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幾聲,就給珍妮蘇捂住嘴巴,她輕聲道:“那些東西對氣息敏感,剛才就是追我們,現在想飛出去,我們碰巧和它們同一個方向,你也别得意忘形,待會兒把它們再招來。你會死得難看”
我一想也是,連忙點頭,珍妮蘇才放開手,我不再說話,又在凹陷裏待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探頭出去看了看四周。想起之前觀察的環境,才意識到我們似乎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些到底是什麽蟲子?你了解多少?”珍妮蘇問我道。
“我他娘的哪裏知道?你也看見了,查理招惹那東西,還用火燒它們……唉,現在不知道别的人是不是逃掉了,你說這裏是什麽地方?”我說道。
珍妮蘇搖了搖頭:“看樣子好像是什麽地方的外圍,否則不會有牆擋着,這些圍牆很奇怪,依我看,很多地方都被擋住了,不但是邊界,可能裏面的地方也被擋住了,明天要好好看看才知道。”
“不是說沼澤嗎?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一個地方,那看那些石塊的排列擺放,似乎這裏地面都是這樣的石塊鋪地,我記得康噶大叔曾經說過中心區域有一個什麽破廟,你看會不會是這個地方?”我問道。
“有可能!”珍妮蘇這樣說,但我看她眉頭緊鎖,似乎思緒在别的方面。
四周完全黑暗下來之後,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之前的劇烈活動,使得我們渾身冒汗,但現在我們的汗水開始冰涼起來,這裏的晝夜溫差太大了。珍妮蘇雙臂抱在一起似乎覺得挺冷。
兩個人渾身是泥,現在已經幹了不少,那形成的一層泥殼裹在身上,也不太舒服,但我和珍妮蘇誰也沒有清理身體,似乎剛才的驚險一幕仍然讓我們潛意識害怕,雖然交流了幾句,但也隻是對現在狀況摸不清。
肚子子裏沒食,又感到幹渴,這事情還不能想,越想越餓,越想越渴,并且那種疲憊感也越來越重,我有點昏昏欲睡。
我和珍妮蘇身上就隻有單衣,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阿甯直接就縮進了我的懷裏,兩個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夜晚的沼澤一點光線都沒有,你簡直就無法想象那種恐懼,整個空間你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甚至還能聽到有些聲音從你身邊經過,好像有東西在鬼域穿行一般。
這種情況下幾乎是完全睡不着的,我們隻好聊天消磨時間。
期間,我們就讨論爲什麽會是這種情況,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就是康噶給我們的信息是錯的,也許這裏的沼澤遠遠不止幾十平方公裏。珍妮蘇說,如果明天不下雨,就找座高點的山崖,爬上去看看。
想來也奇怪,我和珍妮蘇并不熟悉,雖然之前有接觸,甚至相互之間還有敵意,但如果是平時這麽親昵的舉動,我可能會覺得非常的尴尬,然而這時候我卻覺得無比的自然。
這也算是********,可是我一點想法也沒有,突然就想起了柳下惠,突然很理解他。他當年也是在嚴寒之夜擁抱着一個女子,沒有任何越軌之事,我也是一樣。想想,要是一個男人白天累了一天,然後半夜在近零下的溫度裏去抱一個女人,就算是個絕世美女恐怕也不會有任何越軌的舉動,因爲實在沒力氣了。
胡思亂想當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懷裏的珍妮蘇也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輕微,睡夢當中似乎仍有讓她不快的事情,所以她眉頭始終緊鎖着。
半夜的時候,我被一種奇怪的聲音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聲音就來自我們栖身的這個石窩之内,那聲音在石頭上反射之後,所以顯得聲音有點大。
此時珍妮蘇似乎早就醒了,她伸手到後腰,摸出來一個步話機,我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那裏面發出的,但除了“嗞嗞……!”之外,步話機有靜默的頻率。
“有同伴在附近。”珍妮蘇說道。
這種步話機,每一部都被調在了同一頻段上方,隻要兩部機子相聚五十多米的範圍們相互之間就會有同頻之間的直流電交流。
“不知道是誰?”珍妮蘇按下了通話鍵,喂了兩聲,放開通話鍵之後等待對方回答,但對方似乎并沒有反應,珍妮蘇再次嘗試了兩次,詢問對方是誰,但對面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和她面面相觑,感覺到這個情況很蹊跷,步話機之前并未發出聲音,說明我們周圍方圓一百秒的範圍之内,沒有同伴,而此時有聲音,說明就在剛才有人手持步話機走進了這片區域,但是他爲什麽不回答我們呼叫哪?
珍妮蘇一下子就鑽出了石窩,我緊随其後,天上的烏雲沒散,但卻有星光透出,整個區域雖然黑暗,但卻能夠讓我們看清楚地上的道路,因爲石塊是反光的。
珍妮蘇的動作很快,她似乎之前就對這一地方做過判斷,我和她尋找了道這堵石牆如同門戶一樣的入口,再次進入中間區域,而對面的石牆也是半圓形,但是兩邊都有口子,這樣子似乎像是迷宮,但這種設置實在是太簡單了些。
我們足足的穿過了四道石牆,現在我才發現,中間區域竟然是圓形的,腳下的石塊已經變成了石闆,周圍圍着五道石牆,将中間那個一大塊圓形的區域圍起來,那地方完全由石塊堆起來的,應該是是白色的大塊條石建造!
我和珍妮蘇躲在下面的陰影裏像上面窺伺,中間區域似乎還有石頭建築,但更像是台子,我們看不清楚,四周圍着幾個黑乎乎的樹狀的東西,有藤蔓垂下來。
“好像是個祭台。”我低聲說道。
“不但是祭台,還有祭司哪?”珍妮蘇冷聲說道,同時她伸手指給我看。
隻見中間區域的石道上有一個黑影匍匐在那裏,我猛吃了一驚,剛才因爲太黑還真沒注意到那個黑影,現在我看到黑影的時候,那東西竟然動了,似乎直起了腰,原來跪在那裏,但是那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