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知道按理說應該不會,不會什麽?不會有那種“虛”境存在,這裏雖然是個空曠的山洞,但卻根本沒有任何陣法存在的迹象,既然沒有陣法,又何來“虛”境哪?
朱标湊過來問道:“怎麽樣?”
我沒理他,而是掏出自己背包當中的一根冷焰火,點燃之後扔了下去,亮光一路向下,速度很快,密密麻麻的都是洞裏面四周的青銅鎖鏈,其實青銅鎖鏈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從洞裏面伸出來通過青銅架子控制着兩側無數的木頭傀儡!
而另一部分則是一路通向山洞的底部,我用燈光照看,發現那些青銅鎖鏈是直接通入山洞的的岩石洞壁之内的。
阿亮和老四在查看那些傀儡鏈接的鎖鏈,結果發現那東西極爲複雜,鎖鏈實際上分的很多,有很多粗細不一的鎖鏈聯動着,地上還有一些軌道,顯然是用來令傀儡滑動的。
我很奇怪的是,那些蟲子是從哪裏來的?
深深的洞内冷焰火最後的光點消失,根本看不到底,朱标看的直吐舌頭:“這他娘的是通到哪裏去了?”
我冷冷的說道:“通向地獄。”
朱标打了個冷戰道:“我說燕子哥,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我看着他道:“不是吓唬你,我問你,你現在能知道那些蟲子是從哪裏來的嗎?”
朱标搖搖頭,阿亮聽到我問這個問題,頓時鎖緊了眉頭,我的問題的确很要命,如果我們找不到機樞所在,而且又不知道那些蟲子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那麽一旦蟲子以一種令我們吃驚的方式突然出現的話,我們這些人豈不是全都要完蛋?
“老四,全神戒備。”阿亮吩咐道。
老四倒是很聽他的話,“嘩啦”一聲子彈上膛,持槍警戒,倒是朱标還把槍背在肩上,他看了看那個洞說道:“會不會那些蟲子會從洞裏面爬出來的?”
我對他道:“你這家夥真是要命,聰明勁都是冷不丁的出現,那些蟲子多大?這個洞口的直徑多大?這種不對稱你看不出來?”
朱标撓撓後腦勺道:“這不是緊張嗎?你說這裏面到處都是木頭傀儡,而且估計後面都跟這些鎖鏈連着,是不是我們将這些鎖鏈搞斷,這個機關就破解了?”
“這位小哥,你可千萬别聽這個死胖子的,這要是将鎖鏈搞斷,萬一機關沒破掉,而我們卻被關死在這裏面,就是真的完蛋了。”老四說道。
“媽蛋!燕子哥是我哥們,他不聽我的,難道聽你這個混賬的嗎?”朱标大怒。
老四冷笑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你就說吧,那一次不是聽的你話,最後我們不是倒了血黴了的?”
“好你個趙老四,到這裏來揭我的短是吧?”朱标頓時想沖過去,卻被我一把拉住道:“不要鬧,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給我安靜點,容我想一想。”
阿亮道:“胖子,你的故事我聽得也不少,你也是一條漢子,摸金道上也有些名号,目前我們四個人等于是進了虎穴了,現在我們聽晏小哥的,他怎麽說你怎麽做,再搞沒譜的事,你到時候别怪我們沒的朋友做。”
朱标道:“阿亮你也别威脅我,胖爺以後洗幹淨屁股上岸了,估計以後在鬥裏面你也不會再碰到我,不過你信任我哥們,那我也給你面子,現在怎麽辦,我們聽他的。”他一指我。
這下他們三個達成了統一,暫時不會鬧了,可是我現在有點爲難了,因爲我根本看不出這裏的機樞到底在哪裏。
三個人持槍在我的四周警戒,而我拿着手電沿着鎖鏈連接的方向細細查看,仔細看了山壁的那些傀儡與鎖鏈的鏈接,又看了看那幾個青銅架子,用手試了試其中緊繃的程度,最後下了決心。
三個人看到我拿出了炸藥和****,頓時圍了過來,我告訴他們,整個機關與山體連成一塊,唯一能夠動的就是這些青銅鎖鏈了,很可能此處的機關樞紐是在山體内部,并且指給他們看山壁上部的鎖鏈進入的孔洞。
“怎麽辦你就說吧。”老四說道。
阿亮和朱标也給我同意的眼神,我對他們道:“炸斷那些鎖鏈。”
朱标爲此很得意,但我知道并不是他的提醒才讓做出如此選擇的,而是我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炸藥和****質量很好,我們躲在青銅架子的後面,緊張的等待着,當爆炸發生之後,我看到架子上的青銅鎖鏈飛快地移動,斷掉的是四根鎖鏈,那些鎖鏈飛快的滑入深洞,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鎖鏈也開始向着岩石洞壁滑去,我這才判斷出,那個岩壁後面應該是空的。
我的判斷是正确的,鎖鏈被炸斷之後,帶動的是青銅門再次被打開,兩側的木質傀儡飛出來被鎖鏈甩的滿天都是,大多數都被撞得粉碎!
等一切都平息之後,外面的人慢慢的走進了青銅門,但很快,留在外面的人驚恐萬狀,他們飛快地跑進來對裏面的人說道:“蟲子,蟲子,外面湧來了大量的蟲子!”
告二爺和他夥計們正興奮的圍着我,我還沒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他們,這個情況就發生了,所有人全都驚呆了,而外面湧來的大批蟲子則是那種個體很小的黑蟲子。
“壞了,剛才的爆炸震動太大,那些蟲子看不到東西,但卻對于聲波很敏感。”我說道。
“所有人全都進來,關閉青銅門。”告二爺此時大聲的喊道。
這無疑和最好的辦法,所以不用再說什麽了,所有的人全都進入了山洞,然後衆人一起用力,将青銅門緩慢的推上。
但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或者說,蟲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當青銅門還剩下一條縫的時候,蟲浪已經席卷而至!
危機之下,漢斯和幾個老外大發神威,整張臉憋得通紅,終于還是将青銅門擠上了,門縫内被擠碎的蟲子流出綠色粘稠的液體,幾隻已經鑽進來的蟲子也被人用腳踩死。
但這個青銅門還是有縫隙,那些蟲子在外面不斷地往裏面鑽。
“用水,蟲子怕水!”我再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