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我也隻好在這裏等他,有幾次我試着攀爬上去,選了一處青銅管子的入口往裏面爬,但很快我就放棄了,原因是管道并不平直,而是突然向上,管壁非常的溜滑,我根本撐不住,而有的管道則是突然向下的。
試了幾個洞口之後,我選擇了墨谷進入的那個,發現情況一樣,回來之後我跟朱标商量,是不是使用繩索,這樣人進去之後,後面的人也能夠提供保護。
朱标百般無聊之下,也同意了試試,但是我們上去之後,朱标卻因爲管道空間太小,他渾身肉被卡住了,而我的體力不行,我們去找阿亮商量。
但是阿亮的眼神當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恐懼的神色,我知道不能強求,于是這件事作罷,我們乖乖的等待着墨谷回來。
我靠在牆上,看着對面,背後也是青銅壁,不知道爲什麽我們三個都不願意再爬出去,外面的空間比這裏寬敞,但那個有棺材的幹屍的地方,邪氣沖天,我們誰也不願意在那地方呆着。
三個人坐在那裏十分的無聊,不過大家都累得不行了,這也算是一個休息的過程,期間我們閑聊,我了解了一些阿亮的事情。
阿亮的父親和叔叔從前并不參與盜墓的事情,因爲他們有自己的工作,但這個工作卻是跟石頭打交道的,阿亮的父親和叔叔都是地質勘探人員,我勘探隊尋找礦石的。
我們國家号稱物産豐富,礦産資源是最值得驕傲的一項,但那不等于你在地上挖個坑,各種金屬礦石就能找到,這需要專業的人去找才行,漫山遍野,人迹罕至,所以說地質勘探是一項很辛苦的工作。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父親認識了孫二娘等人,并由此結識到了孫佛爺,孫家是幾輩子跟石頭打交道的家族,過去這類人是沒有社會地位和名稱稱謂的,被統一稱呼爲“匠人”
即便你是打鐵的鐵匠,但你有時候除了收購礦石之外,你還需要自己去山溝裏面找礦的,更何況,孫家是專門尋找珍貴礦石的家族。
說白了孫家在過去一直都是尋找寶石玉脈方面的專家,直到他們加入外八門,專門爲那位王爺服務。阿亮的叔叔與孫二娘關系極好,兩家于是從此綁在了一起,後來在勘探過程中難免會遇上深山老林當中的古墓陵寝。
這才是孫家介入盜墓行徑的根本原因,畢竟在很多時候,古墓當中的出土文物是最直接的财富來源。
朱标阿亮認識是通過老四和黑皮,這兩人都是北方有名的幾個支鍋人的夥計,後來也是因爲分贓不勻而跟老闆鬧掰了,這才投入了阿亮叔叔的門下。
阿亮和朱标兩人跟我普及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和規矩,雖然我反感盜墓的行徑,但反正現在無事,也就聽聽。
事實上,盜墓下鬥這種事,不是我原來想的那麽簡單,他本身很複雜,從古至今有墓穴就有盜墓的,爲了什麽?無外乎财富利益而已。
其實古時候,很多人挖掘盜墓也是因爲實在是天災人禍太多,活不下去了才幹的,當然這種事幹的多了自然會有團夥,甚至還有官方色彩在其中,這裏面的曆史我是知道的。
從專業角度來講,尋龍盜墓定穴最關鍵,傳說中的龍樓寶殿當中财寶無數,但這些被死人帶入底下的珍寶卻不是那麽好拿的。
阿亮告訴我,真正有實力的,帶入巨額财富的墓穴不在地下而大多在山中!但古墓當中兇險萬分,在确定一處墓穴之後,準備工作就需要半年多而時間。
而且在墓穴當中一旦發現事情不對,要果斷退出,甚至遇上了防盜的機關,很多情況下都會無功而返,所以能有收獲都是值得高興的事。
閑談之中我意識到,阿亮此刻去意已決,他不想再深入了,我件事顯然不能強人所難,阿亮之所以能夠留到現在,也是沖着墨谷的面子,我不知道墨谷是怎麽救他的,但看來阿亮對莫谷非常有信賴感。
我們累了就睡覺,第二天的時候,阿亮不在了,朱标的臉色難看,我勸他道:“這件事不能強人所難,你也别生氣。”
“我不是生氣,我是突然覺得很絕望,怕是蘑菇小哥回不來了。”朱标沮喪的說道。
“不,他一定會回來的。”我堅持說道。
我如此堅持,朱标也很無奈,但他還是決定陪着我,我們食物吃完了,我内心也出現了危機感,但我仍然堅信墨谷會回來的。
第三天一早,阿亮回來了,他還帶了一群人,告二爺隊伍基本上都在,夥計當中也有死傷,但相對損失不大,我看到他們很高興。
這群人當中還有兩個老外,那是康德公司的人,我問起情況,他們告訴我,隊伍散了,很多人下落不明,他們很絕望的時候遇上了告二爺隊伍。
原來墨谷說的沒錯,這些人全都在外圍轉悠,迷魂路上危險不少,我問起珍妮蘇,他們誰沒看到,不過小馬告訴我,有另外一支隊伍進來了,那些人裝備精良,似乎可能還在外圍,就是不知道結果怎樣。
現在這群人來到終點之後都很失望,誰也沒有料到是這種情況,灰心散氣之餘,準備撤離,獨眼楚五是被人擡着來的,他的傀儡已經毀了,夥計當中就剩下吳海勇。
告二爺勸我跟他們一起出去,但我仍然堅持留在這裏等待墨谷,他們挨個過來勸我,我就是不聽,我的精神狀态似乎也成問題,朱标對着告二爺他們一直搖頭。
無奈之下,告二爺給我們留下食物和飲水,告訴我一周之後一定要出來,他會在外面安排人手接我,對此我不置可否。
于是半天之後,這些人全都撤走了,我裹着毯子仍然睡在青銅大櫃當中,早上的時候朱标把我搖醒,遞給我一張紙。
“墨谷小哥回來了,給你留了紙條。”
我有點不相信的看着他,但那個紙條我的确很熟悉,那就是當初墨谷當啞巴的時候,習慣用來跟我交流的小本子上的枝條。
“裏面情況複雜,管道四通八達,不用等我,你們可以撤出去再說。”這是紙條的内容。
“你騙我。”我瞪着眼睛對朱标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