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屍繭當中,以小孩子的最貴,是動物的就便宜點。他曾祖父曾經看到過一直屍繭,裏面有一個穿紅霓裳的小女娃子,十六七歲,閉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樣,栩栩如生,他一看就哭了,這真他娘的是冤孽,太慘了!
兵荒馬亂的,他就乘了老闆不注意,把這東西燒了,結果當天晚上就做了個夢,夢見那紅霓裳小女娃子來找他,給他磕頭說謝謝,所以說這東西是妖物,那些有錢人不明就裏,聽風水先生胡亂一說,就以爲這種東西是收聚财氣的風水寶物,一直擺在家裏,最後鬧的要逃難的地步。
這類的亂七八糟的資料可見老藍爲了探尋究竟下了多大的功夫,但他最後說,血大師的屍繭成因很複雜,與一般意義上的琥珀一樣的那種屍繭根本不同,如果要分的話,他覺得那東西被稱爲“屍甬”更合适!
因爲他下了定義是,那裏面的東西實際上還是活的,隻不過是蟄伏起來了!這個結論可把我吓得不輕,一千多年的東西還活着?更他娘的是怪物了。
本子上最後并沒有說明老藍自己是怎麽最終逃脫的,也沒有說明那個大家夥到底是什麽?不過他描述那東西非常像遠古傳說當中的獨眼虺龍,實際上那是一種大毒蛇!
虺龍也被稱爲陰九燭,全身的油脂非常易燃,也有說陰九燭實際上就是一種大蟒蛇,古代被人提煉油脂用來點燈,但這兩種都是毒蛇,到底是不是一種東西還難說,老藍這也是猜測而已。
不過那東西我也隻看到了一隻眼睛而已,但那股帶給我的陰寒和恐怖,我卻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老藍竟然能夠在爆炸和那東西的夾擊下生存下來,并且活着離開,這個人本身就不簡單,于是我對他是誰更感興趣了。
可事實上我現在卻對他一點線索也沒有,他給我寄來這個熒光棒,并在本子上做了一些說明,意思是提醒我:他還活着,并對上一次的曆險的前後他做了一個說明,以免我瞎猜,這是是我在托人查找他底細發生之後,老藍在阻止我繼續查他。
可是越這樣,我反而越好奇,既然他隐在暗處,看得到我在調查他,那麽我也不好再明目張膽的去做那些事了,我需要換個方式,這一點我覺得需要跟墨谷商量一下才行。
但是墨谷這小子現在竟然見不到人?隻是告訴我他在北京一直研究那些古書簡,就是他從那個山洞裏面帶回來的賈政留下的木犢竹簡,似乎似乎已經有點眉目了,可是卻遲遲沒有下文。
我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發短信也不回,上次給我回的短信還是一周前的事情,而朱胖子去了廣州,不知道這貨的要緊事辦的怎麽樣了?
暫時我也隻能一個人了,這段時間我打起精神來照顧了幾筆生意,并且去朱标的家裏看了看他媽,他姐姐朱雅琴仍然是那副嘴臉,即便是我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進門,也沒個好臉色。
在得知朱标目前正在爲一家公司打工,并且收入不錯之後,他媽媽很欣慰,而我将一個存折送到她手裏,那裏面有50萬,這是黃師爺兌現的承諾,我的勞務費,但我卻告訴朱标的母親,這是朱标的一次獎金,托我轉送給她。
看到兒子能夠賺這麽多錢,他母親終于忍不住哭了,朱雅琴驚訝的看着存折上的數字,瞪着眼睛道:“阿标别是有在幹違法的事情吧?怎麽這麽多錢?”
“這是朱标爲他們老闆再一次生意上賺了上千萬之後,老闆獎勵的,你弟弟原來雖然不太順,但現在總算也走上正軌了,這些錢你們看看通過貸款買個房子吧。”我說道。
“标子都那麽大了,這錢不能動,留着給他娶媳婦吧!”他母親用商量的口吻問女兒。
“錢是他孝敬你的,想怎麽花随便你”朱雅琴不冷不熱的說道,雖然語氣酸的很,但當着我這外人面,她也不好打這筆錢的主意。
我不知道我能夠幫朱标多少?也幫不了多久了,他在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我不給點補償心裏面過意不去,假如再有冒險的事情,我情願不再叫上朱标了,他能夠在告二爺的手底下當個掮客,每年拿點傭金就不錯了。
這天晚上,我打開電腦,準備看看郵箱,我期望着墨谷能夠采取這樣的方式跟我聯系,但事實上,這家夥不是不懂電腦,但卻很少會用,可是上次短信聯系的時候,他卻讓我将一些資料發到一個郵箱裏。
我一直以爲那就是墨谷的郵箱,但給他的郵件卻也不見他回,而今天我的收件箱當中卻躺着一封未讀郵件!
我打開一看,發現并不是墨谷來的,而是一個自稱“迪亞”的人給我發的郵件,這位迪亞自稱是朱标的朋友,他的公司是一家埃及公司,專門從事中埃之間的經貿的,他是從我的一個朋友“标。朱”那裏知道我的,所以冒昧給我來了一封郵件。
他在信中說他有一個東西,想讓我看看,那東西是他的父親傳給他的,但他不知道是什麽?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似乎很忌諱那東西,并且随信給我發了一幅圖片!
因爲網絡的原因,圖片的加載有點慢,等到那張圖完全出來之後,我立刻就跳起來了,我靠!那是一顆玉晗,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顆玉晗都與我那本詭筆記當中畫的一摸一樣!
“他奶奶的,标。朱你個狗東西,把馬甲調過來我就不知道你了?”我罵道,這很明顯就是朱标這個死胖子再給我找事,不過我現在自己也不确定這件事對我來講到底是不是壞事!
可是那顆玉晗對來講意義太不一樣了。不但牽扯着先秦古卷,還牽扯着我和莫谷的宿命,我仔細看了看,信中未帶聯系方式,我懷着複雜的心情回了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