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沙啞的笑聲突然傳來:“嘎嘎……”我一驚:“郭嘎子!”我把眼光猛的盯向笑聲傳來的方向,是那個瀑布那裏,隆隆的水聲仍然壓不住那邪惡的笑聲。
就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我說老胡他們五個人,怎麽變成六個了,果然是有人給我打埋伏啊!”
鄭樓随着黯淡下去的火光,慢慢的向通往瀑布後面的洞口摸過去,示意我跟郭嘎子套話。我點點頭,開口道:“郭司機,久違了啊,想來你也跟了我們很長時間了,你千辛萬苦拿到的東西,現在不是還在我們手裏嗎?你白忙活啦!”
郭嘎子沉默了一會,突然陰險的冷哼一聲:“你是老孫家的二當家吧,上次差點栽在你手裏,這次你以爲設了埋伏就能抓住我嗎?”
我說:“這裏的環境就這樣,你以爲你還跑得了嗎?”
“呵呵…嘎嘎……!”郭嘎子又發出一陣怪笑,“我們看看到底誰抓誰?”
說完,郭嘎子就沒有聲音了,我等了一會見他沒聲音又說到:“郭嘎子,看在我們都是外八門的份上,如果你束手就擒,并将我們的人放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的。”等了等,郭嘎子仍然沒吭聲。
我正狐疑間,這時候我旁邊的暗河裏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飛快的向我腳下的火堆扔了一個東西,那東西見火燃起一股黑煙,一股甜香味傳出,我就算戴着防毒面具這時也感覺有點眩暈……..!
我連忙後退了兩步,謹慎的盯着河裏的那個人。
“跴龛粢聑摩劍铌摩摩嗒………..”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從哪人嘴裏傳了出來,“不好!”我暗叫,這小子用咒術了!
從暗河裏跳出的那人,嘴裏叽裏嘟噜的開始念咒,雙手在胸前搭成尖塔狀,一陣很重的困倦感向我襲來,感覺胸口壓抑的難受,直想将防毒面具摘下,這股困倦感讓我眼皮有漸漸睜不開的無力感。我心裏暗叫不好,知道這樣很危險,但身體馬上快不受控制了。
此時我胸口左邊傳來一陣涼意,這股涼意刹那間就通過脖頸穿上頭部,短暫的眩暈之後,我腦袋立刻就清醒了。我心中暗罵:“好歹毒的咒術!”
那個念咒之人顯然是郭嘎子,他看到我中招,本來暗暗得意,這時候又發現我隻是短暫的迷糊,很快就清醒了,不禁大感詫異。
随即他雙肩上聳兩臂上擡,指尖相對,用力下壓,嘴裏加大咒語的力度……..。可沒等他将咒語念完,這時從那個暗河中突然又竄起一人,帶起大量的水花,噴向郭嘎子,一隻手閃電一般伸出,向郭嘎子抓去。
郭嘎子大驚,立刻就想躲避,但這個時間太短了,他歪頭躲過了抓向他脖子的利爪,但肩脖處卻被抓到,但奇怪的是那隻抓到他的手卻突然滑了下來,一直滑向郭嘎子的手臂,看身影那人顯然就是鄭樓。
他反應奇快,就在一隻手被滑下即将被郭嘎子甩脫之時,他另一隻手飛快的從下穿出,用掌心一下擊打在郭嘎子伸直的手臂的腕部,就聽“嘎巴”一聲脆響,郭嘎子肩頭突起,左手臂脫臼。
郭嘎子悶哼一聲,身子一扭,擺脫了鄭樓,向下一倒就栽進河裏,立時蹤影不見,鄭樓抹了把臉上的水,仔細觀察了下水面,邁步就追。
前面不遠處的河面上這時候異變尤其,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郭嘎子突然的從裏面又跳了出來,他好像是被河底的什麽東西,重重的給彈了出來,滿臉的血混着河水四濺,他身體向後翻仰又掉到了河面上不動了,好像是暈了過去。
鄭樓過去将他抓上了河灘,那郭嘎子軟軟的倒在地上,這種變化讓人始料未及,本來我以爲郭嘎子這回又逃跑了,沒想到他正好撞到了河裏面鄭樓給他布置的埋伏。
我走過去問:“怎麽抓不住他?”
鄭樓說:“這家夥身上有很厚的油脂。”
我點點頭明白了,又問他:“瀑布後面是誰?”
鄭樓說:“是哪個沒死的土匪。”我一聽,反身去看那個藏土匪的窩棚,發現地上果然隻剩下一團繩索,人已經不見了。我拿起那團繩索心裏暗想:“這個郭嘎子啥時候動的手腳,怎麽我們一點都沒發現呢。”
出來後我問鄭樓:“那個土匪怎樣了?”
鄭樓說:“死了,我去之前就死了!”
我沉默了,走過去幫鄭樓用繩子将郭嘎子緊緊的困了起來,搜查他身上,發現他的皮膚和衣服全是膩膩的油脂,觸手很滑,鄭樓說:“媽的,用這辦法,我說這麽難抓!”
郭嘎子上衣兜裏我搜出兩小塊成型的金子,匕首,一些零碎的玉件,一張圖,身上卻沒發現槍。
我思索道:“看來這個郭嘎子好像真的想要挖金子,如果是這樣,那個土匪說的話就應該沒騙我們。”
我仔細的看了下那張圖,是一張手繪的地形圖,也是一張防水紙,上面都是蠟。可是這張圖卻讓我很高興,因爲這上面是整個山洞的路線圖,哪裏是礦道,哪裏是山洞,哪裏有水路,描畫的還算很清楚。
我點頭,心說:“這個圖可比那幾塊金子值錢多了!”
郭嘎子嘴裏呻吟了一聲,悠悠的醒轉過來,睜開眼後猛的一掙,發覺根本動不了,拿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我們,這家夥的脖子上綁着紗布,那處受傷應該是我的信号槍打的,我看了暗暗好笑,對他道:“司機師傅,這回你是沒辦法再遁走了吧?”
郭嘎子一眼看清楚我的樣子之後,張嘴吃了一驚,但随後他眼珠一轉,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似乎很看不起我們的樣子。
我一把将他拎起來,想要問點什麽,因爲我心裏首先對他外八門遁門的身份十分好奇,但同時又對他土匪的身份感到奇怪。
但此時鄭樓過來一腳将郭嘎子踹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