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不算,珍妮蘇咬着銀牙,“唰唰”兩刀又在我的大腿之上割了兩刀,我頓時摔倒在地,心中充滿了恐懼,這個瘋女人想殺我嗎?
珍妮蘇蹲下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在我耳邊說道:“對不起了晏子鳴,請别怪我,我這是無奈之舉。”
說罷一把将我拎起來,她的力氣此刻非常大,我的身體被甩了起來,屁股上還被踹了一腳,身體向着水溝對面的蟲群摔了過去。
她這是要用我的血肉來作爲引誘蟲群的誘餌,從而讓她能夠順利逃脫,這個女人心思缜密,心腸惡毒,且處事幹練絲毫不拖泥帶水,簡直就是個妖精。
我的身體飛起,向着對面落下,我知道那些蟲子的厲害,一旦掉下去,我将會血肉無存,但此刻我也隻能閉目待死。
身體落到了對面,我心如死灰,根本沒感覺到撞擊的疼痛,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滿身的血迹,傷口還不斷有鮮血流出,但那些蟲子如同見到了瘟疫一般,潮水一樣的退了開去!除了我的身下壓死的幾隻蟲子外,那些蟲子竟然在我身體的四周圍成了一個一丈多遠的圓圈。
黑色的蟲子絲毫也不敢靠近我,遠遠地躲着我,似乎我身上的鮮血對它們來講就像是緻命的毒藥。
這一幕把我都看愣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初我跟随陶老闆去的那個收冥器的地方,在哪裏有兩個人對我下藥,在我昏迷之前我聽到,他們說我是什麽“地仙血”
難道,難道這是真的,我的血真的能夠驅蟲?可是不對啊,記得在呂梁山的山底下,我記得很清楚,曾經有一隻一模一樣的蟲子攻擊我,還想鑽進我的肉裏,難道這裏的蟲子,跟那裏不同?
這種情形非常詭異,珍妮蘇更是驚訝的張着嘴,她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害死我的招數,沒想到卻是這種情況?
但這個女人絕對是不簡單的,這個時候立刻就做出了反應,因爲她所在的地方現在已經不安全了,有兩隻螭蠱仙此刻已經從水池當中爬了上來,正在準備攻擊她。
珍妮蘇身體躍起來,一下子跳過了水溝,而她落腳的位置正是我的身體所在,我看到她跳起來,豈會不知道她怎麽想的,這個女人想拿我當墊腳石。
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我還真沒信過,沒想到女人真的這麽狠毒,心狠手辣加上高智商,珍妮蘇算是占全了。
我當然不能讓她如願了,這人在這個時候哪有這麽偉大?我雙肘撐地拼命向後挪動身體,我要讓珍妮蘇直接掉在蟲子群當中,這是我現在很強的報複心。
珍妮蘇似乎早有預料,她的身體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落下來的時候正好站在我的腿邊,我現在腿上受傷無力,隻能盡量向後退,要是能動,我一定要踹她一腳。
見到我的奸計,沒有得逞,珍妮蘇咯咯一笑,俯身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又拎了起來,我身體拼命地扭動,想要掙脫她。
現在我看珍妮蘇就如同看一個惡魔一樣,她的眼神冷的可怕,行動迅速,對待同伴也是冷酷至極,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啊?
珍妮蘇見我想逃,毫不留情的一膝蓋頂在我後腰上,這一下比身上的刀口還疼,我全身一軟,一時間疼的用不上力氣,人就軟了下來。同時心中怒火中燒,她拎着我二話不說就往前走。
我的身體無法正常走路了,即便是能走,我也不會配合,珍妮蘇想要輕松拽着我走,顯然沒那麽容易了,所以她停下來看着我。
“我真沒想到,你還真是我的護身符,看來從一開始我就小看你了。”珍妮蘇似乎心情極好,她此刻卻是笑着對我說道。
我看到她笑臉,感覺比看到毒蛇還惡心,這個女人屬于康德公司的人,根據我得到各種信息,她應該是康德的康爾雷那個外國老頭的養女,并且從她的話語當中我也了解到,她與那個布魯克。楊的關系并不好,而布魯克。楊卻是康爾雷的另一個養子。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哪怕是死。”我惡狠狠的對她道:“你到不了終點,而布魯克卻能夠到,你最終也是也是輸給他。”
珍妮蘇的臉色變了變,歎了口氣對我道:“其實我對你的發現已經能夠讓我順利到達終點了,你死了身上也還是有血的。”
她的話再次讓我毛骨悚然,她惡毒的想法簡直比蛇蠍還狠毒,我都要被她吓死了。
“我們本應該可以成爲朋友的,而我身邊卻沒有一個朋友,我從心裏不願意你就這麽死了,你應該能體會到。”珍妮蘇的眼神帶着落寞,那似乎是一種很孤獨的感覺。
但是我不敢相信她,從一開始,她摸進我家老宅的地下室開始,到假惺惺的救我回去,這之後發生的一切一切似乎都是她的陰謀,我很憤怒的就是這點,我被蒙在鼓裏,卻認爲自己打入了對方内部。
“走吧。”珍妮蘇再次說道。
但就在此刻,在我跟她之間,突然垂下來一條像蛇一樣的東西,我看得分明,那是一節鞭梢,還沒等我做出反應,鞭梢卷動,猛的抽向珍妮蘇的臉!
珍妮蘇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及時作出了反應,腦袋一偏。
“啪!”一聲脆響。
鞭子似乎狠狠的抽在珍妮蘇的肩膀之上,珍妮蘇驚呼一聲,按住了肩膀,而此時從我們的頭頂上卻落下來一個人影。
珍妮蘇眼看着有人下來,并且對她一擊而中,自然不會戀戰,她一個就地打滾翻到沒有蟲子的牆邊,然後高高跳起,在牆上一蹬,閃電般翻到了前面,整個動作在電光火石之見完成,十分的幹淨利索。
她落腳的區域雖然沒有水溝,但也是蟲群的邊界,不等蟲群反應過來,她轉過頭看了看我,突然輕藐給我做了個飛吻,然後打起手電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看着眼前站着那人,心中感慨,一股想哭的沖動,但嘴裏卻說道:“蘑菇啊蘑菇,你怎麽才來?”
“我找對了路。”墨谷說道,他上前蹲下爲我檢查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