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隊伍當中寇峰所帶的七八個人都是中國人面孔,但我能看出來,其中有兩個日本人,還有東南亞人!最後就是王喜旺和小馬的人馬了,他們人也不多,總共七個人,加上我和朱标在内還不到十個人。
這樣一支隊伍,首領被默認是珍妮蘇,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這個女人,她有能力将己方不同的勢力組合成一個完整的隊伍,其膽識和手腕無不驚人。
當然這群人還有有些人,這些人比較獨立,寇峰顯然是珍妮蘇的合作者,而墨谷則更超脫,他表現的與隊伍當中的任何人都若即若離,甚至對于我對于小馬等人都是如此,當然這也是我暫時不理解的地方,他似乎在防着什麽人。
剩下的就是司機阿昌,和向導康噶了!這兩個人的存在使得整支隊伍還不至于在茫茫林海之内完全屬于外來者。
隊伍當初考慮到叢林行走的艱難,各方面的準備都十分充分,甚至衛星天線和接收器全部都攜帶了,可如今也全都扔在第一個營地之内和那些路虎車在一塊了,時間久了,那些老外因爲看不到衛星電視,也出現了抱怨。
再這樣一種情況下,再次建立一個營地看來也是一種必然的選擇了。
與是珍妮蘇不得不召開會議商量此事,對于這幫老外來講,大多數人認定他們的身份是雇傭兵,小馬對他們很是看不起,因爲他知道這些家夥們吃不了苦,可是會議的結果卻出人意料。
查理和奇卡等人建議繼續往下走,抵達那個所謂的神龍沼澤之後在建立臨時營地,而這一點恰恰也是康噶的建議,反而是寇峰那些人當初建營地叫的最兇,而小馬等人顯然無所謂,他手下的夥計都是盜墓賊出身,比這艱苦的事情經曆的太多,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珍妮蘇也有其自己的擔心,組建這支隊伍并且維持期正常運作本身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同時還要考慮多方的利益和訴求,甚至她還有更深層次的憂慮。
對此我對她說了一番話,我告訴她,布魯克想要進入這裏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按照正常的路線行進,那麽他會按照第一次路線,也就是會從保山北部一線抵達仁羌然後順着山脈南下,但經過我研究,那一次的行走路線最後不得不終止,因爲太危險也太難走了。
這還是其次,最艱難的事,要想阻止一場原始森林的遠征,之前準備的階段最少會耽誤他半個月時間,趕上雨季之後,是不是仍然會進來,就很難說了。
這是其一,那麽第二個方式,就是空降,我想這個辦法他們一定想過,隻要有精英人員組成的小分隊,通過空降的方式落入制定的區域,可是這個方法并不是掌握了衛星通信和飛行器技術就能夠實行的,看看這裏的環境,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在這片區域内搞空降,無疑就是自殺,所以……
珍妮蘇打消了顧慮,決定繼續前進,但進度和時間是卻不在那麽趕了,所以隊伍進行的速度放緩,爲的是确保安全,每天進行的距離不超過十裏。
說是十裏路,但實際上隊伍根本走不了那麽遠,最多也就能夠行進五六裏而已,在原始森林當中根本不要想走直線,我們是通過不斷走不斷修正的方式前進的。
最早還可以在山梁植被少的地方行進,後來就不得不借助繩索進入峽谷當中,當遮天蔽日的大樹紙條和樹葉擋住了天空之後,我們感覺頓時就天黑了。
每天就能走那麽一點,但也是随時出現狀況,不但有人受傷,其中中蛇毒就有兩人,其他則是毒蟲襲擾,隊伍行進當中小心翼翼,所有暴露在外的皮全都塗抹了藥膏,即便是這樣,隊醫也是對蛇毒手忙腳亂。
即便是這樣,兩天之後的傍晚我們抵達了康噶嘴中的神龍沼澤,這裏前方一百米的範圍之内有輕薄的霧氣,看着前面根本看不到的一片區域,根本無法判斷這個沼澤的範圍。
整個沼澤之上生長的低矮的灌木和藤蔓植物,也有很多小水塘,水塘之中時不時水泡冒上來,甚至也有一些長相醜陋但個體很大的蟾蜍和蛙類動物行動。
我們在外圍停了下來,按照約定開始駐紮成營地,将大量的裝備和行李卸載,并且終于能夠明目張膽的開始燒起了篝火了。
在叢林深處的時候篝火是被控制的,夜晚的時候,火堆都是現在地上挖出坑來,并且還需要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除了怕引起山火,還有控制煙氣的擴散,原始森林當中等煙氣會引來奇怪的東西,包括野獸。
沒一次的營地的都按照軍隊的習慣,有中方的,也有國外特種兵叢林建造營地的一些辦法,這些都是經驗,是用來保命的,誰也不會不聽從。
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朱标到了帳篷之内就脫掉了衣服露出一身大白肉,他這身白皮膚有時候還挺讓我羨慕,不過現在他身上現在都是蟲子咬的包,并且雙腳也潰爛了,從外面打來用藥水檢測過的清水,坐在那裏擦洗。
我遞給他自己攜帶的藥粉,告訴他老外的那些藥膏不管用,他的腳部潰爛不能沾水了,用藥膏不行,必須堅持吃維生素B1,而且需要通風才行,而我也疲乏的倒在行軍床上不想動了。
“真受罪啊燕子哥,好在我老朱能吃苦!”朱标聽話的用幹淨的紗布撒上藥粉包腳。
我歎口氣不想說話,這種原始森林當中的探險,還真不如下鬥哪,我現在也是渾身難受,身體疲乏到了極點。
“你聽說了嗎,燕子哥,我聽他們講,咱們的周圍有鬼,有人晚上總是看到因地周圍有鬼影子出現,我想是不是真的有幽靈啊?”朱标突然說道。
我剛想罵他扯淡,但随即心裏一動道:“這個還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