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說:“從這邊鐵軌的岔路下去,應該能到哪裏。那人是不是受傷了?”
闫一虎突然冷靜的說:“是死是活我們也要過去,不過,大家還是警覺點,這個王八蛋把人藏在這裏,還故意露出兩條腿,肯定有埋伏,這一路上都是這樣,不知道他要幹嘛!想把我們挨個解決掉嗎?哼!有這麽容易嗎!”
我本來有點心慌意亂的,聽到闫一虎的話後,突然也就冷靜下來了,對了,不能隻想着救人,我們旁邊還有未知的危險存在的,那個不隻是誰的敵人正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哪,不能讓他鑽了空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空曠的山洞裏突然傳來一陣難聽刺耳的怪笑聲:“啊哈哈…….嘎嘎……..!我們陡然而驚;這個笑聲怎麽這麽熟悉?!
這突然傳來的怪笑聲讓我們震驚不已,事情發展的有點詭異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和闫一虎對這個笑聲卻是記憶尤甚,這個笑聲我們太熟悉了,那是在淺草場與馬匪遭遇時,那個司機郭嘎子發出的笑聲,此人中了我一槍信号彈,後來裝死逃跑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和闫一虎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惑。
難道一直躲在暗處,暗算我們的就是他?此人處心積慮的一直跟着我們,并不時的襲擊我們,此人到底是什麽來曆?難道說我們現在所處的礦洞,難道是馬匪的巢穴?郭嘎子還有剩餘的土匪都藏在這裏,而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反而送上門來了?但那個怪物又是什麽東西?
我正想着,闫一虎在旁邊大聲道:“郭嘎子,有種你下來,躲在暗處算什麽英雄,有本事你跟虎爺爺一對一的來過招”。
他的話喊完後,對方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根本不存在了,空曠山洞隻能聽到從下向上吹過的風聲,哪風從每一個小礦洞掠過時,發出一種嗚嗚咽咽的聲音,如同山鬼的哭泣聲。
闫一虎等了半天,不見對方回應他,氣往上撞,“媽的!之前看你就是個膽小鬼,還裝死逃跑,現在更是不敢正大光明的出來吧?王八蛋,看你有什麽本事,你虎爺爺等着你。”
就在這時,突然從我們的左上方的一處礦洞裏,傳出一聲冷哼聲,闫一虎嘩啦一拉槍栓,擡手就是一槍,砰!彈道劃過黑暗,打在石壁上一串火星。我看到那裏有個黑影閃了閃就沒了蹤影。
劉教授問我們:“誰是郭嘎子啊?”我小聲的給他把郭嘎子簡單說明了一下,劉教授恍然道:“就是那個司機啊,他原來沒死啊?”随即他想到了什麽,又問:“難道這裏是土匪的老窩嗎?這可怎麽辦啊?”
我安慰他道:“我們的大隊人馬可能已經到了洞外,就算這裏是土匪窩,可能剩下的也沒有幾個了,根本不用怕,一會我們的人員進洞來,自會把土匪剿滅幹淨。”
闫一虎說:“不管他,我看他能玩什麽花樣,我們還是救人要緊。”
大家都點點頭,我們需要抓緊時間救人才是正經,那個郭嘎子這個時候出來,無非也是想耽誤我們的時間,拖延到他重新做好埋伏,這個豈能讓他如意。
事不宜遲,我們快速的來到平台左側拐角,那裏歪着一輛舊礦車,一側的車輪卡在軌道上,要從這裏過去必去将這個礦車搬開,我們四個人一起用力去搬,看着這種就礦車應該沒多重,但我們使了半天勁,還是沒挪動它。
于是我們反方向繼續搬它,這次礦車被扶了起來,晃蕩了幾下之後,輪子落入了軌道的凹槽中,我把它向後推動,讓出了出口,我們迅速的進了岔路。
可是前面又走不下去了,一處沉降下陷的地段,又把兩根鐵軌懸空的搭了起來,這次的長度接近二十米,再回去找木闆顯然不現實。劉教授臉上露出爲難之色,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對闫一虎說:“老虎你能過去吧?”他點點頭。我繼續說:“你先過去擔任警戒。”我轉身回去把那個舊礦車推了過來,對劉教授說:“你到這裏面,我推你過去,”然後我用詢問的眼光看了下小唐,小唐搖搖頭,跟着闫一虎兩人輕輕松松的就踩着鐵軌走了過去。
劉教授蹲到了那個舊礦車上,我在後面慢慢的推着,同時用一隻手控制着刹車,好在這裏坡度不大,我踩着鐵軌一會功夫就把車推了過去,刹車竟然還很好使,車刹住後,劉教授下來,跟着小唐,去左邊的岔路查看,我和闫一虎往右側的岔道上查看。
右側的岔道内有幾個小礦洞,我們發現了幾個破箱子,裏面是一些硝石,其他沒什麽發現,向下也沒路可通,山壁上應該搭建的腳手架,現在都壞掉,隻留下幾個朽壞的木楔子。
小唐這時來叫我們,說左側能下去,劉教授發現了那個礦洞裏的人,我們趕緊回來進入左側的那個岔道,這面的礦洞較多,但也都不深,幾乎一目了然,裏面的基本上都堆滿了硝石,向下走是一段人工開鑿的石階,一旁是生鏽的鐵鏈扶手,那鐵鏈很粗大,搖搖晃晃的挂在幾根粗大的鐵柱子上,我們沿着石階下來,就看到了劉教授,他正在搖晃呼叫懷裏的那個人。
我們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展月清,她跟小趙一起失蹤,後來小趙遇害,我們一直也沒發現她的蹤迹,這時候看見她,她已經昏迷了。
劉教授叫了半天,展月清也沒醒,我說:“我們先上去,這裏不方便救人。”
然後我從劉教授懷裏背起展月清,又從那個石階回到岔路開始的那個空地。我用拇指按住展月清的人中穴,一會功夫,她慢慢的有了反應,眼皮不斷抖動,但仍然沒有蘇醒的迹象。
闫一虎說:“她需要冷水刺激才行。”我從包裏拿出水壺,把剩下不多清水,噴到展月清臉上,可是她嘴裏嗯嗯不斷,仍然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