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外八門的人了,但在這個獨眼楚五爺的面前隻能算是小字輩,而這個老家夥對我們這些明顯的晚輩連正眼都不看一眼,對莫谷說話還算客氣了。
獨眼楚五爺并不跟我們在一起,他獨自在一輛旅遊車上休息,晚上的時候,工地上燃起了篝火,我們圍在篝火邊喝酒,朱标和墩子買回來很多啤酒和熟食,夫妻肺片就兩盒子,醬豬蹄,雞爪子一大堆,就是爲了解饞的。
我坐在篝火旁想起未知的旅途,神情恹恹的不想說話,我之前問過小馬和墨谷,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哪裏?他們告訴我,似乎是四川北部的山裏面。
四川古稱“蜀”秦代以前還被稱爲屬國和巴國,嘉陵江以南重慶地區就是巴國的國界,而川北的地方原來屬于古蜀國,後來被秦朝所滅,并入了秦國的版圖,這一次要尋找的古墓從某種意義上講,其實就是個埋藏很大秘密的地方。
朱标顯得沒心沒肺,和這個碰完杯,跟那個碰杯,拿着酒瓶子猛吹,墨谷對我道:“不用擔心,告二爺既然親自出馬,我想事情會很好解決的。”
“是啊,二爺都幾十年沒有親自動過身了,他也說這次的事情很重要,并且他親自帶隊伍,我想我們這支隊伍才是重點,他帶的隊伍很可能是吸引别人的一個幌子。”小馬也說道。
“我擔心的是,我們這支隊伍才是被人嚴密監視的,未知的事情太多,而且你們别忘了還有康德公司的人。”我說道。
“康德公司公司的人按照我的分析,完全不是這條道上的,但卻行事狠辣,消息靈通,而且做事的方式喜歡走極端,說起來很有遁門的風格,但這是一家外國公司,我就有點想不通了。”小馬說道。
“外國人懂個屁,據我所知國外的倒鬥同行那些手段,都是明清以後逐漸從中國傳過去的,過去的那些人盜墓,卻的确是土渣子了,直接挖個洞進去,遇到危險死在裏面的也就完球蛋”朱表撇嘴道,他向後斜了斜旅行車。
“依我看,這個獨眼龍的老小子,就是一個異數,剛才蘑菇小哥也說了,此人輩分極高,聽說過去也是傳奇人物,這樣的人怎麽會孤身前來夾喇嘛?除非他就是那另一根筷子。”
朱标說的不無道理,這一點我也承認他的想法很正确,關鍵是我們所有人都跟這位前輩沒有打過交道,好像唯一與他與他有過接觸的就是墨谷了,所以我們把目光投向墨谷。
“他是仁哥介紹的,啞藥就是他給的,我掌握的那種與粽子溝通的聲音,就是跟他學的。我看他似乎八十幾歲了”墨谷道。
“我靠!這人不簡單啊?”小馬說道,小馬對告二爺的安排本來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但一聽這獨眼楚五爺快九十了,臉都綠了。
朱标更誇張,他幾乎要跳起來了:“他娘的,這麽大歲數,還要跟我們進山去?這老家夥圖什麽?要我說,到沒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給人道毀滅了,誰也别攔我,反正他進去了橫豎是一死。”
朱标的骨子裏面有那股土匪勁,我知道他不是說狠話,這家夥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我還是趕緊壓住他的嘴巴,輕聲道:“你他娘的少說幾句,老家夥精的很,給他聽到了沒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墩子在一旁好奇的聽着我們說話,墨谷一直沒吱聲,對于朱标的建議似乎并不持反對意見,但小馬卻這樣想。
他說道:“不過他娘的我們是得小心着這老頭,表面上他是一個人,其實他這樣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朱标聽了罵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告二爺整這麽個人出來幹什麽?這不存心添亂嗎?要這人真這麽邪,我看着咱們得先下手爲強,要麽綁了要麽做了。”
小馬道:“我警告你别亂來啊,二爺提這個人來肯定有用意,咱們就買他的面子,反正他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年輕時再厲害也沒用,到時候要真要有什麽不對勁,再說。”
……
第二天我們坐着旅行車出發,竟然是三輛旅行車一起開動,我這才知道,當時在外面忙碌的那些人竟然全都是這次行動的人手,小馬告訴我,這裏面有當地雇傭的下腳,不過都是打雜的,真正的隊伍其實就六個人。
對于這樣的大的行動,外面接應和幫助搬設備和裝備的人是必不可少的,當初我們進太行山就是簡單行裝,但是這次不行,告二爺把什麽都想到了,安排的很細緻,這一點小馬清楚。
我們目标是成都北面的廣元市,這地方古稱利州,地處四川盆地周北部山區、嘉陵江上遊、川陝甘三省結合部,是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封建時代傑出的女政治家——武則天的誕生地,是三國曆史文化的重要走廊,因爲再向東北就是漢中。
這裏是四川的北部門戶,我們心裏有事,自然是抓緊趕路,這條路似乎是獨眼楚五爺給規劃的,到了廣元之後,我們下車,旅行車繼續向北開,通過秦嶺隧道會後進入到甘肅天水然後似乎要在陝西寶雞等我們。
而我們在将人分散開,從這裏乘坐長途汽車前往青川縣然後轉到勉縣,然後最後的休整地點而是在這個縣城的的觀音廟鄉。
小馬帶着墩子去買票,我和朱标墨谷在外面等待,獨眼楚五爺在公共汽車站到處溜達,我的一根煙還沒抽完就看到小馬一臉驚慌的跑出來,墩子并沒有跟在他身後。
他一看到我就大喊道:“逃!”
說完他轉身朝向另一個方向,大步流星跑得飛快,我和朱标都愣了,墨谷此時卻一拉我們迅速轉身快速的離開車站,慌張之下,我都被煙屁股燙了手。
“這是要鬧哪樣啊?”朱标問道。
“你沒看到小馬在玩命的逃跑,肯定是有雷子在售票大廳那裏堵他哪,他娘的,這他媽還是被人給賣了,我早說不能找當地人了。”我罵道。
“别說話,快走。”墨谷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