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緒激動,除了隐隐感覺到自己又被蒙在鼓裏的别扭之外,還有墨谷與珍妮蘇等人在一起的樣子,使我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可是就連告二爺的人馬在内目前都跟這些人搞在一起,實在令我不能忍受。
一切的症結都在珍妮蘇身上,别人不知,但珍妮蘇又豈會不知?車上的氣氛很是奇怪,一刹那之間寂靜無聲,此時一個人站起來咳嗽了一聲,這個是王喜旺!
他走到車前對司機說:“阿昌師傅,你繼續開車,沒事的。
轉過頭來對我道:“晏小哥,你别這樣,我們很難做的,這樣吧,有什麽疑問你問我,我來給你解答。”
我冷冷的看着王喜旺,車子再次發動,幾個老外聳聳肩撇撇嘴,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而王喜旺卻被我盯着有點尴尬,他求助似地看向墨谷,墨谷則轉過身閉上了眼睛,似乎這是跟他沒關系,這一幕則讓我更加火大。
“還是我來給他解釋吧,我想我能讓他明白。”
說這話的是珍妮蘇,她竟然直接就走過來坐到了我身邊,孫濤吓的一激靈,珍妮蘇的氣場顯然很大,孫濤躲瘟神一樣的起身換了座位,而王喜旺似乎也松了口氣,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晏先生……”珍妮蘇看向我,似乎在斟酌話語,而我看到她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随後我的眼神也很複雜,珍妮蘇在那個隔壁牢房中的一幕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
那個時候我的内心被觸動了,一個女人在那個時候的樣子,不能不說讓我起了恻隐之心,而之前她殘酷的對待我的樣子我卻忽略了,而此時我的腦海當中卻再次浮現了。
歎了口氣,珍妮蘇道:“對不起,晏先生,我知道對我的看法,那個時候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那樣對待你的,我實在是并不想那樣對你。”
“我不相信你。”我冷冷的開口道。
珍妮蘇微微一愕,但随後苦笑道:“這不怪你,我能理解你對我的看法,我隻想讓你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實在是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我的身邊有阿瓊這樣的定時炸彈,而且我不想有人知道我面臨着巨大的壓力!那個時候你的出現,我卻不得不利用你,其實我内心也很内疚……我!”
“我不相信你。”我再次說道,同時我看向她的目光也仍然是冰冷的。
在我的眼中珍妮蘇心狠手辣是跑不了的,此女内心就算是隐藏着再多的秘密,面臨再多的壓力,但她漠視生命的态度卻是暴露她内心的真實想法,所以我無法相信她。
珍妮蘇再次苦笑,他對我道:“我不期望你相信我,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相不相信随你。”
珍妮蘇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她在康德公司的處境很危險,這裏面不單單是布魯克,楊的針對,其背後更有康爾雷的身影,被自己的養父施加巨大的壓力,這對珍妮蘇來講是無法接受的,而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危機越來越嚴重,其中珍妮蘇到底面臨了什麽樣的壓力,或者具體康爾雷到底爲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珍妮蘇沒有提到,但她話語當中還是有着很多的蛛絲馬迹,我能聽出來,那裏面似乎有很大的隐秘,與康爾雷的遁門身份,以及珍妮蘇的身世有關,甚至還有遁門當中的寇家之人有關。
珍妮蘇這樣的人,非常聰明,又怎麽會察覺不到自己的處境的危機,而且身邊的方瓊,黃師爺,先後背叛,恐怕那個宋經理也是沈先生安排的暗線。
如此環境之下,珍妮蘇孤身一人不想辦法,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做出來的一些事情,那就是提前與告二爺等人的秘密聯系,當然秘密聯系的人當中顯然不止告二爺一方,這一點就算她不說我也能猜到。
當然珍妮蘇也有自己追求的利益,這裏面不僅僅是單方面的康德公司對她的做法,也有她對抗的公司的做法,直到上次青銅鬼獄當中,珍妮蘇并沒有暴露自己的一切,但卻讓布魯克等人暴露了一切。
我的出現加上與告二爺一方的關系,更因爲墨谷的關系,讓珍妮蘇對我很警惕,她不了解我,甚至感到我很神秘,這才有一系列跟我的交集,可即使這樣,珍妮蘇也感覺我不簡單。
而在當時的青銅鬼獄中,她仍然是孤身一人,在情況很危急之下,我不敢相信任何人,而對于墨谷她更是害怕,他猜不透墨谷的想法,雖然她知道告二爺那方面不會爲難自己,但墨谷卻是她不得不防的一個人。
當察覺到墨谷就在附近的時候,她用傷害我的辦法逼出了墨谷,而她知道墨谷出現之後,我就不會有危險了,而她要盡快去找告二爺等人,或者是她聯系的第三方人,徹底阻止布魯克等人接近目标。
珍妮蘇的解釋在我看來很蒼白,其中疑點很多,但我卻不想去追究了,我自己并不是沒有衡量和判斷标準,我隻是感覺很别扭,這個女人絕美的面容之下卻藏着冰冷的心,而直覺上我面對她時,卻無法将她跟布魯克。楊這樣的殺手相提并論。
我甚至明知道她很危險,但卻有靠近她的沖動,對我來講我都不清楚是不是因爲我想解開她身上的秘密,難道好奇心我真的有那麽大嗎?這才是我感覺最别扭的地方。
思考了半天之後,我突然問她:“你在哪個山底下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中毒了!”珍妮蘇說道,随後她咬了咬嘴唇,狠狠的說道:“布魯克将我帶出來,并未給我解毒而是給我毒品……我。”
“你中了什麽毒?”我詫異萬分。
“斑葉阿若母”
我大驚失色,忍不住問道:“斑葉阿若母,安第斯山脈的斑葉阿若母?”
珍妮蘇點點頭,眼神當中也露出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她就恢複了神态,我能夠了解這種毒草,在她看來不應該是件驚奇的事情。
可是我卻知道,那種毒草危險性的赫赫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