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商量的的結果是,我和墨谷一前一後,遇到向上和向下的情況,自然是一個拉一個推,或者一個頂一個拽,這樣就能确保他在中間安然的前進了。
而實際上朱标這段時間受的罪不小,體内肥膘雖然沒見減少多少,但水份損失的挺多,他在管道之内倒不像原來我們想象的那麽難以進退。
我們休息和進食之後,将身邊的繩索和武器檢查整理完畢,就出發了,在進入那個管道之前,墨谷告訴我們,不管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先不要停,直到進入到青銅箱子裏面後再說。
而我們真正進入到何種管道世界之後,才知道封閉環境當中,這種四處碰壁的環境是最讓人受不了的,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一切奇怪的聲音也接踵而來,搞得人心煩意亂。
墨谷說的沒錯,我們管道當中卻是聽到了很多奇怪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是天籁,又像是人聲,但大多數的聲音,卻跟蟲子的那種“簌簌……!”聲相像。
爬着爬着,我前面的朱标突然不動了,而是在前面叫我:“燕子哥,老晏!老晏!”
我問他幹啥,我就在他身後,有話說,有屁可千萬别放。
“我好像聽到有人再叫我的名字。”朱标說道。
“别理他,那都是幻覺。”我說道。
“不不不,不是幻覺,那聲音應該很熟,好像是馬哥和告二爺的聲音。”朱标有着急。
我想了想對他道:“這件事看來有點蹊跷,等會問一下墨谷吧。”
我們每爬行一段距離,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一個青銅箱子當中,這樣的箱子與我們發現的第一個巨大箱子小很多,但一般都會有八九個平方的空間,坐三個人足夠了。
等我們進入這個青銅箱子之後,朱标迫不及待的将他的問題向墨谷提出來,墨谷看着他。問他那些他聽到的那些話的内容是什麽?
朱标于是開始抓耳撓腮的回想,我突然想到,這是有可能的,因爲青銅柱子和箱子很多,并且四通八達,誰知道伸延到什麽地方?這樣的一種結構很可能會捕捉到一些聲音,經過像觸手一樣的青銅柱子,通過青銅箱子反射擴音之後,傳到我們的耳朵裏。
“可是朱胖子能聽到的,你爲什麽聽不到?”墨谷問我。
我頓時愣了,是啊?我爲什麽沒有聽到?此時朱标卻喊道:“不對,不是那樣的,我聽到的聲音不是你說的那樣,到好像是幾個月之前他麽曾經跟我說過的話。”
我吃驚的看着朱标,頓時周圍顯出一股詭異的氛圍,朱标這個時候是不會胡說八道的,那兒他說的就是真的,但這怎麽可能哪?
“這裏面的确是有一股奇怪的氛圍,之前我也是跟他一樣,聽到了幾個月之前,别人跟我說的話,并且還有人家交談的話,我現在也鬧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墨谷說道。
“可是……可是……”我想問,爲什麽我聽不到?
墨谷對我道:“我已經提醒你們了,路上不論聽到什麽絕對不要停下來,也不要相信,希望你們相信我。”
我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如果我聽到任何事情都當做是幻覺。”
于是我們繼續上路,接下裏的管道爬行順利很多,不再有直上直下的那種極端情況,但傾斜仍然還有,我們等于是在青銅管道和青銅箱子構建的迷宮中穿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終于聽到了幻覺來自耳畔的聲音,令我非常驚訝的是,那聲音竟然是我爺爺跟我說話的内容,而這些話自然是很久之前曾經發生的事情,話的内容幾乎沒有變化。
我搖搖頭,伸手掩住耳朵,繼續往前爬,這時候耳邊傳來:“老闆,最近生意這麽差,你也不想想辦法?”
這竟然是孫濤的聲音,我再次發愣,記得當初孫濤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正躺在靠椅上打瞌睡,随後我告訴他,生意清淡就放他的假,工資照發。但孫濤卻很不滿意,嘟囔着嘴出去了。
我突然感覺到心裏有點怕,難道過去生活的場景全都會莫名出現在自己的腦海當中,并且形成了聲音刺激自己的聽覺神經?我明白,我聽到的任何聲音,朱标和墨谷都聽不到,這聲音專屬于我。
太奇怪了,我實在有點鬧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我想就這件事跟兩人探讨下,我答應墨谷将這些全都歸于幻覺,但這東西卻并非是幻覺,那時隻有自己才熟悉的聲音。
“不理,不理,暫時不理。”我這樣對自己說,說服自己這些是我腦電波形成的熟悉片段不足以影響我的行動。
蒙着頭向前爬行了近兩個小時,終于來到之前墨谷所說的那個青銅箱子内,在這裏有一些其他箱子沒有的東西。
這些東西很零碎,猛一看就是垃圾,零零碎碎的破爛,但其中仍然有一些大塊的東西,我知道這些東西經過了兩千年,能剩下的東西都是大型的固形體,就像哪個角落裏放着的青銅煉丹鼎。
這個鼎有着明顯先秦青銅器的特色,但通體卻還是發着一些淡藍色,我知道那個時候秦已經有了鐵器,但在鑄造上卻應用很少,一直到漢代的時候鐵器材大範圍普及,但冶金鑄造的黃金時代早就在春秋早期就開始了。
所以這個丹鼎,應該叫做是丹爐的金屬含量一定有着很特别之處,但說起曆史研究價值就不小,更何況是一個先秦時代的東西,這東西帶出去話,估計能賣個天價。
還不僅僅如此,朱标從那堆垃圾當中竟然發出來好幾片玉片,方方正正的,據我觀察應該是玉帶當中的裝飾品,這也是上号品相的古白玉,應該是昆侖玉,要論價值也是不低。
朱标嘿嘿笑着,此行對于他來講,收獲是無限的大,但是我和墨谷哪?我看着他,去發現他低着頭正在整理什麽什麽?并且揮手讓我過去。
“那東西應該确定是賈政無疑,我不知道他在這裏到底做什麽,這是他留下的一些木犢玉簡,能不能解開其中的秘密,就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