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馬他們就不用再借用繩索來保護自己了,但我們攜帶的裝備背包還需要用繩索牽着才行。
越往下鎖鏈越密集,我向兩邊望去,發覺整個懸崖裂縫似乎正在收縮,也就是說那個幾丈寬的懸崖在下面收縮的起來,并且越來與厲害,狹窄的地方現在也就不到五米,但那些銅鎖鏈卻越來越密集,簡直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
我騰出手來,向下面打了一個冷焰火!
冷焰火逐漸下落,落到了懸崖深淵之下,照出了我們下方情形,又是一幅讓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我們面前,隻見下方深不見底的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的青銅鎖鏈橫貫兩邊,将裂谷連在了一起。
随着下落的光源,在懸崖下四十米左右,到一片混沌的裂谷深處,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鎖鏈架在那裏,幾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而在深處的鎖鏈上,還密密麻麻地挂着很多的東西,好像很多的鈴铛一樣,實在太遠,看不清楚。
這時候朱标在懸崖的一端找到了一根攀岩繩子,從平台的一端垂了下去,一直垂到下面最近的一根青銅鎖鏈上方,系在了那裏。
然後皺起眉頭道:“夠戗,那蘑菇小哥倒也锲而不舍,看樣子他爬下去了。我們是不是也得跟下去學猴子?”
我道:“看下面鎖鏈的密集程度,想必不會難爬,隻不過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爲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設置?難道這下面還有特殊的通道?”
“那誰知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獨眼楚五那個老東西他們肯定是從爬下去了,蘑菇小哥要追蹤他們,也有可能走這樣的路。”
朱标說的有道理,我說道:“那我們也下去吧。”
對于攀爬這樣的地方,墩子和小馬似乎更加靈活,很快他們就到了下面,而朱标這個時候反倒顯得笨拙了一些。
解除了繩索之後,他的動作倒是加快了,但是密密麻麻的鎖鏈卻使他感到很無力,下垂的粗大青銅鎖鏈越是靠下,越是布滿了苔藓類的東西,這說明深淵地下很潮濕,這東西用手一抓一股濕滑的感覺。
我有螳螂手倒還不虞抓不住,但朱标卻腳蹬手抓的很狼狽,将粗大鎖鏈撥開,蕩回來鎖鏈帶着巨大的力量,被撞上一下,都不得了。
而朱标被搞煩了,爲了快速下來,猛的推了一條擋路的粗大鎖鏈,然後那條鎖鏈發出令人牙酸的吱扭聲,蕩回來的時候直接撞到朱标的後腰上!
“哎呀!”一聲。
朱标就被撞了下去,他的身體在一條鎖鏈上彈了一下,然後繼續向下掉,我一探手一把抓抓了朱标後腰的皮帶,帶我卻忽略了這小子的體重,結果是他把我一拽,我的左手螳螂手脫鈎,兩個人同時往下掉。
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手裏的原本還在手腕的地方挂着一個手電,現在我隻感覺四周的手電光線在自己的腦袋周圍繞了好幾個圈,随後我的腰背處被下面的青銅鎖鏈狠狠的硌了一下,這一下非常狠,我頓時疼的眼淚都快出來。
如果不是身後的背包擋着,我估計我的腰就要斷了,朱标早就被我松手了,不知道這小子摔下去了沒有,如果摔下去,那肯定摔成肉泥了。
我的身體面朝下再次撞到一條鎖鏈上,這一次是硌在胸口的肋骨上,疼得我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但我卻感到我的腳被什麽東西纏上了,危急關頭我伸出雙臂。
螳螂手翻出來,“咔哒……”兩聲立刻勾住了青銅鎖鏈,這個時候我才聽到我頭上面朱标的呻吟聲,原來這家夥沒摔下去。
我一擡頭,卻忍不住一哆嗦,我的面前一張人皮幹癟的骷髅正對着我,并且還随着鎖鏈的上下起伏着,一張大嘴裏錯落的黃牙距離我不到兩公分,那個樣子似乎是在嘲笑我一樣。
突然見到這東西,我第一時間身體一縮,但随後我想到,這東西很可能是腦袋當中的蟲子已經死了,于是松了口氣。
頭上傳來小馬的聲音:“燕子哥,你怎麽樣?”
我有氣無力的回答他道:“我沒事,胖子摔死沒有。”
“屁,胖爺有那麽容易摔死嗎?”朱标不服氣的在上面說到。
墩子小心而靈活地下來,将我從鎖鏈上扶了起來,我的腳也是挂在了鎖鏈之上的,這時候我才發現,我面前的那種幹屍上下左右都有,不過下面多一些。
大家休整了一下,繼續往下攀爬,這裏雖然危險,不過鎖鏈的密集程度頗高,攀爬還是十分的方便,不論青銅鎖鏈設置在這裏原來的目的是什麽,反倒是給了我們這樣的人一架方便的梯子。爬得久了,各種動作都熟練起來,也掌握了一些竅門,大有蜘蛛俠再世的感覺。
如蜘蛛一般,四個人緩慢地向下,一路上并無突發事情發生,鎖鏈的牢固程度也讓我們歎爲觀止。兩個小時後,頭頂的懸崖已經變得很小,我們進入到了裂谷深處,已是我們在上面目力所不能及的範圍。
這中間比較密集的出現就是挂在鎖鏈上的那些人皮幹屍骷髅,但那都是腦袋中的蟲子死了才這樣的,而且我判斷是,這些蟲子操縱的幹屍,很可能時遇到了什麽突然事情,才會突然死亡,緻使這些人皮骷髅也突然挂在了這裏。
下面仍然出現的是那種薄霧,不知道下面還有多深?難道真的通向地獄?我壓制内心的恐懼心理,打手勢給小馬他們,繼續向下,既然都到了這裏,又怎麽會半途而廢?
等到我們真正的下到底部,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亂石灘!而且沒走幾步,就是一具幹屍的屍骨,相對于這裏奇怪起伏的地形來講,這裏的亂石灘算是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了。
我們四個彙合了一下,向着谷地兩邊用手電照了照,發現都是深黑色的幽深地段,卻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到了這裏東南西北我算是分辨不出來了。
墩子在前面突然說道:“這裏有個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