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還比不了朱标,這貨至少幹了兩年倒鬥的活,在地下比我有經驗的多,而我說起來隻是個宅男,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瘦弱樣,實在跟盜墓倒鬥的那幫人亡命徒不一樣,況且我還從心裏反感這些土渣子,盡管我掩飾得很好,可是以後難免會露出來。
墩子算是小馬帶進隊伍的,那麽我們這支隊伍就算是有五個人了,朱标說隊伍是六個人麽還有一個人究竟是誰?我問小馬,讓他告訴我。
小馬卻有點神秘的看了看四周道:“這件事我本來也搞不懂,二爺爲什麽會叫他來,不過,有墨谷小哥在,就算是有什麽意外,咋們也不至于翻鬥裏。”
朱标湊上來問道:“那個瘦老頭真的這麽雞賊嗎?”
小馬苦着臉躲開朱标,而朱标則看向我,我無奈之下,隻能摸出幾張鈔票來,遞給他道:“我簡直就是你媽咪,最後一次啊,再不要想以後。”
朱标高興的咧嘴一笑道:“以後我請客,走,墩子,跟胖爺買吃的買酒,今天晚上我們好好樂呵樂呵。”說完他拉上墩子走了,墩子擡眼看小馬,小馬微笑示意沒事,墩子就高興地跟着朱标去了。
我拉住小馬道:“胖子說的瘦老頭是誰?難道是我們的同伴?”
小馬壓低聲音對我道:“此人不簡單,你見到他的時候說話小心點,别看他是個瘦老頭,但據說曾經是外八門當中,内四門靈門的最後傳人,似乎是做過幾年道士,人送外号叫獨眼楚五!”
“獨眼楚五!‘我心裏暗驚,記得第一次告二爺曾經跟我說過外八門的一些隐秘,後來兩次時間重置,告二爺以爲我不知道外八門的事情,直到被我點出來,他還非常的驚訝。
外八門當中分内外四門,内四門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靈門,也叫靈社門,傳聞都是一些異人,能與鬼神打交道,大多數是道士,也有其他的俗人,甚至老太婆都有,但這一門人才凋零的很快,因爲能夠與鬼神打交道的人并不好找。
傳聞,道門當中有湖南的辰州派,善使有符篆和陰媒操縱死屍也能夠拘拿死人的鬼魂,也是能夠與鬼神溝通的一種手段,但目前道門衰落,這樣的手段想來早就失傳了,那麽靈門當中的傳人竟然還有在世的,可算是獨一份了。
那麽此人竟然答應告二爺前來,自然是沖着那個所謂的大鬥當中的财富來的,所謂衆生碌碌皆爲利來,就是這個道理,告二爺是夾鬥的一根大筷子,但另一根大筷子難道就是這個”獨眼楚五“嗎?
小馬對此也搖頭說不知,不過既然是告二爺安排的,那麽他自然什麽也不說,二爺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說起外八門的事情,我問小馬他屬于什麽那個門?小馬很尴尬的撓了撓了後腦勺,告訴我,他什麽也不是,當初外八門當中最不起眼的哨門如今兵強馬壯,這種事情誰也沒想到,但這都是當家人自己的想法,小馬雖然在告二爺手下,但卻并不屬于任何一個門!
這也不難理解,告二爺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哨門如今需要跟遁門的土渣子們搶飯吃,當然他們所做的事情多少還是按照江湖道義的規矩在做事,但就是不知道那些隐藏在暗處的對方勢力會怎麽樣?
我對着小馬冷笑道:“你們在鹹陽的那個賈政墓當中,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這種行徑可不是什麽江湖道義吧?我不管你們搶走了啥?總該告訴我吧?”
小馬呵呵笑道:“原來你知道了,看來是墨谷小哥告訴你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喜旺哥搶的是什麽?但據說正是因爲這東西,才讓二爺決定親自出馬走這一次大的行動,并且動了很多的手段和資源,像獨眼楚五這樣的角色也被請了出來。”
“不對啊,你們當初動手的王喜旺,可是我當時就在現場,據我觀察,好像王喜旺當時就躲在暗處的,這說明他提前進去了,那個古墓的防盜措施那樣厲害,你們是怎麽進去的?”我突然想到這一點,于是向小馬問道。
“這個嗎?嘿嘿……!這個我先不告訴你,不過……”小馬有點遲疑,最後他對我說道:“你在哪個康德公司的人裏面有沒有發現很特殊的人?我們那次在事後非常兇險,可以說差點就栽了。我們懷疑康德公司裏面有特殊的人存在。”
我回想了一下,珍妮蘇帶着包子臉方瓊,還有那個宋經理,和黃師爺幾個人,這幾個人不像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啊?再就是哪個張教授,此人帶着幾個學生從北京而來,也不像有什麽特殊之處。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問小馬。
“有人追殺我們,當時喜旺哥差點受傷,對方很兇悍,我當時沒帶武器,拳腳上我們兩個都打不過他,要不是墨谷出現,很可能我們就完了。”小馬道。
“那麽你們的懷疑是什麽?”我繼續問道。
“二爺懷疑有滅門的殺手參與進來了,但對方顯然是跟康德公司有關,所以……我們懷疑,康德公司背後不簡單。”小馬道。
“你大概不知道康德公司還有什麽人吧?”我說道,于是将康德公司的漢斯,布魯克。楊還有那個小胡子沈先生都告訴了小馬,這些人的形體和樣貌還有一些明顯的特征,小馬聽完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告訴我,也許真是他們中的一個。
那說明康德公司不但與遁門有關系,甚至還有滅門的殺手存在,看來這個等級的殺手比起長沙城,和老肖見面的那些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了。
此時車廂的壁闆被敲響,隻聽到車外面墨谷的聲音說道:“五爺!您也來了!”
一個聲音很低沉的嗯了一聲道:“小子,你又跟老告幹了啊?”
小馬立刻做出禁聲的手勢,對我低聲的道:“獨眼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