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快黑了下來,我們不敢再走,決定宿營,爲了防狼,我們找了快枯草稀少的空地,四周都架起燃料,中間點起篝火,危急是可以把四周的火都點着。
簡單的吃了點幹糧後,還是擔心,人根本睡不着,闫一虎值第一班崗,他轉身問我:“老孫,晚上狼不來怎麽辦啊?多沒意思啊!”
我瞪了他一眼,這不神經病嗎?還盼着晚上狼來啊!我正要罵他,…….
這時候突然傳出一陣難聽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中,這樣難聽的笑聲顯得詭異非常!……
寂靜的夜裏,闫一虎的一句話帶來一陣難聽刺耳的笑聲,我和闫一虎一起向笑聲看去,發現發出這麽難聽笑聲的竟然是哪個司機!見我們詫異的看着他,司機收起了笑聲,拿眼睛輕蔑的瞅我們。
我問他:“老郭,你笑什麽?”那個司機一直說他姓郭。
隻見那個老郭司機,擡頭向天,冷冷的說:“沒什麽,隻是感覺好笑,沒人不知道草原上狼群有多厲害,避之都唯恐不及,還有人想主動去碰!真是可笑!”
他這話說完,闫一虎立刻就不幹了,跳起來叫道:“區區狼群有啥可怕,那是你們這些膽小鬼,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老虎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
“噢?”老郭那眼睛斜着瞄了他一眼,“你可聽過那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我連忙勸闫一虎:“算了老虎,人家郭師傅昨天剛剛碰到狼群,九死一生回來,比你有發言權,或許草原上的狼真是比較兇殘哪。”
闫一虎不聽,發怒道:“區區幾隻狼而已,我闫一虎小時候連狗熊都打過,你們等着看,這次碰不到狼則已,如果真的碰到,我也不需要你們幫忙,一個人就把它們打跑,誰要慫了,誰是孫子!”
那個老郭仍就不看我們,嘴裏面呵呵笑了兩聲,半響沒做聲,過了一會,他悠悠的吐了口氣,說道:“狼群固然沒啥可怕,但人卻是可怕的。”
他扭頭看着我:“你們這個隊伍還真是奇怪,找了幾個這麽毛嫩的小子領隊,連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不具備,跑到這裏到底幹啥?本以爲可以把你們都領到沙漠裏喂狼的,結果竟然讓老子先碰了狼群,真他媽晦氣,你們這些人還真難對付!”
他的話越來越不對勁,一股危險的氣息直沖腦門,我的心裏驚濤駭浪,心說此人不對,肯定不是好人!
我突然冷冷的問他:“車是你故意搞壞的吧?你放那個黑煙是不是給你的同夥報信啊?你到底是誰?”
郭司機又發出:“嘎嘎”的怪笑聲,“不錯,呵呵,不錯,孫工你還算是這裏面的聰明人啊,一下就想到了。那個姓嚴的眼鏡在駕駛室跟我坐了半天,就什麽都沒發現,呵呵,要是你的話,可能早看出了吧?我是誰你不要管,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之前的大宗物資現在在哪?”
闫一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嘴裏打着哈哈:“我說咋沒碰到狼呢,原來你就是一隻啊,你覺得在你同夥不在的情況下,對付我們兩人,有勝算嗎?”說着把手裏那個“兇器”掂了掂。
郭司機厲聲喝道:“都别動,活膩了,我先弄死他,”說着把手裏的東西向着我們晃了晃,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我們。
闫一虎立刻就不動了,站在原地,嘴裏咬牙切齒的,我給他打了個眼色,對郭司機說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幹啥的,拿到我們的物資對你也沒有用處吧?”
郭司機嘿嘿冷笑着,正想對我們說什麽,這是突然遠處傳來幾聲短促尖銳的口哨聲,聽到哨聲的郭司機臉露喜色,扭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同時嘴裏也也吹了幾聲口哨。
就聽遠處有個人低聲問:“是郭嘎子嗎?你搞到啥甜頭了?”
“媽的,怎麽才來?我一個人能弄什麽甜頭,現在抓了兩個青頭,趕快過來!”郭司機嘴裏朝來人喊道。
我心說壞了,這家夥的同夥到了,如果讓他們彙合的話,我們就全完了,草原上的匪徒殘忍嗜血,我們完了,營地裏的其他人也跑不掉,這個分隊的人會全折在這了。
想到這,看到郭司機扭頭說話,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朝闫一虎一使眼色,立刻動手,闫一虎大吼一聲對着郭司機就是一棒子,棒子底部的尖頭閃着寒光“唰”的朝郭司機的腦袋滑去。
郭司機正在扭頭說話,心裏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這是忽然覺得惡風襲來,扭頭一看,尖頭已經堪堪要砸到面門上了,卒不及防之下“啊!”的一聲慘叫,被那個尖頭從臉上劃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就在這時,他手裏的槍也響了,子彈嗖的從闫一虎的頭上滑過,吓得他一縮脖子。
我一看沒幹掉他,知道危險了,那個郭司機用手捂着臉,擡手就要對着闫一虎打第二槍!就在這時隻聽一聲“砰”的巨響,槍響了!——是我的槍響了,那個槍管粗大的信号槍的槍口冒着煙,巨大的後坐力沖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下,那一槍信号彈從下正擊在郭司機的喉嚨上,他的身體帶着耀眼的亮光劃了一道弧線,被打的向後抛出。
郭司機掉在了地上,不動了,闫一虎慢慢摸過去,把他的手槍拿到了手裏,捅了捅他,扭頭跟我說:“真厲害,老孫,他死了!”
我抹了把汗,心裏很焦急,知道危險還沒過去,揮手示意他過來,郭司機的同夥聽到槍聲馬上就會過來。
就聽遠處的那個匪徒聽到槍聲,向這邊喊道:“郭嘎子!怎麽回事?爲什麽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