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那些人是哪一方?”
“還能是誰?孫家的人呗”跟在告二爺身後的曲曉波尖酸的說道:“二爺躲了他們半天結果還是被人家追了上來,好在他們中途跑了幾個。”
這下我就明白了,與我心裏想的差不多,獨眼楚五當初見到了三個人,都是什麽孫二娘的人,其中一個受了重傷,那三個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但當初那三個人與獨眼楚五的對話當中提到,他們就是受到康德公司一夥人的暗算,所以才有人受傷的,可是現在我觀察,這夥人似乎對康德公司的人并沒有太多的敵意,隻是保持着距離罷了。
這很不符合常理啊?我有點搞不明白了。
對與康德公司的人,我在暗地裏絕對是把他們當做對手和敵人的,就算之前有過合作,但那明顯是我虛與委蛇,目的自然是探聽康德公司内幕。
但現在看到珍妮蘇等人對我的态度,我心裏有氣,那股敵意自然更是加深了,不過我也看得出來,剩下的人卻對康德公司了解不多,小馬與他們的接觸,在這個時間段,也從未有過,那麽他們最在意的則是那第三方人馬。
我問朱标,那些人是什麽來路?朱标告訴我,有幾個都是當初在摸金行混的時候認識的,老四據說曾經獨自下過一個蒙古王爺的大鬥,還有黑皮,據說老家在張家口,但他終年不回家,組織了一個雜耍班字到處賣藝,但實際上那個雜耍班裏面全都是土渣子。
其他幾個人他也見過,又一次他們幾個全都跟着一個姓譚的老闆幹活,支鍋就支了好幾次,所以那些人基本上都見過朱标。
我問他認不認識其中姓孫的?朱标搖頭說不認識,我肚子裏面有疑問,但現在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問?想來對這第三方人馬的正确态度應該來自于告二爺。
告二爺正在和小馬說話,大緻的意思是說明他們接到小馬的信鴿之後,是怎麽來的,相對于我們的跋涉艱難,他們的行程卻相對的非常順利,在下雪之後第二天就抵達了入口。
事實上獨眼楚五是特意将我們帶到那個葫蘆口以及下面的石室當中的,因爲墨谷的不作爲,這在獨眼楚五看來,我們這些人反而是累贅,假如告二爺的人并未及時出現,獨眼楚五想來會獨自去做這件事情。
可事實上墨谷我知道有着自己的打算,雖然他沒說,但他又豈會發現不了獨眼楚五的意圖?所以臨到關鍵時候,還是擺了他們一道。
這件事獨眼楚五吃了個啞巴虧,不過這些事情告二爺應該心知肚明,他們現在是栓在一起的,難題并不是他們内部的事情,而在與外部。
我問告二爺,那個孫二娘的人馬似乎不太像是烏合之衆,爲什麽沒有帶隊之人?
“這裏面有幾個人都是原來跟着緬甸的吳老三做事的,在我看來,吳老三派一個人進來就行了,其他人都會聽他的。”
“吳老三是跟孫二娘一夥嗎?”
告二爺點點頭道:“在我看來,這些人雖然跟我們不對付,但畢竟是外八門自己的事情,而那些人……”告二爺的眼光看向珍妮蘇那夥人說道:“外人想要摻和卻是不行的。”
我把康德公司的一些情況告訴他,詢問他應該怎麽辦?
告二爺考慮了一下,跟我說了現在的情況,青銅門由很奇怪的機關控制,每一次那兩個人偶出現都會放出幾隻蟲子,奇怪的是那兩天青銅鎖鏈每一次牽出來的人偶都是全新的,大家夥都以爲那簡直就是給外面送木材燒火的。
但那些蟲子如此巨大,的确是太危險,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進入青銅門内部去終止機關,因爲誰也不知道裏面會出什麽情況,這樣就擋住了衆人的道路。
而且在衆人看來,靠近青銅門放置炸藥都沒用,那裏的山體石壁太厚了!
幾次下來都有人受傷,而大家隻是簡單地使用了急救包,隻有康德公司的人有随隊的隊醫,他們的受傷的人員所受到的正規救治很讓人眼紅。
這一次危機之後,三部分人基本上聚到了一起,但彼此之間仍然保持着距離,我卻看到朱标在跟珍妮蘇的手下說着什麽,而黃師爺也在跟珍妮蘇說着什麽,并且不時朝我們這邊看。
“老告,我估計你的判斷不錯,他們要先過來了。”獨眼楚五突然說道。
“呵呵,五爺,他們知道你是跟我一起的,想要借助你傀儡術,不合作就沒有第二條辦法,我們兩個老家夥坐得住,他們可不行。”告二爺笑着說道。
我心裏一驚,心說怪不得,獨眼楚五竟然會會用江湖上失傳很久的傀儡術,要知道傀儡術這種東西可是被爺爺很推崇的一項絕技。
古時候其實就有過傀儡術的傳說,但爺爺曾經告訴我,其實那都是真的,古代能工巧匠們是在機關術的基礎上發明的傀儡術,而機關術在春秋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并且很發達,比較出名的則是戰國時期,墨子的機關術,後來被墨家保留。
而傀儡術實際上在發展過程當中借助了更多奇怪的内容,甚至在道家修行的人當中也有人在研究,甚至聽說過,湖南道家辰州派的人會使用符篆之術控制屍體來作爲傀儡使用。
爺爺曾經說過,傀儡術原來也屬于銷器門制作的工具的一部分,但其中一些很玄的東西是人家真正傳人的機密,銷器門制作的傀儡機關顯然不能與此相比,後來也就不做。
不過在我看來,傀儡術當中要使用的外物傀儡,其中的關鍵零件他還是離不開銷器門的小工具。
怪不得獨眼楚五這一次根本就沒有準備武器,原來此人身帶異術,那麽就算遇到危險,他完全有信心對付!這個老家夥,我心裏真的對他沒半點好感。
朱标似乎跟好多人聊得很歡暢,随後走到老四和那個很麽黑皮那裏繼續聊天,并且還騙到一瓶酒,在哪裏喝,看的我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