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玉盞都有這樣的畫,隻是簡單的幾筆,我知道那是遠古象形文字的一種,我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确。
人類文明的發展大都經過了象形文字的這一過程,隻是爲我們熟知的是自己文化當中形成的文字,阿爾泰地區的古先民使用的這種象形文字,可能是另一種文明發展當中出現的。
這都是我的猜測,而且文字的載體的這幾個玉盞,做工雖然粗糙了些,但加工的如此之薄,也應該不是古先民時使用的器具,我考慮到這些東西與郭嘎子與塔教有關,所以一直秘密保存起來,想将來拿給父親看看,以他老人家的見識,應該能夠瞧出這幾個玉盞的來曆的。
我将那幾個玉盞上刻畫的文字臨摹了下來,然後将玉盞收起,臨摹下來的文字我覺得要先找到關秉德教授後,再找機會問一問他,看看他是否會了解這種文字。
接下來,嚴斌和張團長多次組織人員進入礦場進行搜索,由于有了鄭樓的地圖,搜索的區域越來越大,但仍然沒有收獲,嚴斌急的兩眼通紅,人明顯消瘦了,倒是我在帳篷内養傷,圖個清閑。
一天之後的一個下午,嚴斌來找我,我的傷也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了,正在帳篷前曬着太陽翻報紙。
嚴斌過來後,我将他讓進帳篷,他的臉色非常不好,陰沉着一聲不吭,隻是遞給我一張紙,我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封電報,我看看了嚴斌,他示意我讀一下。
我将那張電報展開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是一張措辭嚴厲的電報,電文大意如下:“得悉勘探隊行動失利,并造成兩名隊員犧牲,責任完全應由勘探隊的主要負責人嚴斌、劉亦農、孫立儒負責。
這次行動在主觀上麻痹大意,對複雜地質環境存在的危險估計不足,對實際勘探操作中全員開進的做法特提出嚴厲的批評,進場操作準備不充分,對危險忽視,盲目冒進,緻使兩名隊員犧牲,和多名隊員失蹤。
任務前期準備根本沒有完成,情節已經引起高層重視,結果很嚴重,作爲勘探隊主要負責人的正負隊長要負完全責任,嚴斌必須寫出書面檢讨上報,劉,孫二人記過反省………..”
我擡頭看了一眼嚴斌,看到他熬的通紅的眼睛,心裏也不是滋味,當時的情況下,接應部隊失蹤,貿然留守人員在洞外,也是不明智的,這個不能怪嚴斌,他也是太着急了。
我們應該等張團長的人過來在行動,可能會好一點。
可是當時郭嘎子在暗處施用傀儡咒,我們弄不好也跟上一批失蹤人員一樣被他全抓到山洞裏,這種情況上面根本也不會了解,現在責任一下全推下來,顯然是太官僚了。
我嘴裏忍不住暗罵:“媽的,當個狗屁副隊長還要背責任,又沒見有我什麽好處,沒有我拼死拼活的,失蹤人員還要多!”
我忍不住張嘴就要跟嚴斌抱怨下,但還沒張嘴嚴斌就揮手打斷我,對我說:“他們馬上要派一個特派員過來,我們商量下看看怎麽配合工作吧。”
我連忙又把電報拿起來,看了看,果然最後說道,已派特派專員火速趕來,務必配合雲雲………”
我不禁仰天暗歎,心說這不是給加個緊箍咒嗎?下面的事情搞得好功勞是特派員的,出了責任還是我們的,如今也沒有啥好辦法啦。
我對嚴斌道:“現在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和劉教授一起商量下,下一步應該盡快将失蹤人員找回來最重要了。”
嚴斌點頭道:“沒錯,我們大家都出出主意,看來我們這次還要再進去一次了。”
我提醒他:“進去肯定是要進去的,但特派員馬上就到了,是不是跟他一起商量一下在行動的好?”
嚴斌聽了愣了愣,然後無奈的點了下頭。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忙碌起來,結合工程兵不斷探索礦場畫出的地圖對照鄭樓帶出的那塊郭嘎子地圖,我們徹夜研究下一步進洞的方案,失蹤人員可能存在的區域,有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等等,這次鄭樓和劉教授都挂着鹽水也一起參與進來,不斷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兩天之後的早上,特派員如期到來,此人姓黃,40多歲,戴副眼鏡,尖嘴猴腮的,來了以後也不說話,四處查看,一副官僚嘴臉。
陪同他的有一個姓白的年輕人,文文弱弱的,一步不離姓黃的身邊。
介紹信上寫着是黃主任,此人在接待他的飯桌上就開始批評嚴斌,工作做得不好,不仔細,年輕人不知道深淺,做決定不請示不彙報,是犯了機會主義的錯誤等等………。
闫一虎在下面暗罵:“什麽東西,讨厭的玩意!滿嘴噴糞!!”
我在旁邊趕忙制止他,好在闫一虎聲音很小,黃主任沒有聽到,就目前來看,此官僚應該是我們這裏最高的行政級别,以後很多決定都要他來拍闆,真不好得罪他,我隻是覺得上面派這麽個人物來這裏,到底是何意?是迫不得已還是另有隐情,單論人的素質來看,我是大失所望了。
嚴斌一直低着頭,我能看到他短短的幾天之内,他兩鬓長出的白頭發,心裏愈加不是滋味。
嚴斌畢竟還年輕我幾歲,現在這種壓力之下,他也是有苦說不出,我想:“如果能盡我所能,能幫到他的話,還是盡量的去幫他一下吧。”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沒有胃口,最後黃主任發了一句話:“你們馬上制定下一步方案,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進去,一是要尋找失蹤人員,更重要的事,要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任務,拿到數據。”
我點點頭暗道:“這還算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