盯着他的臉看,隻見鄭樓的臉上陰晴不定,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聽到了什麽東西,但從他的眼神來看,又好像。
半響之後,鄭樓将那個話筒放下了,臉色蒼白的不吭聲,闫一虎忍不住了,大聲問:“聽到什麽聲音,誰來的電話?”
鄭樓對我們說:“開始倒是有人聲,但很模糊,後面不是人的聲音。”
我問:“什麽聲音?怎麽不是人聲?”
鄭樓看了我一眼,道:“電話那頭有一聲貓的叫聲!”
黃主任探出頭奇怪的問道:“什麽?貓的叫聲,你肯定?”
鄭樓點點頭,闫一虎追問:“後來那?”鄭樓搖搖頭道:“沒了,後面是電流聲。”
我把那個電話拿過來,摘了話筒,放在耳朵上聽了一下,裏面是:“嘟嘟……..!的挂機聲。
可是嘟嘟聲并不清晰,還夾雜着電流聲,就在這個時候,我隐約的聽到有一聲:“喵!”聽到這個聲音,我一哆嗦,這确定是貓的叫聲,那是淡淡的聲音,可是卻沖擊着我的耳鼓。
“這太他媽奇怪了!”我說道,“剛才如果是對方電話打過來,能聽到聲音也不爲過,現在電話挂着,我竟然也聽到了貓叫!”
鄭樓道:“你也聽到貓叫?”我點點頭:“嗯”
闫一虎大奇,伸手抓過電話,把話筒放在耳邊,皺着眉也去聽。
嚴斌問道:“能排除幻聽的可能嗎?是不是電話線中殘存的電流将聲音記錄了,然後反複播放?”
闫一虎怪叫一聲,就把那個電話扔了,我問他:“你也聽到了?”
闫一虎臉色發白的點點頭,黃主任從小白身後閃出來,問我:“剛才嚴隊長說的情況有可能嗎?”
我點點頭,說:“原則上應該存在這種可能,可是這裏的電力設施被破壞了這麽久,怎麽給電話線路供電的單向電路仍然會有電呢?如果要追查的話,就得沿着這條電話線走了,可爲什麽電話那頭傳來的會是貓的叫聲?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