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當中轟轟而響,一些記憶片段和信息頓時交錯在了一起,爺爺曾近告訴我,那雲南之行他走過兩趟,第一次是探路,而第二次才是被外八門組織深入的探險,這張照片上足以說明,爺爺沒有騙我,他的确混入在這個所謂的地址考古探險隊之内的。
如此判斷,那麽告二爺也在其内就說得通了,但現在我看着這張照片,卻感覺渾身發涼,原因很簡單,我在裏面發現了另外一張看似熟悉的臉!
那張臉的樣子看似年輕,但那卻是我的臉!
雖然發型不同,衣服不同,甚至氣質上也不同,可是那的的确确的應該是我的臉,我緊張的感覺透不過起來了,是不是因爲緊張?是不是因爲這裏環境昏暗?是不是我腦子混亂了?
我的手指顫抖,再次使用高清設置将這張照片拍了下來!這個過程我定了定神,腦子也清楚了一些,掃過那個面容酷似我的人,再次看了看這張照片,然後數了數上面的人數。
一共是十七個人,有四個女隊員,其餘全是男性,其中年紀大的人當中,有兩個,一男一女,其餘的所有人,包括我的爺爺在内的所有人看年紀最大的也就三十歲的樣子。
爺爺的個子很高,在後排,告二爺則是在前排的左邊,而酷似我的那個人也在前排,不過是在右側,而我逐一看過這些人之後,又發現了第四個人的面容依稀熟悉的人。
我的呼吸在此急促,其實潛意識當中我很想再次發現其中認識的面孔,可是真正的讓我找到了那個人的時候卻又迷糊起來。
這個人我一定見過,他梳這一個四六分的發型,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樣子很年輕,最多二十四五的樣子,穿着一件軍變裝,左上側的口袋别着一支鋼筆,擡頭挺胸,一副高興的樣子。
按理說,這個人我絕對沒有見過,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是非常的清晰,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麽會讓我有熟悉的感覺哪?
看了半天,我也找不到那種熟悉的感覺在哪裏,但這張照片我卻采取了特殊的處理,我拿起照片走到牆角的位置,将照片塞進了剛才那條紅頭大蜈蚣鑽進去的洞裏面。
第三個檔案袋之内是三個筆記本,基本上款式一樣,看了下名字,分别是關陸萍,謝道林還有張康三個人,這三個人應該是這隻科考隊的隊長和和兩位副隊長的日記!
中國人記錄日記有兩種模式,一種是私密日記,這種東西是給自己的看的,有很強的私密性,過去這種日記會跟家書放在一起作爲個人私有的個人物品保管,一般不會對外。
還有一種本日記屬于工作日記,當然也不排除在裏面記錄一些自己個人的事情,但一般不會有人這樣做,這種工作日記帶有很強的行政色彩,也就說,一旦形成資料,會自動成爲檔案封存,你是必須要上交的。
那麽這個檔案袋之内的三本日記當屬這個範疇,所以這裏面隻保留着正副隊長的工作日記,你叫它工作日記也行,叫他工作日志也對。
東西我收拾了一下,确定沒有其他的遺漏之處,我将手機關機,将其中的存儲卡拿下來,慢慢的塞進了自己襯衣的一側領子内,那裏面有一個兜,原來是往裏面插鋁片的,插入鋁片的領角會一直堅挺。
這是一種老式襯衫,而我恰恰喜歡這種襯衫的款式。
做完這一切,我将資料全都放進檔案袋内,最後鄭重的把那個黑色的頭蓋骨重新擺在上面,将箱子蓋嚴,重新系上了皮帶扣,站起來将皮箱拎了起來。
算了算我在這下面呆了也有二十多分鍾了,不知道黃師爺和外面的布魯克。楊會不會懷疑我,不過我猜到他們不敢下來。
沿着樓梯我除了地下室,将鐵闆仍舊蓋上,并且那個軍大衣我也按照原樣擺好,然後這才往外走去,出了舊樓之後,看到黃師爺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面,看到我出來,立刻上前焦急地問我。
“這麽半天,出了什麽意外沒?”
我歎了口氣道:“我算知道你們這些人的險惡用心了,我在裏面跟一萬多隻蜈蚣對峙了半天,這才搶了這東西出來。”
黃師爺眼露驚訝之色道:“蜈蚣!我的天,你能平安出來就好,東西拿到了啊!太好了,我們回去吧。”
路上黃師爺看到我手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後看向我很抱歉的樣子,我們出來之後布魯克等人立刻上前拿走了箱子,而布魯克則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道:“我還以爲你在裏面遇難了哪?可是你你爲啥不打電話求援哪?”
“如果我求援的話,那我我在你眼裏很可能就沒有合作的價值了吧?”我冷笑道。
布魯克。楊幹笑兩聲,吩咐把我送回酒店休息,但他還是謹慎的收走了我的手機,我對他吼起來,聲稱如果不送我回家,那麽他在我眼裏也失去了合作的價值,希望她最好慎重考慮。
最後布魯克妥協,答應送我回家,不過他會不定時找我,因爲我們現在是合做夥伴,哪有夥伴之間相互找不着的道理?
我心裏冷笑,自然不會相信布魯克。楊給我的任何保證,這一次的獨行,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真的不能指望别人,凡事都需要自己提前想兩步,做好詳細的計劃才行。
我被康德公司的飛機繼續帶回了南京,這個時候我才判斷,原來我一晚上是去了合肥市,怨不得飛機飛行了一小會,臨晨時分我回到家裏,我直接把自己關在房子裏面,直到第三天天命才出來。
接下來我仍然要獨行了,但計劃我已經制定好,一切需要看我自己對于這個計劃的執行能力了,而我相信我的人和我的心不會獨行太久,我的夥伴就在路上,我們會彙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