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墨谷似乎有了他的線索,這對我來說也算好事,假如能夠再見到老藍,我有很多的話的想要問問他,我們畢竟一起有過生死患難的交情。
我歇了兩天,準備了一下行李,跟孫濤說要出差一趟,讓他看好店子,孫濤點點頭沒有說什麽,我最近的行蹤有點詭秘,經常性的外出,他也有點習慣了。
這期間朱标也沒有來過電話,我離出發之前他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是馬上就回家了,以後就是北京和家裏兩頭跑了,說是回來找我喝酒,我沒理他,最近心裏不舒服,欠了珍妮蘇的人情是要還得,雖然人家沒明說。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趕到機場的之後,由方瓊直接将我接到了貴賓通道,上了一架灣流的商務機,我是頭一次作者中小型豪華客機,不禁感到非常的驚訝,方瓊說這是他們公司的專用客機,可見康德公司的實力雄厚了。
珍妮蘇,黃師爺宋經理穿着整潔的職業裝坐在座位上等我,我上機之後,十五分鍾之内就要起飛,而飛機上驚豔的空服小姐給我端來了飲料,方瓊在前面偷偷地看我,我差點吞了一口老血。
這個包子臉姑娘不會真的像珍妮蘇說的那樣,對我有想法吧,這女孩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但她可是珍妮蘇的私人助理,況且康德公司是什麽貨色我很清楚,我收起了尴尬的心情反而變得更加警惕起來。
正如墨谷跟我說的一樣,如果我能夠輕易地接觸到康德公司的内部和高層機密,對于他們怎麽了解到筆記的内容也會得到答案,這在将來敵對的時候也能提前做好準備。
“晏先生爲何心事重重?”珍妮蘇仍然表現的很優雅,但我很讨厭她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态,但我現在拿人家的手短,既然欠了人情,也不好給人家擺态度。
“沒什麽,我有點忐忑,說實話,我覺得自己不像是對你們有很大幫助的人,蘇小姐,能不能讓我提前對要做的事情有點了解?”我擠出笑容說道。
“呵呵呵,我看晏先生是多慮了,其實我們需要的是正是你這種草根專家,對于那些挂着名号所爲學者反倒不是太感冒,放心,你會發現自己其實有很大的作用的。”這是黃師爺在寬我的心。
“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要做的事情很輕松,而且我們不會讓你白忙的,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珍妮蘇對我說道。
我并不覺得安心,但既然人家不願意說,我也不會追着人家屁股一個勁的問,飛機上的乘客不多,我上來之後就到齊了,我很奇怪的是,宋經理似乎對我有點敵意,看我的眼神都沒好氣的樣子!
這個家夥看似一表人才,實際上是個草包,我對他根本不用在意,于是把頭轉向窗外,看着飛機慢慢的滑向了跑道。
兩個小時不到,我們就抵達了西安鹹陽機場,這種小飛機飛起來又快又穩,還沒啥噪音,我想我以後是不會再有機會坐了,這次算是跟着珍妮蘇沾光了!不知道将來會不會懷念,腦子裏面胡思亂想,結果坐車來到市區之後才意識過來!
“這裏不是西安市啊?這是哪裏?”我驚訝的四下看了看之後,叫道,要知道我可是來過西安的,那個時候我有兩個地方是必去的,一個是洛陽,一個就是西安。
西安古稱長安是著名的六朝古都,周圍方圓八百裏秦川到處都是古墓,這裏是西部重要的的出土文物集散地,我又豈會不認識。
“呵呵,晏先生,你不用奇怪,這裏是鹹陽市,距離西安很近的,之前的團隊就在這裏,我們是趕來與他們彙合的。
我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鹹陽距離西安不足一百五十公裏,位于西安市西邊,其實長安是個泛指,從周朝開始,鹹陽就是國都,後來真正的都城被楚霸王一把火燒得幹淨!那個時候一直到西漢建立正式的都城雖然仍是在鹹陽的範圍之内,但卻朝東搬遷了很遠,并不是原來的鹹陽城了。
我們現在看到的西安從城牆到城市布局是從唐代傳下來的,但城牆卻是明代建造的,從空中俯瞰城中的道路泾渭分明,道路都是一條直線從橫交錯,這都是唐代都城留下來的。
而現在的鹹陽市市是個地級小城市,距離真正的鹹陽古都卻不遠,我們一行在珍妮蘇的帶領下在鹹陽大酒店與之前的團隊會面了,領我很奇怪的是,對方的領隊人物竟然是一個老頭子。
這個老人的頭發完全秃了,隻剩下後腦一圈銀白的頭發,聽人介紹,他是國家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一名老研究員,人稱他張教授。
我跟他握了握了手,老頭對我并未在意,他當我是珍妮蘇公司裏面的工作人員,但我發現這個張教授的手很有力,并且他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味道。
這股味道如果朱标在,立刻就能聞出來,那是一股子土腥味,還有古墓當中的那股子腐敗的味道,可見這個老教授竟然下古墓。
我對他的感覺很一般,張教授戴着眼鏡似乎是一個學究的的模樣,但混到他這般年紀了還是一個研究員,可見此人沒有什麽真才學或者也是一個政治上飽受排擠的人物。
但真正的接觸後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張教授的确學識淵博,他對先秦時期的古代文化和墓葬文化都很熟悉,要知道先秦時期可是春秋戰國還有西周和東周的統稱,從曆史學的斷代上來講,“先秦”雖然籠統卻是很嚴謹的學術用語。
我們來的第二天全體人員聚在一起開會,會上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站起來發言,大體上是将他們現在的進度報告給在座的人知道。
我這才知道,他們果然是在挖一個墓!這讓我的神情頓時就難看起來,什麽課題組?完全是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