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中轟轟而響,這個女人赫然就是珍妮蘇,我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而且還被關在我的隔壁,這一幕超乎了我的想象,讓我震驚不已。
珍妮蘇雙目無神,眼神掃過我窺伺的鋼闆上的空洞,不做任何的停留,她額頭的汗水跟頭發混在一起,遮擋了額頭,也遮擋了眼睛,卷縮的身體不時抖動一下,嘴裏發出輕微的呻吟。
我記得當初黃師爺告訴我,珍妮蘇最後在青銅鬼獄内被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瘋了,最後是被敲暈了帶出來的,卻沒想到卻是在這裏?
珍妮蘇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會讓她瘋了?如果不是非常巨大的驚吓,這個女人斷然是不會被刺激的瘋狂的,可是那具體是什麽事情哪?
看着珍妮蘇痛苦的樣子,雖然這個女人曾經那樣對待過我,我仍然還是感覺她很可憐,看向她的眼神不免充滿了憐憫。
對珍妮蘇現在的處境,讓我的心裏出現了很大的震動,心理面不免出現了更多的猜測,康德公司的形象更加不堪,不管怎麽樣,珍妮蘇都是那個康爾雷的養女,此女曾經在公司地位顯赫,但現在卻是這樣一幅凄慘的樣子,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我放棄了繼續去看珍妮蘇,她現在的狀況讓我心裏堵得慌,我靠在牆上腦子中飛快的旋轉起來,這裏面詭異的情況實在太多,我需要好好分析一下。
康爾雷是遁門的當家人,此人不可能因爲珍妮蘇精神出現了問題,就将其關起來,那麽就是這件事布魯克。楊做的,想起當初珍妮蘇在跟方瓊所說的那些話來看,布魯克。楊與這個珍妮蘇關系很緊張,那麽他也有理由這樣做。
但即便是這樣,布魯克。楊也沒有必要将此事做得這麽絕,除非是……除非是有人示意他這麽做,那麽會是誰讓他這樣做哪?答案顯然很明顯,我想到這裏都不免感到渾身發冷,那個答案太恐怖了。
整個康德公司在這一霎那,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巨大的魔窟,他的一切讓我不寒而栗,我擺頭不去想着這樣的事情,但卻忍不住從心底不斷地冒出這樣的念頭。
其實我還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從我對整個康德公司的了解,這裏面的人全都存在爾虞我詐,各種陰謀隐情和無恥的利益交換并存,它并不如外表下那麽光鮮靓麗,而是一團黑霧充斥其中。
我想不明白,但卻能夠分析判斷。
這個公司裏面的人全都帶着假面具,尤其是想到他的背後就是遁門,我想到了告二爺說過的話,遁門之内有兩個人在掌控,其中之一是那個叫做康爾雷的德國老頭,而另一個人似乎姓寇。
而寇家似乎并不在康德公司之内有什麽人在,但他們的觸角卻在一些事情當中顯現出來,上次的探險隊伍當中,康德公司除了那些老外雇傭兵之外,還有不少中國人,其中就有一個年輕人是寇家人,而那個隊伍當中的中國人就是以他爲主的。
我不知道上次的探險經曆,寇家的那些人最後結局如何?但顯然蒙受了很大的損失,按照遁門那些人的做事态度和處事方式,很可能在這之前就有一些被的陰謀存在,而布魯克。楊一定就是兩方勢力争奪的焦點。
于是我判斷,整個遁門,在康德公司之内必然形成兩股勢力,那麽我在珍妮蘇的身上也看到了他們對我态度的搖擺。我應該怎麽自處?如何才能脫困哪?
還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隻能等待,等待他們出招,而我也隻能被動的拆招,這是很無奈的地方。
接下來的一天,除了給我送飯之外,仍然沒有其他人出現,而再給我送完半個小時之後,珍妮蘇的房間有人進入,我連忙爬過去透過窟窿去看。
一個身體肥胖的秃頂老外給珍妮蘇送去了食物飲水,并且看着她露出淫~笑,他在對珍妮蘇說話,但他說的德語我聽不懂,珍妮蘇咬着牙似乎并沒有反應,她已經不是那麽痛苦了,但卻看着那個食物托盤當中的東西露出掙紮的神色。
半響之後,她似乎下了什麽決心,一把抓過那裏面東西,狠狠的紮在自己的胳膊上,我驚恐的看到那是一個小注射器,片刻之後,珍妮蘇身體抖動了一陣慢慢的恢複了神态。
她用手将亂發挽到耳後,看着那個秃頭胖子,嘴裏說着德語,似乎是在提什麽要求,那個秃頭胖子獰笑着點頭,我看到珍妮蘇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妩媚的神态,那神态讓我感到非常熟悉,同時也隐隐感到不太好。
“哈哈哈……!”秃頭胖子哈哈狂笑了幾聲,走上前用手指擡起了珍妮蘇的下巴,嘴裏嘟噜了兩句,随後大手一把抓在珍妮蘇的****,揉捏了幾下!珍妮蘇臉上露出扭捏神色,轉身避開他的魔爪。
“哈哈……”秃頭胖子大笑着轉身離去,在鎖上門的瞬間,珍妮蘇立刻臉色一沉,她撲向食物盤,将裏面的清水和食物飛快的填進嘴裏,風卷殘雲一般,很快吃完那些東西,然後将水瓶中最後的清水也喝到嘴裏。
并且她的眼睛有意的掃過我窺伺的那個窟窿,眼神當中帶着一絲冷漠,我明白她早就發現了我的存在,那一眼是有意識的在看我。
我縮回了頭,心理面猶疑不定,不知道珍妮蘇是什麽意思,但隐隐的感覺要出事。
十幾分鍾之後,珍妮蘇門再次被打開,那個秃頭胖子再次進來,這一次他的手裏還拿着一根注射器,但這跟注射器卻相對比較大了,針頭也很長。
兩個人之間再次對話,珍妮蘇的聲音很暧昧,帶着玩味,帶着一絲誘惑,夾雜着那個秃頭胖子的淫~笑。
但就在此時,一聲憋悶的慘叫瞬間而起,我連忙趴上去看向隔壁,眼前的一幕我簡直不敢相信,隻見珍妮蘇一隻手臂圈在那個秃頭胖子的脖子下,另一隻手抓着注射器狠狠的紮在那個家夥的太陽穴上!
我看到那個針管之内被抽出滿滿的都是紅白之物,那根針顯然已經刺入了腦部,秃頭胖子片刻之後就翻着白眼,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
珍妮蘇翻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也可以這樣。”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