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條垂下來的巨大的青銅鎖鏈交錯和橫過頭上的空間,這些鎖鏈沒有任何的規律,右手臂般粗細是從岩石之内伸出來的,究竟是用什麽辦法将這些鎖鏈埋進岩石當中?這誰也不知道。
更爲奇特的是,是這個葫蘆空間的正中樹立那根柱子,我們小心的靠近它,仔細觀察之後,朱标叫道:“媽個臭~逼又是青銅柱子。”
青銅的鎖鏈,青銅的柱子,加上這個葫蘆型的山洞,這裏究竟是很地方?這可是與那個破筆記上記錄的又不一樣了,我疑惑的看着墨谷,卻發現他一直再看那根青銅柱子。
小馬趴在中間的斜坡上向下觀察,并且在此扔了一根冷焰火,旁邊的墩子扶着他,朱标卻在撓頭,嘴裏面嘟囔着:“我剛才怎麽說又字,難道原來我見過這個不成?”
獨眼楚五被吳海勇扶着坐在邊緣的地方休息,他擡着頭,一隻獨眼閃着精光,也在不斷地打量着這根青銅柱子。
“海濱,你是學地質的,你說說,這裏爲什麽會出現何種奇特的山洞形狀?”他轉頭問袁海濱,我們都沒看出來,袁海濱長的黑壯黑壯的,竟然還是學地質專業的。
“老爺子,你看這裏的環境,要說是想葫蘆倒也是真像,但這在地質學上被稱爲氣泡,一般會有一串這樣的氣泡出現在古老的火山造地運動的中,但現在世界上已發現的這種氣泡山體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
袁海濱指着遠處的山壁繼續說道:“一般的氣泡山體内部都是非常光滑的,但您看那裏?還有那裏,這麽粗糙顯然并不符合氣泡理論,而且這個葫蘆的上部空間似乎也不是規則的圓形,應該歪歪扭扭的,我在想……!”
獨眼楚五問他:“想什麽?”
“假如是因爲地質運動而造成的這裏奇特的空間,那麽這裏的鎖鏈和那根青銅柱子則明顯是人類的行爲了?他們是怎麽做到的?而且你看這根柱子一點都不輕,即便是分段鑄造的話,這裏也會留下大量的人類活動的遺迹,可是您看到了嗎?這裏這麽光滑?這哪裏有什麽人類活動的痕迹?我想您老人家說得對,這裏的确是值得親自來一趟的。”
袁海濱的話音我們都聽到了,而我和墨谷兩個人的神色相同,都是非常的驚訝和忐忑,這樣類似的青銅柱子我們見過,在東北的長白山區,那第一個古墓,那個東夏将軍的墓中,這樣形狀的柱子從一顆大樹當中,現在又出現了一根。
我拿手電将光線打上去,青銅柱子一直鑽入到整片岩石當中,距離這裏大概将近七八十米的高度,爲什麽制造這根柱子的人好像很喜歡将其隐藏起來哪?
第一根柱子隐藏在一顆巨大的松樹當中,如今的這跟柱子則是藏在奇特的岩石造成的山洞之内,我腦海當中巨大疑問有兩個,一是這東西是什麽人放在這裏的?而是這東西到底有什麽作用?
假如這些東西是古人所造,那麽在青銅時代非常發達的那個時代,雖然生産力低下,但集合大量的人力物力造出這東西來倒真不難,可是他們爲什麽要造這東西?
要知道古人也是人,就算思維方式不一樣,但既然是人都會有智慧,這裏面有一個值得思考和衡量的根本問題,假如沒有用?那麽誰也不會傻到費這麽大勁去幹這樣的一件“隐蔽工程”的哪?難道造這些東西古人都是蛇精病?
墨谷看着我搖頭,想來他也不知道答案,我們不可能就在此止步,休息了一會之後,我們來到中間位置,銅柱與旁邊的岩石邊緣有很寬的縫隙,我們完全能夠從這裏下到下面的空間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這一次換做吳海勇,他很快就降到了下面,并且點燃冷焰火,我們再次依次的通過繩索下去,這地下仍然是圓形的,但卻比上面的空間更大,讓我們驚訝的是,那根銅柱子被深埋在中間的岩石之中,不知道有多深!
而且這根柱子與岩石接觸的地方相當的平滑,不像是暴力插入的,我甚至有點恍惚,朦胧中看到,似乎一個巨人口吐烈焰,将這裏的山體燒紅,然後将手裏的一根擎天巨柱猛的插了進來,直入地下,或者是說,直通地獄。
葫蘆的底部并非是完成密封的岩石,而是有着縱橫的裂縫,有的幹脆就像是山洞,此時獨眼楚五從懷裏翻出一個羅盤來,比劃了一下之後指着一處寬大的縫隙說道:“走這裏。”
看來他是根據某種特殊的信息來确定方位的,但我們走進那條裂縫之後才發現,這裏果然有=人工修整的痕迹,鑽進去沒多久就鑽了過去,而此時我們所處的位置就非常可怕了!
這是一座内部山體的邊緣,腳下是兩尺寬的一道石階,石階是向下的,但是石階另一側卻是無盡的漆黑深淵!
手電光照向對面隻覺得一切都是黑蒙蒙的,根本看不真切,不知道有多遠,而向下照,也是同樣的效果,但卻可以影影倬倬的看到一些縱橫交錯的線條,不用說那一定是跟剛才一樣的那種錯落的粗大青銅鎖鏈了。
這樣的深淵之内還有青銅鎖鏈那說明什麽?這樣深,難道真是通往地獄的裂縫?我前面的墨谷縮了縮,似乎有點冷,而我知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前面是獨眼楚五四個人在前,然後就是小馬和墩子,墨谷跟着他們,我在其後,而朱标很明白,自己在最後是要殿後的,所以他沒二話,但此時他卻對着我前面墨谷說話了。
“蘑菇小哥,竟然如此的相像,我都以爲這是又會呂梁山的山洞了!”
我聞聽心中一驚,立刻明白了,上一次墨谷和朱标兩人也曾經進入過呂梁山的那個山洞,但他們走得跟我和小馬他們不是一條路,現在看來他們在當初的走的路,跟這裏的情況有點相像。
“這麽說你們應該當向導了。”我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