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作業方式,很大程度上會避開那些所謂的墓中機關,也就是能夠将危險降到最低程度,在接近墓室頂部之後,作業進度會可以放緩,爲的就是尋找一些有價值的考古線索,并且同時發現機關而拆除掉,這是有着明确挖掘計劃的行動,不可能不考慮的全面一些。
所以大家随後對黃師爺的話也就不太在意,而是像胡隊這樣的人還是會奇怪的問我,爲什麽土會自己移動過去哪?沒有動力的情況下,任何物體都不可能自己移動的吧?
我給他解釋,自然界有很多力,這個力不一定能夠看得見摸得着,比如:磁場!不一定非得是磁鐵才有磁場,生物也是帶磁場的,而磁場是能夠輕易地移動物體的,小到沙土大到山脈和海洋!這個是能夠解釋的。
但是你怎麽知道其他的東西不帶磁場,比如樹木,比如山嶽?用科學的方式解釋不清的難道就真的沒有了嗎?在我們國家古代的時候,早就有人發現了這一現象,用他們的話講,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力”又被稱爲氣脈,或者地氣!
胡隊長有點似懂非懂的做沉思狀,然後他問我:“您說的陣法是不是人爲的使用特殊的更是改變了所謂的磁場或者氣脈,才造成能夠移動物體的結果?”
我點點頭,反問他道:“你明白了,其實這裏面要說清還很複雜,我也不是那麽精通,不過大體上差不多吧。”
胡隊長點點頭道:“明白了,那麽我們是否要調整作業方式和進度哪?”
我想了想道:“方式不用調整,但進度加快,挖出來的土方仍舊拉到遠處,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陣法要到極限了,你們在墓坑周圍方圓十丈的範圍内,先可以鋪上一些木闆。”
胡隊長點點頭領着人走了,而我們則跟在後面,當地文化管理部門的領導這麽早根本就沒來,這天氣這麽冷,接到通知之後,這些官員也不一定回來的。
珍妮蘇趁人不注意的事後靠近我問道:“你說的有那麽玄乎嗎?”
我挑眉毛問她道:“那麽你信不信哪?”
珍妮蘇白了我一眼,帶着方瓊快走走向前面去了,方瓊臨走看了我一眼,包子臉上突然一紅,然後追着珍妮蘇緊跑兩步跟上她,我隻覺得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心裏很不舒服的感覺再次攏上來。
張教授走得慢一些,此時已經接近挖掘現場,道路不好走,我順便攙扶了一下,畢竟張教授年紀大了,老頭感激的沖我笑笑。
“你說的地氣這個很貼切,但山脈也會有山氣嗎?”他突然開口問我。
我看着他說道:“山嶽之氣其實更大,但咱們先要分清楚什麽是山脈才行,就中間的那個大土包,雖然也能聚攏氣脈,但在我看來這僅僅像個封土包,其中無骨啊!”
我指着遠處的三座山包道:“其實您也能看出來,這裏的山包很多都是人工堆砌的,山峰之内沒有山石所以沒有氣勢,但用這種方式擺個陣法卻是足夠了,借助山包聚攏的氣脈能夠應用到自己的墳墓上,此間的墓主人也算手筆不小!我很好奇這是一個什麽人。”
張教授點點頭道:“嗯,此人生在秦代,卻懂得陰陽五行的孤虛陣法,看來似乎給我縮小了查找的範圍了。”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挖掘現場,我留心觀察,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各種工具的擺放都是是有序的,并且有大量的工作人員做着登記工作,考古隊最多也就七八個人,課題組一共是四個人,剩下的人則是當地的人。
以這種規模的攤子既不能跟那種臨時性的盜墓支鍋相比,也不是上次那樣的康德公司主導的地宮探索樣子,顯然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考古隊所爲,一直糾結的心情才放松下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
突然前面的現場有些騷動,有人來回奔跑,有人呼喊,很快傳過話來,封土層下面挖到了血泥!我們一聽立刻加快幾步走到現場觀看。
現場的地上畫着白線,整個墓葬坑的位置都已經标記出來,那的确是一個“工字型”的位置,長度超過二百米,寬度也超過了一百五十米,因爲坑道要斜着挖下去,還要留下坡道進出,所以區域範圍要大出來一截。
現在的作業位置正是前後工字形中間的位置,這裏應該是墓道所在,地上挖出來一片暗紅色的土層,深處的顔色則是鮮血一般的鮮豔紅色。
張教授看了看周圍的人道:“這不是血泥,鮮血被埋入地下這麽長時間,現在隻會是黑色的,而且這東西見了空氣之後竟然還能保持鮮豔色,顯然不是血。”
旁邊有人道:“那邊還挖出了屍骨是嵌在紅土層裏面的!”
這個發現很奇怪,我和張教授立刻去看,果然如工作人員所說,一大片區域被挖開,下面全是那種暗紅色的土層,有兩具屍骨就那麽趴在紅土層當中,骷髅的眼窩當中全都是紅土,這時候還沒有進行清理。
旁邊的人介紹說,剛才挖掘的時候,上面那一層土層很硬,闆結在一塊,有人找來撬棒一下子撬起來一大塊硬土,下面就露出這東西來了!
我看了一眼張教授道:“是朱砂,這東西有毒,你們要注意了!”
張教授其實早知道是朱砂,他的表情一點也不驚訝,周圍的人慌亂則正好顯得他很冷靜,不過被我點破,他也不以爲意,而是吩咐招呼隊長來,讓大家做好防護措施,因爲朱砂這東西的确有毒。
“小同志,你覺得墓頂之上的封土層爲什麽要覆蓋朱砂哪?”張教授問我道。
我看了看他,心說這老頭,明明知道答案卻在考較我,我笑道:“覆蓋朱砂也是防盜,不過我倒是對那血土屍感興趣,你想想,爲什麽會在朱砂土層内放死人哪?”
我把問題反踢給張教授,我到要看看他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