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跟着他走出去,從那個坑沿着台階上來後,在一些洞壁上果然發現了一些由木棍支撐的油碗,那裏應該是用來照明的,碗裏面有黑黑黏黏的油脂,不知道放了多久,我們從哪個罐子裏搞了點新油,把裏面粗粗的燈芯點燃,點了幾個燈之後,這個山洞就已經很亮堂了。
我問鄭樓:“這個油脂是什麽做的啊?好像挺易燃的!不知道放在洞裏多久了,現在還能燒!”
“估計是雪山上的一種獸油,我看還混合了人油!”鄭樓皺了皺眉說道。
我心裏頭“咯噔”一下,頓時覺得非常惡心,心說這個塔教還真是挺殘忍和邪門的,我關掉礦燈節約電力,把口罩上夾鼻的鋁片緊了緊,絲毫不敢去聞那個腥臭味。
我們一邊觀察,一邊在這個山洞四處查找出口,山洞裏的主道旁邊有很多的岔洞,裏面黑漆漆的,遠處沒點燈得地方也是一片黑暗,我們慢慢往前探索。
“你剛才說這裏應該是一處墓室,對吧,怎麽看不到棺椁和死屍呢?”我問鄭樓。
鄭樓說:“你看到這裏那麽多的岔洞了吧?”我點點頭,“進去看看就知道”鄭樓說。
随即我們拐進了一個岔洞,火把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屍骨,那些屍骨有一些是坐着的,但大多數都是在地上挖個坑,蹲在裏面的,還有的坑比較深,屍體在裏面隻留頭部在外面,也不知道多久了,這些屍體全都化作了枯骨,放眼看去,地上坑坑窪窪的有幾百個屍骨。
其他的幾個岔洞也是一樣,或多或少的存放着屍骨。這種現象不禁讓我很奇怪,于是又問鄭樓:“難道塔教的習俗是蹲葬?可爲什麽墓室要和祭壇放在一起哪?”
鄭樓點點頭:“塔教的習俗一直都是蹲葬,在雲南那裏也是一樣,祭壇和墓地在一起是有特殊作用的,塔教的大祭師做的很多祭祀活動都離不開屍骨。信教的人對死亡看的很淡,死時主動來到祭壇也是變相給祭師提供祭祀的原料”
我不禁對這樣的習俗啧啧稱奇,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了,什麽事情都有,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會碰到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有一個山洞很奇怪,這個洞比其它的洞要大,人工修飾的痕迹很重,洞口就像是門戶,鄭樓進去點燃了門口的兩個燈,裏面的情形無法形容,色彩斑斓的石壁上布滿了壁畫,當我們走過去時,我們突然發現在一幅壁畫的前面,趴着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一動不動,身上有很長的毛發,火光照過去,那毛發成白色,夾雜着黑點,體型很大,不像是野獸,因爲沒看到尾巴。突然看到這個東西,我和鄭樓都大吃一驚!
我和鄭樓同時在一處山洞的壁畫前面看到趴着一個怪物,兩人都吃驚不小,等了一會那怪物一動不動的,我尋思是不是死了。慢慢走過去一看,我的震驚不小,這個怪物我認得,那不就是之前在那個礦道了襲擊我的東西嗎!别的認不出但那身發硬的毛發我記憶尤深。
鄭樓蹲下來,撥弄了一下那個怪物對我說道:“死了!”
我對他講:“這東西我見過,你們在礦道失蹤之後,它曾襲擊過我,差點要了我的命!”
鄭樓對我說:“這是隻猞猁,又叫雪地山貓,”他把它翻過來看到那猞猁左肩靠心髒部位有槍傷,我估計肯定是闫一虎開槍打的,猞猁中槍之後跑到了這裏,終因流血過多死亡了。
鄭樓奇怪的說:“這麽大!很奇怪呀,從沒見過這麽大的一隻猞猁,”翻看了下哪野獸脖子上的皮圈。“好像是人豢養的”他皺起眉頭思索着。
我問他:“之前你們碰到了什麽事情,爲什麽突然失蹤了呢?”
鄭樓說:“燈滅的那一刻,我立刻縮到了牆角,眼前漆黑,耳中聽到的是,跑動聲,和人的驚呼聲,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些咕哩咕噜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念經,腦子裏一陣迷糊,但馬上我就清醒了,有一陣風從我的眼前刮過,前面不遠的地方突然手電亮了一下,但又熄滅了,但燈光一閃之下,我看到了三個人排着隊一直往裏在走,我就悄悄摸了過去,那三個人影雖然隻是燈光一閃,但我看的清清楚楚,分别就是嚴斌隊長,申屠明還有老沙。三個人好像沒有知覺的木偶,隻是機械的邁着步子走,爲了怕驚動他們,我沒有開手電,隻是按照記憶慢慢跟蹤,但我跟入了幾個岔道之後,就徹底迷路了,人也跟丢了,之後我想退回來,但怎麽也找不到出路,一直轉悠到那個纜橋所在,直到聽到爆炸,看到你們開過來的礦車”
我又問:“你看到嚴斌他們一直在走,前面沒有人嗎?那個念經的聲音是什麽?我怎麽沒聽到?”
鄭樓說:“那個聲音很輕,不知道爲什麽有的人聽到,有的人沒聽到,之前我就懷疑營地裏失蹤的那麽多人員到底去了哪裏,四周都找遍了,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掉,他們能夠消失的地方看來隻有那個礦洞,但什麽讓這些人都集體跑到礦洞裏哪?還有那晚失蹤的劉教授和小唐,看到嚴斌他們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感覺這個可能就是答案了”
站起身來,鄭樓對我說:“那個謎題的答案,我看就在這個壁畫上,你來看”
我随着他的指點扭頭去看牆上的壁畫,準确點講,這不應該叫壁畫才是,應該叫岩畫才對,因爲整個畫面基本上都是畫在一個個平整的岩壁之上的。
沒想到這裏竟然能夠看到這麽完整的岩畫,甚至還色彩非常嚴厲,曆經了這麽多年之後,我想我們是第一個看到這種岩畫的人了。
但當我看清楚,那些岩畫之上的内容時,卻不免震驚和心生疑窦,這個畫面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