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的地方就像一個平台,因爲走幾步向下看,下面是黑乎乎的空間,不知道有多深,有風直吹上來,兩根鐵軌歪歪的搭在前面不遠處的一處平地上,如同懸崖峭壁之間的索道。
劉教授對這樣的情形非常好奇,拿手電不斷在四周和下面照看。過了一會他跟我們說:“這下面沒多深,下面應該就是那個隐形冰川,但沒有光線,我看不到範圍有多大,”說着一邊掏出小本子,詳細的記錄着。
劉教授對我說:“孫工,這裏的地質構造非常奇特,石脈的走向被突然打斷了,山體應該會有大面積塌陷才對,可是這裏的空間卻好像是天然形成。舊礦場顯然是利用到這裏的天然構造來進行采掘的。但從眼前的這個礦場來看,應該時間很久了,顯然被廢棄了,我沒有儀器,猜不透這裏怎麽會有放射性重金屬礦呢?你對此怎麽看?”
我看了一眼劉教授,我對此人一直沒有好印象,但此人的專業知識确實也讓我佩服,我們孫家相石一門對寶石的礦脈的把握要從好幾個層面來綜合分析的,例如我們要看石脈中的雲紋、雲線、暈斑的大小,走向、還有異色石紋、石線、暈斑、甚至還需要品味道。
但在大範圍内一般沒價值的山石上,相石一門根本也不屑與投入精力研究,這就需要專業的地質勘探來解釋了。
我在西南勘探大隊這些年,結合自己掌握的相石技能,對于礦産資源的勘探分析到也說是有點心得的,這裏的礦洞山石的走向來看,基本上也能判斷個大概,如果闫一虎對此地金礦嗅探的味道沒錯了話,這個就礦場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一個舊金礦。
從我掌握的資料來看,阿爾泰地區素來被當地的蒙族稱爲“金山”,阿爾泰蒙語的意思就是金山的意思,漢朝的時候就有人在此挖金,清朝末期,這裏從事開采金子的人不下萬人。
以我對放射性重金屬的了解,它跟大範圍的金礦靠的很近,這點是沒錯的,其實這麽說是有根據的,曾聽說過某地一處山頭晚上放射出金光,被人發現後,挖開後就發現是金礦,那是因爲金子的礦物分子和放射性物質結合在起後被同時發射出去的結果。
對于劉教授的問話,我搖搖頭道:“我覺得不應該有錯誤,可能是我們走錯了路了,其實能不能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我也不能肯定,現在手頭沒有儀器,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嚴隊長才行,現在距離他們失蹤都快2小時了,我擔心他們的安全,我們要抓緊時間盡快找到他們才行。
劉教授看了前面的路,猶豫的問我:“可是這怎麽走啊?”
闫一虎在旁邊粗聲道:“這還不簡單嗎?,直接踩着鐵軌就過去了啊。”
劉教授看了看那兩條歪歪的鐵軌,又看看了下面黑乎乎的空間,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但卻沒說什麽。
這時候小唐已經踩着那兩條鐵軌,十分輕巧的就走了過去,回頭對劉教授道:“教授你慢慢走,我在這邊接着你。”劉教授走到那鐵軌上,試了一下,又退了回來。我看到他的兩條腿一直在哆嗦。
這時候闫一虎不耐煩的說:“好了,老孫,你幫我拿一下槍,我去去就回來。”我遲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明白了,他是要回去那個工具間,反正是木闆搭成的,他想拆幾塊木闆搭在這裏。
我點點頭,對他說:“小心一點。”然後接過他遞過來的槍。
闫一虎扭頭就回去了,我定了定神對小唐和劉教授說:“一會我們過去,要仔細的查看一下,看看有什麽痕迹沒有,這麽多的礦洞和岔路,一個一個找太費時間了。争取盡快找到他們失蹤的方向。”
沒一會功夫,闫一虎就回來了,手裏面抱着四五塊木闆,我和他馬上就一起搭這個橋,闫一虎說:“媽的!這些木闆也不知道多久了,不知道有沒有朽壞!”我逐個将木闆檢查了下,感覺還可以,也就不費話了,動手搭橋。四五塊木闆堪堪能夠搭成五六米的樣子,這樣也足夠了。
我走上去試了試,雖然有些吱嘎響,但應該可以承重的,對劉教授說:“我先過去,你在後面跟着,慢一點走。”
劉教授點點頭,哆哆嗦嗦的走了上來,腳下雖然能踩住,但手裏沒的扶手,吓得他不得不半蹲着,一步一步的挪着腿,即便是這樣,還是出事了,他的腳挪到了一處木闆的朽壞之處,腳下咔吧一聲就斷了一節,劉教授驚叫一聲就向一邊栽倒,我手疾眼快一把就把他的一隻胳膊抓住了,然後使勁一拽,将他拉到小唐的落腳處,劉教授吓得面無人色,癱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闫一虎嗤笑一聲,在我們後面,輕巧的的就跳過那塊木闆,也到了落腳處。我看道他也過來了,放下了心,對劉教授說:“沒事的,您休息一下也好。”
我和闫一虎小唐兩人來到一處岔路口,叮囑他們先在附近仔細查看一下,看有沒有失蹤人員的痕迹。我打着手電去了另一個岔路口,路過的幾個礦洞,我向裏面照了照,發覺都不深,也就沒有留意。
這時候劉教授休息了一會也參與過來,他拿手電從落腳的地方向下照了照,突然對我們講:“這下面還有岔路啊,鐵軌在這裏有分叉。”
我連忙過去查看,發現我們下來之後,那個鐵軌就沒有了,但在一邊隐蔽的又出現了,斜斜的向下延伸着,同時還有兩輛就礦車也倒在一邊。
我回頭對闫一虎他們喊道:“有什麽發現沒?”
闫一虎走過來跟我搖頭,說:“岔路裏面很深,但根本不能走人,而且礦洞也不深,應該不是在這個方向。”
小唐趴在一處台子邊拿手電照了半天,突然對我們說:“底下那個洞裏好像有人!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