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夾雜着塵土,嗆得我們連連咳嗽,我趕忙問小趙,有沒有受傷?小趙說:“我在你們後面,我沒事”
闫一虎恨得咬牙切齒:“太陰險了,******,現在把我們關到洞裏了!……..”
洞口被落下的大石給擋住了,我爬起來,一個人試了試去推那個石頭,紋絲不動,由于地形狹窄,隻能一個人去推,我退了出來,看看闫一虎和小趙,那個柴油發電機被闫一虎倒地的時候給拖了進來,現在歪倒在一邊。
闫一虎嘴裏罵罵咧咧的,一邊發動機器,一會功夫,那個發電機,嘣嘣,嘣嘣…….的又開始工作了,但我估計裏面所剩油料肯定不多了。
闫一虎問我:“老孫,怎麽辦?”
我說:“沒辦法,進去找人。”說完我當先一步就進入坑道。
發電機的正常工作,使的山壁上的礦燈,閃了幾下,全都亮了起來,就算這樣,我們也是向深處慢慢行進,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異常出現。
我對小趙說:“我們走一段,你看看能不能從入口處調整出幾個燈出來。”小趙點點頭,馬上就去動手。
闫一虎對我說:“現在洞裏面應該很安全才對吧?”我用疑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闫一虎急着又說:“你想啊,那個特務把洞口的發電機關了,然後又跑到山頂推下大石,把我們封死困在洞裏,說明他在外面不在洞裏啊!”
我對他說:“不見得,剛才你沒聽到洞裏的尖叫聲,這說明洞裏面肯定有意外發生,如果沒有危險,其他的人怎麽會都沒有動靜了,難道是都出事了嗎?還有那個關掉發電機的人,爲什麽不把它破壞掉,而隻是關掉,我想他可能會用到這個機器,他一定有辦法進到洞裏來。”
闫一虎說:“可能他時間不夠,還要爬到山頂推大石頭…….”我說:“不對,這個家夥很有可能提前就做好了準備,你想,如果他先把石頭推下來,不是一樣嗎;爲什麽要先把燈弄滅;他打算幹什麽?說明他想創造什麽機會,好趁着黑暗對我們的隊員下手,如此說來,他在這個洞裏肯定還有同夥幫手。”
闫一虎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看來他肯定還有其他進來的方法,如果他把路封死的話,那不是連他的同夥也一起被關到裏面了嗎?好小子!看我怎麽收拾他。”說完他把槍栓一拉,沒拉動,看了一下,又把保險打開,然後拉栓上膛,一臉的殺氣。
一路上我們都沒發現異常,就在我們走到那個鐵軌旁邊舊礦車的時候,闫一虎眼尖,看到礦車後面躲着一個黑影,于是大喝一聲:“什麽人!”
那個黑影一動也不動,闫一虎道:“出來,不出來我開槍了啊”我示意他不要喊了,慢慢走過去,發現礦車一側的陰影裏蜷着一個人,一身白衣服,仔細一看原來是展月清,我連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問道:“展工,怎麽是你?”
展月清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我搖了她半天,才睜開眼睛驚恐的看着我們,當看清楚是我們後,才定了定神,我把水壺給她,喂她喝了點水。看到她沒事我又問她:“其他人哪;都在那裏?你怎麽會在這裏?”
展月清仍然神志不是太清楚,哆哆嗦嗦的嘴裏對我們說:“有……有惡魔!那不是……不是人!”
我心裏一驚,什麽惡魔,她怎麽也這樣說,闫一虎說那個蒙族的老大娘在我們出發的時候也一直叨叨:“有惡魔……”
我扭頭看了一眼闫一虎,看到他也是一臉的驚疑,開口問道:“其他人哪;你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嗎?”
展月清搖了搖頭,緩了半天後,看了看我們又閉上了眼睛,闫一虎還要再問,我攔住他,這個女人顯然被吓的不輕,還是讓她休息一下再說吧。
剛才我們聽到的那一聲尖叫,肯定是她發出來的,說明她一定看到了什麽東西,才受到了驚吓,等一下一定要問清楚才行。我示意小趙照顧一下展月清,我和闫一虎繼續往前面走。
地上有一個失落的手電筒,我撿了起來,看了看還能用,不知道是誰失落的。小趙在後面叫我:“孫工,展大姐說有話跟你講。”
我哦了一聲走過去,展月清顯得非常萎靡,但神志總算清楚了,我看她身上都是土,也沒受什麽傷,心裏略微放心。
展月清告訴我,礦燈突然滅的時候,她也很慌亂,就聽周圍很嘈雜的腳步聲,她偷偷的向礦洞的牆壁靠過去,然後拿出手電。
剛剛打開手電,就看到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她身邊掠過,那好像是一個人的樣子,但身形巨大,且四肢着地,她一驚之下,拿手電向它照去,手電光之下,那東西扭頭看了她一眼,兩個眼睛綠瑩瑩的異常恐怖,展月清發出一聲尖叫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我們。
展月清急急的對我說:“我們還是先退出去吧,在外面等接應的等大部隊來了,再組織進來找人。”
我苦笑道:“我們也想退出去,但洞口被人封死了,我們被關到洞裏了。”
展月清吃驚的看着我,又扭頭看了看闫一虎和小趙,小趙對她點了點頭,她發現我說的是真,神情一下暗淡了下去,對我說:“那怎麽辦?”
我對她講:“發電機的油料不多了,如果我們在這裏等,一方面接應人員不會很快的找到我們,再說那個堵洞口的大石頭也沒那麽容易被挪開。另一方面,等油料耗盡,礦燈滅的時候,危險還會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們主動做點什麽。”
闫一虎說:“對,你剛才碰到的,不管是人是獸,還是妖魔,我都會讓它一命歸西”說完抖了抖那把槍。
看到我們這樣說,展月清咬了咬牙,點點頭道:“好,我跟你們一起進去找人。”小趙對她說:“展大姐,要不我們再休息一會吧?”展月清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沒事。”
看來大家意見一緻,我們就繼續想深處走,慢慢的我們走到了原來礦燈的盡頭,小趙拿出之前勻出來的幾個礦燈,把前面的電纜又拉起來,向前慢慢又挂了幾個燈,那燈接上去就亮了,但光線顯然黯淡了,我知道接的燈越多,耗電越大,發電機堅持不了多久的,需要抓進時間了。
再往前走就是那個嚴斌說的那個岔路,一左一右兩個礦洞,都是緩緩向下的,右邊的礦洞比較大,但左邊的礦洞地上出現了兩根鐵軌,歪歪扭扭的向着深處延伸。我正打不定注意,應該向那個洞裏去找的時候,小趙突然喊道:“你們來看,這裏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