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說完,張團長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說有敵人搞破壞的話,礦場的發現是他們的隊伍搜索發現的,這等于說張團長這邊所有的人都值得懷疑。
闫一虎這時候冷笑一聲,突然道:“礦場裏面的證據更多,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争有什麽用。”
黃主任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突然發狠道:“好,我就跟你們進去看看,看看這個階級敵人還能僞造多少污蔑别人的證據。”
我連忙道:“不行,不行,這個礦洞内部危險重重,黃主任您不能進去,您需要在外面坐鎮指揮啊。”
黃主任擺擺手,說:“同志們都去冒險,我怎麽能在外面享清閑,這個坐鎮指揮的事情,還是交給張團長,他比較有經驗。好了就這麽定了,我如果沒有前線的第一手資料,也沒辦法向上級彙報工作。”
我們見他執意要去,也沒辦法,馬上就下一步工作的準備,物資人員的安排進行讨論和敲定,從這點上嚴斌體現了一個隊長的素質,籌劃安排都非常到位。
由于到外面的路基本上已經打通,我們所需的各種設備和物資也都運了過來,鄭樓和我提供了内部可能出現的輻射和氣體危害,嚴斌建議加大人員的防護标準,防毒面具作爲标準裝備,每人最少需要配備兩個。。。。。。。。
我們讨論的定方案的時候,我斜着眼看了一眼黃主任,隻見他正在和老沙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啥。
第二次進礦勘探計劃,很快确定下來,隊伍分成兩個,一組營救隊,一組勘探隊,營救隊伍主要是張團長的人組成,有很多有經驗的老兵,鄭樓由于熟悉失蹤的人員的動向,也被分在這隻隊伍。
我們其他人員仍然在勘探隊内,嚴斌的意思,勘探據結果和數據仍然很重要,專業人員不能分散,我們也都同意了。
散會以後我們回去準備行裝,闫一虎跟着我後面,我回頭笑嘻嘻的看着他,也不說話,這家夥忍不住也笑了,對我道:“老孫,你說把這個草包搞進去是不是會很麻煩?我就想看到這小子尿褲子的表現。”
我對他一豎大拇指道:“管他哪,我們先顧自己吧,這一次可能更加不輕松,我們要多做點準備才行。”
闫一虎說:“我看到這次裝備内,有種奇怪的武器,好像信号彈,那一定是給你準備的吧?”
我詫異道:“什麽?爲什麽?”
闫一虎說:“你有經驗嗎,哈哈哈。。。。。。。。。”
就在整個營地忙碌的收拾行裝,準備裝備物資進行二次進洞的時候,當天下午,突然從礦場内傳來消息,找到了大量的失蹤人員,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非常振奮,于是全都跑過去看,看看都營救出了那些人。
醫療帳篷外擠滿了人,就見不時有擔架從礦場那裏被擡過來,我撥開人群走到了裏面,挨個查看哪些被營救回來的人員,發現都是我在藏屍洞内見到過的哪些工程兵戰士。
看着這些消瘦的臉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些戰士大多數昏迷着,醫生護士忙碌着,現場一片混亂,我仔細的打量這些被救戰士的身體,看看是否是否受到過多的輻射傷害,一路看了很多人,我漸漸放下了心。
這些戰士雖然虛弱,缺糧缺水很久,身體隻是大量脫水而已,并沒有受到什麽輻射傷害。
我正在看着,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喊我:“孫……孫工,是……孫工嗎?”
我扭頭看去,發現竟然是哪個李連長,這段時間沒見,他已經消瘦的不成人形,兩腮深深的凹陷下去,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我,一個護士正在給他輸液。
我連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道:“是李連長吧?你出來了,太好了”
他無力的點點頭,對我說:“您也脫險了?我們以爲……以爲您…….遇害了!”
我對他道:“我也逃出來了,你們的事情,鄭工已經跟我說了,你好好休息,這次你們辛苦了。”
李連長突然哽咽起來,:“那麽多兄弟,都完了,我們就剩下不到30人了,我這個連長失職啊!…………”
他悲傷的不能自已,我也很難過,勸慰了他幾句,囑咐他好好休息,現在大部隊都到了,一定要保重身體,對護士說:“這些戰士都需要加強營養,我們的夥食标準都可以讓給他們,最好能夠給他們找些木耳和蘑菇吃,他們很可能受到了大量的粉塵傷害,需要排一排。”
護士點頭說知道了。
我從醫療帳篷出來的時候,心情很沉重,我看到鄭樓也在看望那些戰士,有幾個狀态好的戰士看到他都很激動。鄭樓提供的營救路線終于還是救出了這麽多人,我想他也算放下了一件心事吧。
我想到了關教授他們,這次營救的人員中沒有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礦洞内是否安全,如果能找到他,倒是可以讓他幫我認認那幾個玉盞上的文字,我想。
這個老頭也真是頑固,竟然爲了考古而脫離了鄭樓他們,礦洞裏危險重重,如果我們不加快進度,可能他們基本上會全部遇難的。
我找到嚴斌,把我這個想法對他說了,建議加快準備速度盡快進洞。嚴斌也贊成我的意見。我們一同找到黃主任,把想法對他講了,進洞前得工作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立刻就進洞了。
黃主任皺着眉,沒吭聲,想了一會,他吩咐我們先下去休息,他要先向上面彙報一下,再做決定。我們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點頭同意了。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知道這次進去可能更危險,我可能會觸碰到更大的隐秘,我隐隐感到事情可能沒我想的那麽簡單。這件隐秘的敏感行可能會超出我的預想,我該怎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