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生火,主要是能夠燒火的枯枝幹草實在是太少了,沿路根本就沒有發現多少,這裏是雪線之下的一條古河道,沼澤的位置上倒是有些植被灌木,但這黑乎乎的夜晚,誰沒事去沼澤溜達?隻爲了找些燒火的幹柴嗎?
帳篷是兩個大帳篷,我們全都縮到睡袋之中,令我們想不到的就是這個睡袋,竟然是那種能夠充電加熱的型号,夜晚降臨之後,氣溫下降到零下六七度,有了這種睡袋還真是能夠睡得很舒服。
十二匹馬就圍在帳篷外面,雲南馬耐寒耐高原缺氧的反應,現在都安靜的啃食着地上斑駁的黃草,但是沒過多久,這些馬就開始躁動起來,并且有的出現驚叫的聲音,而且拼命開始掙缰繩。
大家發現不對勁,反應過來立刻朝外圍看去,這次才發現外面果然有情況,我爬起來朝外面一看,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距離營地一百多米的位置上,一圈都是綠瑩瑩的眼睛,我們被野獸包圍了!
衆人突然之間有一些驚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使用強光手電照過去,幾條像狗一樣的身影迅速隐沒身形,掃了一圈之後發現至少十多隻。
“草!是野狗嗎?”朱标問道。
“什麽野狗,是野狼群!”獨眼楚五冷聲說道。他吩咐身邊的趙林和袁海濱,将行李中的纖維被子拿出兩條來,倒上煤油,瞬間點燃,火光熊熊之下,外圍的野狼懼怕火光,立刻停止了進攻的樣子,開始在外圍徘徊,這些狼并不願意離去。
“老爺子,我去。”吳海勇說道。
獨眼楚五沉吟着并沒有答應,吳海勇的意思他要出去殺狼,但那是很危險的,假如是獨狼或者幾隻狼倒不怕,我們手裏有刀具,打不死也能趕跑,但現在是狼群,有狼群必然有領頭的狼王,那就必然有組織有策略,除非吳海勇能一下子打死狼王才行。
不過由此也看得出來,吳海勇這家夥不好惹,定然是極爲兇悍,我心裏面立刻對他保持了足夠的警惕,但現在僅憑着被子燃燒的火堆我們顯然撐不到天亮。
“墩子!該看你了。”小馬說道。
“好的馬哥!”墩子應聲答應,說罷手裏面的彈弓立刻翻出來,從皮帶當中拿出膠泥丸來,雙手持定,扭頭問道:“打那隻?”
我笑道:“還打那隻,看到那些綠眼睛了嗎?一彈一隻眼睛就行。”
墩子啊哈一聲,不用再問了,手裏的彈弓頓時開始發威,彈丸“嗖嗖……!”的被打出去,每發出一顆,對面都有野狼的慘嚎之聲傳來,真是彈無虛發,野狼的眼睛被打瞎之後亂成一團。
狼群受創之後,随着狼王的幾聲嚎叫,開始變換戰略,它們側向身體開始繞圈奔跑,逐漸縮小包圍圈,這種招數對人沒用,但卻對馬管用,馬群再次慌亂起來。
馬群一亂,立刻開始掙缰繩,并且左右亂動,這給墩子的瞄準就造成了困難,這時候袁海濱和趙林按照獨眼初五的吩咐,從裝備當中拿出了兩個臉盆,開始敲起來!“當當當……”響聲在原野當中傳出去很遠。
狼性是非常兇悍的,尤其是這已經進入了冬季,食物匮乏,我們這些人加上十幾匹馬足夠它們度過整個冬天了,所以即便是有所損傷,受到驚吓,但仍然不願退卻,并且開始逼近包圍圈外的馬群。
朱标唠唠叨叨的埋怨獨眼楚五,說他沒搞到軍火槍支,現在遇到麻煩了,手頭連趁手的家夥都沒有。
吳海勇此時站起來,将麻包整個翻出來,“稀裏嘩啦”的倒出來一堆刀具,都是那種普通的砍刀和西瓜刀,還有一些細小的切菜刀!,他開始往自己的腰裏面插刀,一邊插一邊對朱标道:“叽叽歪歪的幹啥?有種跟我出去砍殺一番。”
朱标被話激的坐不住了,騰地就站起來:“靠,砍狼就砍狼,誰怕誰是孫子!”
我一把沒拉住他,這家夥手裏握着兩把砍刀就跟着吳海勇向外沖去,急的我大叫胖子,但這貨根本充耳不聞,沒辦法,我指點墩子,用彈丸重點保護朱标,不要讓野狼傷着他,現在何種情況下,一旦受傷會很麻煩。
小馬也想站起來,被我一把拉住搖搖頭,示意不要沖動,反觀獨眼楚五爺,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外面的狼群大略看上去好像挺多,但實際上也就是十幾隻不到二十隻,之前已經被墩子廢了好幾隻,剩下的并不多。
這個時候就看雙方誰的氣勢盛了,吳海勇竟然非常神勇,遠處的狼就被他直接用飛刀扔出去紮翻,近處的狼被他用砍刀砍得“嗷嗷……”叫。
朱标一開始心裏害怕,但随着真正跟狼打起來之後,他的匪性就暴露了,竟然砍得渾身是血,稍微有危險就有墩子的彈丸解救他,他倒也沒有受傷。
此時遠處慢慢的靠近了一隻體型稍大的野狼,兩隻眼睛閃着綠光,脖子後面的狼鬃豎立着,正在逐步接近朱标,在它看來,吳海勇和朱标兩個,朱标無疑是弱者。
“墩子注意,那是狼王,給用點勁把它給廢了!”我小聲的地形身邊的墩子道。
墩子沒吭聲,鼻尖上有點出汗,但他的手很穩,瞄準之後,彈丸嗖的打了出去!遠處的狼王不愧是領頭的,警覺性很高,聞到風聲不對,立刻止步,但此時彈丸已經到了,攜帶者勁風。
“啪!’的一聲正打在這家夥的鼻子上,這是墩子算準的提前量,按照狼王的步伐,要不是這貨止步,彈丸絕對能打在它眼睛上,但鼻子被重擊,即便是狼王也是受不了的,但這還不算完,因爲墩子的動作太快了!
第二顆彈丸已經追風一般的到了,這一下墩子瞄準的是狼王的右眼!
一聲響徹河谷的慘嚎之聲響起,狼王的眼睛瞎了,狼群也随着它掉頭就跑,狼群撤了,扔下五具狼屍!這一仗我們打勝了,但朱标卻有點使脫力了!回來之後癱坐在那裏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