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沒二話,聽到命令後立刻就準備進去。
這次我們的裝備非常齊全,防護服換成三層,還有膠皮手套,每個人身上都配備小型劑量儀,背包内各種設備齊全,灰白色的安全盔上配備的是高強光的礦燈,安全盔内還帶着白色的工作帽。
黃主任和張團長又宣布:“由于下午的營救,救出了大量的人員,失蹤人員遺留在礦洞的範圍縮小了,所以合并兩隻隊伍,按照預定區域搜索,加大營救的成功率。
隊伍選擇經驗的豐富的老兵,由張團長推薦的一個姓周的營長帶隊打頭,随身攜帶大量的繩索,工具,折疊擔架,急救藥品等,後面是黃主任,嚴斌押後的勘探分隊,鄭樓,我,劉教授,闫一虎,。
老沙好像成爲資深隊員一樣,這次同樣跟随,這個向導難道對這個蘇聯人的礦洞也熟悉嗎?可是這是黃主任親自提名的,說老沙在山洞裏的經驗很豐富,我們不好說啥,隻能默認。
而且這次的武器彈藥也很充足,但勘探隊裏人不願拿武器,基本上都是由工程兵們拿着,闫一虎一直堅持拿槍,也就由他,鄭樓的那把槍,我已經還了給他,這次我們考慮了一下,身上必需的裝備很多,就和嚴斌一樣選擇了把短槍用來防身。
幾十道燈光在夜色中晃動的頗爲壯觀,我們按照先後,依次走近那個礦場的大門,燈光照射下,那個門口的鐮刀錘子的标記已經被人給抹去了,可能黃主任看到這個會不舒服吧。
巨大的礦場門口有兩個帶軌道的鐵門,現在已經被拉開,裏面燈火通明,地上一條條的電纜跟長蛇似地扭曲這伸向遠方。
礦洞内廣闊的空間現在就像一個工地,裏面原有的設備都在被修複,毀壞的太嚴重的現在被拆除,連這個礦場上面現在都是架子和忙碌的人。
很多工程兵正在用大量的木材,加固已經出現裂縫的洞體。
我們從忙碌的人群中穿過,向深處走去,礦洞深處有些地方毀壞的很嚴重,地上也是凹凸不平,原本的礦車倒在一邊,地上的鐵軌卷曲着伸向天空,所有的一些好像是一場劇烈的爆炸造成的,因爲痕迹基本上是呈放射性向外擴展。
現在礦車被挪到一邊,東西都清理的差不多,一旁的配電室隻剩一處廢墟,但還能看到裏面殘存的表盤。
礦場上空有一根巨大的鋼制橋架,那好像應該是個平衡吊的支撐梁,現在也倒下了,鋼鐵的橋架前段指向了礦洞的深處。
按照地圖方向,我們的方向也是這裏。我們慢慢穿過那個橋架,逐漸進入了礦洞内部。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倒是那個黃主任非常感興趣,東瞅瞅西看看的。那個姓白的年輕人一步不離的跟着他。
零散的一些機械設備上面基本上沒有标識,顯然是被人有意的拿掉了。蘇聯人也不會笨到這種程度,連起碼的遮掩都不做。
但這一切都是匆忙完成的,在撤離的時候他們安排的爆炸以爲會毀掉一切,但顯然他們沒能如願。
将近一個小時的行程,沉悶不已,周營長在前面不時的傳回來信息,和我們對應地圖的方向。隊伍實際上兩列行進,周營長他們的人和鄭樓在前面探路,後面是跟着我們的勘探隊。
礦洞有很多支洞,我們選擇的是一條直通向下的主洞,但在這個主洞基本沒法走了,到處是塌方,從縫隙中都難通過,我們之後從旁邊人工開鑿的維修洞内向前走。
維修洞内空間狹窄,隻能夠一個個跟着走,無法并排前行了。
2個小時之後,前面一處通往主洞的維修通道的平台上,我們第一次休息。安照計劃我們穿過這個主通道區後會進入礦場的作業區,那裏地勢比較寬敞,在哪裏我們宿營,并派人批次探路确定方向。
大家喝點水,任然默不作聲,場面比較沉悶。這裏的空間不大,待了一會我們全都感覺悶熱,闫一虎将頭盔摘下來,擦汗,一邊嘴裏在低聲咒罵。
黃主任竟然也不在說他那套革命理論的大話了,而是和老沙在低聲說話。
我是在是有點詫異,老沙這個人現在我看來更加神秘了,我對他的懷疑不但沒減少反而更增加了,看來需要找機會把老沙的事情跟鄭樓講講了。
就在大家休息的時候,突然從前面周營長他們那裏傳來消息:“有發現…….!”
這樣的話很快就造成轟動,大家全都低聲議論起來………
我們在休息的時候得到前方周營長傳來的信息,前方的隊伍有了新的發現。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之下,黃主任來了精神,他叫上嚴斌帶着小白,擠過我們朝前面走去,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肯定是不會放過的,第一時間到現場,那肯定是他這種人絕對不會放過的機會。
由于他沒有叫我,我也圖個清閑,雖然心裏也很好奇,但我知道,這個礦洞内出現任何狀況都是可能的,這之前見過的怪事難道還少嗎?如果說以後我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當中表現的神經過于大條,那完全是這次阿爾泰礦洞曆險給我造成的。
我悠閑的靠在石壁上,和闫一虎抽起了香煙。我問他:“老虎,你還記得你們經過的那個巨大的水泥坑在什麽方位嗎?”
闫一虎搖搖頭:“在這個鬼地方,我還那裏記得清方位,但我感覺那個地方應該是在這個山峰的下面,由于岔道太多,當時根本就是憑着感覺去走的。現在你讓我再找回去,可能我都根本找不回去。”
“嗞呲…………..!”的電流聲,從小唐背着的軍用步話機裏傳出來,之前我們和前頭隊伍的聯系就是靠這個。
這時候裏面突然傳出聲音,小唐留神聆聽,那裏面是黃主任的聲音,大意是讓我們趕緊過去,說要和孫工和劉教授一起研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