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東西被墨谷搶走了,但那是什麽東西?我笑着問他,卻發現墨谷不斷搖頭,最後他告訴我,動手搶的人不是他,而是告二爺手下的王喜旺,自己和小馬策應,而我在現場根本沒有發現他們。
我這次想起來,當時爲了趕進度,考古隊的胡隊長的确是找來了大批的幫手,小馬墨谷的等人一定是混在那些人當中的,我當時全副精力都放在古墓上了,當然沒有看到他們了,不過王喜旺搶走的到底是什麽?
“賈政從西域帶回東西的證據還有他真實墳墓的線索!”墨谷說道。
……
我跟墨谷回到我的店裏,令我意外的是,孫濤竟然回來了,他看到我驚奇,對我說:“老闆,你不是要外出很久嗎?”
“……哦,對,我馬上就會外出一趟,現在回來帶些東西。咦!誰告訴你的?”我奇怪的問道。
孫濤搖頭:“不知道,說是你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你有要緊事要離開,托他給我說一聲,讓我回店裏看着。”
“朋友?他娘的這又是誰?怎麽奇怪的事情這麽多?”我心裏面暗罵,但現在不是思索這個的時候,在路上墨谷對我坦誠相告,我目前行蹤受到很多人的注意,我們自己的事情必須要解決還需要防着别人才行,現在至少知道康德公司對玉晗,先秦古卷乃至賈政墓都有興趣,這些完全跟我們沖突,那還有其他人哪?想想更複雜,索性不想了。
我将自己要用到的裝備,全都裝進了旅行背包,想了想之後還是将那本筆記帶上了,上次墨谷離開,這本筆記一直留在我這裏。
跟孫濤交代了一下之後,我按照墨谷的計劃,盡量乘坐不起眼的交通工具,比如人力三輪馬自達,出租車,最後登上了前往四川成都的一輛綠皮火車!
這種車屬于慢車,因爲要停靠的站點很多,我本以爲要坐兩天這種倒黴的慢車,那可有罪受了,但車開沒幾個小時,墨谷去要我中途下車,我們輾轉來到合肥市,然後坐上了另外一輛快車。
好在這一次我們買了卧鋪,一路無話,第二天下午我們抵達成都,下了車之後,墨谷領着我這頓亂轉,最後領我來到一個好像工地一樣的地方,哪地方停着兩輛大的旅行車!周圍全都是忙碌的人群。
到了這裏總算是到地方了,我拎着包上車,這是一種國内很少見的家用豪華旅行車,裏面有床鋪廁所能睡覺,我上車一看,一個胖子蹲在裏面正在吃方便面。
那家夥翻起眼睛看着我,張大了嘴巴道:“我靠!燕子哥你可想死我了!”說完就撲過來抱住我,此人正是朱标。
“你他娘的,你咋來了那?”我也奇怪之極。
“你等等,等我跟跟蘑菇小哥擁抱一下,述說一下離别之情!”朱标又開始矯情。
我恨不得在他的肥臀上狠踢一腳,墨谷一閃身躲開了朱标熊抱,借口有事下車跑了,我這才跟朱标坐下來說話。
“咋回事?”我沉着臉問道。
“我被人請來了,就這麽簡單。”朱标一攤手道。
“你一個準備當市儈的人,誰請你幹啥?誰請的你?”我怒道。
朱标伸出兩根手指在嘴邊比劃了一下,我立刻就明白了,朱胖子是告二爺叫來的,可是爲什麽會将他找來哪?
朱标告訴我,一切都是人數決定的,因爲這一組人馬需要六個人,他還告訴我,自己明白這裏面的道道,江湖規矩很嚴格,自己曾經在北面也不是白混的。
朱标跟我說,這道上,有些事情非紮堆做不可。比如說有些深山老林裏的大鬥,你一個人絕辦不掉。一來太多必要的裝備你一個人背不進去,二來好東西太多你一個人也帶不出來。
這種古墓一般環境極端險惡,你能走運活着打一個來回也不錯了,再要兩三次的冒着風險進去,恐怕誰都不願意,所以,一有這種情況,就會有一個人出來牽頭,古時候叫“拼鬥”也有叫“捉鬥”的,民國時候的行話叫“夾鬥”也叫“夾喇嘛”。
說白了,這東西就好比現在的包工頭,手裏有項目,自己找水電工來做,解放初期的考古隊也用類似的招數來找能人異士。而朱标自己自認爲就是這種能人異士了。
這一次“夾鬥”的人當然是告二爺,對此我要追着墨谷問清楚才行,我才不管他夾喇嘛還是擰和尚哪?告二爺當主持,墨谷難道不會是個方丈?
朱标對我吐舌頭道:“這件事不那麽簡單,看來告二爺親自出馬的份上,顯然是個大鬥,我們跟着撿一些便宜,出去之後就甩了那老小子。”
“你說什麽?告二爺親自出馬?你看到他了?”我驚訝的問道。
“昨天一早還見到他了那?跟那個王喜旺在一起,對了還有那個腦殘的小子。”朱标說道:“奶奶個熊的,之前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到這裏後,又上交了手機,自己一直想跟你聯系的,可就是聯系不上,現在也沒人管我,每天吃泡面,這嘴裏真要蛋出鳥來了。”
我眉頭緊鎖,坐在床上點了根煙,朱标趕緊湊上來也拿了一根,我問他:“你見到小馬了沒有?”
在我的印象當中,告二爺手下最得力的人應該是小馬才對,至于王寶柱,應該還在住院,王喜旺此人自己打過交道,身手不錯但做事不靠譜。
“你說小馬哥啊!喏,他來了!”朱标對我說道。
我擡起頭果然看到小馬領着一個人朝我們開這車門的方向走來,到了車門口之後,他裂開嘴沖我笑,我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好笑?這一次還是要厮混在一起了!誰也跑不了。”
“我很喜歡能一起厮混啊!哈哈……!”小馬笑道。
他身後的人探出頭來,驚喜的看着我道:“哎呀,晏先生果然是你啊,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一看竟然是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