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隊不适應原始森林之内的環境,甚至地圖也與外界拿到的不同,就算是衛星照片都不行,那個時候,原始森林并未受到破壞,裏面有很奇特的生物圈,多少年來都沒有外人進入,他們這群闖入者自然是每走一步都困難重重。
爺爺當時肩負着規劃地形路線圖的工作,說白就是要偷偷摸摸的畫一幅地形路線出來,以便于後期再次進入的時候使用,但是這幅圖始終也沒有畫完,因爲隊伍到最後就剩下不到十五人,而其中有一個人的身份非常特殊,而他決定返回。
其實探險隊雖然在行進過程中驚險不斷,但卻并沒有傷筋動骨,留下的人都是精英,那些減員之人看似傷病困擾,實際上根本不懂得自保,這些人即便是進入核心區域也是拖後腿的。
但特殊人物建議退出去,是顯然害怕了,當時的已經接近了核心區域,但也處于國境線的地方了,這裏是敏感區域,而自從探險開始,詭異的事情就沒斷過,很多人都有點害怕了。
剩下的人當中其實隐藏着更多身份神秘的人,但這些人各懷鬼胎是不可能和别人一起合作的,所以建議退出得到了默認,衆人尋找出路離開了,但事後爺爺告訴我,再次進入那一地區的人不在少數,而他們外八門則是人數和規模最大的一批。
說起那次行動,爺爺突然有點痛苦,用力揉着太陽穴,并且不斷的搖頭歎氣,最後他對我說:“太慘了,死人太多……!”
我追問都有什麽危險的時候,爺爺問我,見過沒見過被土蜂蟄死的人,有沒見過晚上睡覺從嘴裏爬進肚子的毒蛇?有沒有見過走着走着突然眼珠爆掉,從腦袋裏面爬出大量的蟲子……?
我驚得目瞪口呆,爺爺說的這些實在有點瘆人,但是爺爺卻告訴我,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山谷之内竟然真的有建築群,但哪裏的建築已經于山體森林以及雲海霧瘴連成了一體。
就是這樣的地方,還在外圍的時候,衆人就死傷慘重,随後的怪事不斷,好不容易以爲進入核心區了卻發現其實核心區比他們想象的要龐大,真正的地方不但是在山體之内,甚至還在地下……
而到了那裏之後最後的隊伍也遭到了滅頂之災,活下來的沒幾個人,最後隻得到了幾個被稱爲玉晗的珠子,爺爺僥幸活下來,逃回了家中,從此以後他隐姓埋名,一方面躲避幾個暗中注意他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想完全忘掉自己的那次經曆。
最後爺爺脫下了衣服露出自己的左肋給我看,他的左肋之下有一圈藍點,似乎暗含什麽陣法,那顯然是一種深入肌體的藥點,圍着中間皮膚,我湊近一看卻發現,爺爺的肋下的那塊皮膚突然凸出一個東西!
那東西長着眉眼甚至還有兩顆伸出的獠牙,而且那東西就在皮膚下面,樣子恐怖而惡心,猛一看到這東西,我吓得連退了好幾步,指着它臉都白了:“這……這是……什麽東西?”
爺爺搖搖頭道:“人對于曾經了解的東西是無畏的,感到害怕的就是那種未知的東西,我中了這東西之後保存了性命,後來找了一個高人用這些藥點困住了它,你覺得這東西一定對我非常有害吧?”
我點點頭,那東西的樣子就足夠兇惡了,而且是在皮下,豈有無害之理?
但爺爺告訴我,這東西被困在身體裏之後,他卻得到了無盡的好處,不但身輕體健而且還百病不生,精神頭非常好,腦子到了現在也非常靈活,身體的好處不止這些,後來爺爺分析,自己背後多人注意,并且一直在追蹤的原因,跟這個也有關系!
“我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子鳴你要記住,一旦爺爺真的有一天離開了,你一定要将屍體立刻火化,千萬不能留下超過三天!”爺爺無比鄭重的說道。
這要是換做平時,爺爺這麽說,我就算答應也不會這麽做的,但現在我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我必須要按照他說的去做才行。
“五顆玉晗并不在我手上,但我仍然受到很多人的監視,後來聽說有人将那些珠子分散了,目的是不想有人再知道那個地方,到現在據說那些珠子也沒有聚齊過,爺爺年紀大了,能夠做的事情就是保住你的安全,記住,雲南那個地方,你即使得到線索也不要去,這種事一定要慎重!”爺爺最後說道。
可是我的問題還有很多,但爺爺顯然已經有些累了,我追問他,到底墨谷是怎麽回事?還有就是知不知道告二爺?
對此爺爺笑了,他對我道:“那個年輕人的來曆很神秘,他身上我也看不透,不過至少他會幫你而不會害你,至于你說的告二爺,你跟我來。”
爺爺說完站起來帶着我離開房間,推開了另外一件書房的房間,裏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墨谷,而另外一個人站起來對我微笑,我卻張着嘴吃驚不已,因爲此人竟然是告二爺!
“晏老鬼,你這裏沒有茶,我最不喜歡你這裏了!”告二爺呵呵笑着先跟爺爺打招呼。
“你反正要走,再說你還缺少好茶嗎?”爺爺說道。
告二爺看着我問道:“事情都跟他說了?”
爺爺搖搖頭道:“沒必要,該知道的他早晚會知道,關鍵是今後的路怎麽走需要他自己選擇,我能保的了他一時,保不了一世。”
兩個人顯然認識,而且關系匪淺,我之前雖然猜到一些,但卻沒想到兩人竟然是老朋友,既然如此我的那些疑問自然要抓住告二爺,讓他告訴我才行。
“二爺,你瞞我的事情不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說道。
“我所知道的跟你爺爺差不多,至于你想知道的那些……”他一指墨谷道:“他會告訴你的,我的時間很緊,需要馬上就走,等到現在也是讓你了解,我跟你爺爺的關系,這起碼有助于讓你消除對我的最後那點敵意。”
“您真要走?”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