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趙衛兵、小勇還有黃三,一個個臉色難看,王寶柱的話是罵他們的,他們當時的确隻想着将王寶柱拉住,卻忘了東子,這也怪當時實在是水來得太快,并且他們也是一陣慌亂所緻。
小馬說道:“東子出事誰也不想,但我們一定要去找他,所以大家也别氣餒,這股水來的太突然了,希望不是一直流,我覺得等一會應該會小的。”
“假如不小哪?要是一直有水的話,我們不但找不到東子了,我們自己也難以脫困。”王寶柱說道。
“如果水不小,我們就使用水下設備分批下去找,反正我們不會丢下東子的。”小馬的語氣很堅定。
我和墨谷還有朱标相互看了看,有點明白爲什麽這些夥計們對什麽要跟着告二爺了,其實跟着告二爺也就是跟着小馬他們,他們顯然不是一般的那種江湖人,也不是那麽簡單的盜墓支鍋人。
“間歇性的地下河一般遵循春秋兩季的規律,春季有水夏季水量最大,這跟降雨量有關,秋季之後逐漸斷水,可能是這些水并沒有完全斷幹淨,我想一會水量就小了,大家堅持一會。”墨谷說道。
衆人不做聲,顯然聽了進去,我一直都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麽會聽墨谷的話,按理說他們與墨谷應該是初次見面,但又好像是見過很多次了,我怎麽就忘記了之前問一問墩子哪。
既然相信墨谷,那剩下來的就隻有等了,我心裏面還記挂着那張怪臉和大團的頭發,所以總是緊張的向旁邊的縫隙看,朱标對此很好奇。
“燕子哥,你一臉擔心的在看什麽?”他問我,問完之後扭頭看了看,水流仍然跟管湧一樣往外噴,似乎不應該有什麽東西會在哪裏,他很放心的靠在身後的岩石上,踅摸着是不是找地方坐下來。
就在此時,一大團黑色的頭發突然從角落裏鑽了出來,一下子就裹住了朱标的腦袋,這家夥猝不及防之下,差點一頭栽進水裏!
我驚慌的指着那東西大吼道:“就是那東西,快救胖子。”
朱标的頭部之上,那張怪臉再次鑽了出來,一雙泛白的眼珠惡狠狠的盯着我,朱标的整個頭部都忙那東西的頭發給裹住,憋的他手舞足蹈的,亂抓亂撞、
四周的夥計們驚恐的看着這一幕,那東西誰也沒有見過,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小馬臉色蒼白的從包裏面拿出來一把短柄獵槍,但是卻不敢開槍。
這麽近的距離如果開槍,朱标的腦袋也會被轟成爛西瓜,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墨谷的鞭子就到了!
“啪!”的一聲脆響,鞭梢正好抽在那怪臉的眼珠之上!
“喳喳!”那東西發出兩聲怪叫,又被墨谷抽中了一鞭子,不由得放開朱标向後躲避,但它身後就是管湧的地下河水,于是一下子被卷了進去,我這才看到那東西的整個身體,大團的頭發之下有着大腿粗的一段半透明的身軀,但卻跟肉蛆一樣!一節一節的。
水流巨大的沖擊力将那東西從它藏身的地方直接扯了出來,連頭待身體這家夥倒也算身形巨大了,但它跟蛇一樣的身體似乎應該是它的弱點。
朱标得救了,起碼小馬上前一步抓住了這家夥,否則他也跟怪物一樣被水卷走了,這個家夥完全沒有看到自己是被什麽東西蒙住了頭部,不斷地向外吐口水。
“我靠他奶奶的,真特麽臭,剛才什麽東西,呸!”
我一把抓住墨谷額手臂,問他:“是那東西嗎?是它一直在追你?”
墨谷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用力過大,竟然不斷的的在喘氣,他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有點了點頭:“我到現在才看清楚,這東西竟然長的是這個樣子。”
朱标聽到這話也傻了,他才知道自己剛才在鬼門關的門口轉了半圈回來,最裏面喃喃道:“早說那度母珠的旁邊是頭發了,我們不該過去的。”
“好了,現在危險算是解除了,不說這個。”墨谷擺手道。
這回輪到我和小馬對視一眼,看來墨谷和朱标兩個之前肯定是有過很奇怪的經曆,大家都不作聲,因爲衣服都濕透了,隻好擠在一起,總算這個地下河道并不算冷,降低溫度的隻有河水。
大概二十分鍾之後,水量果然變小了,并且斷的非常快,不到三分鍾水流竟然沒了,前面的河水咆哮而去,後面的的河水倒成了涓涓細流,不過我們全都松了口氣。
現在我們要追着前面河水去尋找東子,這種情況下,其實我們都不在抱什麽希望了,水勢剛才那麽大,誰知道人被沖到哪裏去了?有可能進入黃河的河道,最後成爲黃河浮屍。
所以小馬他們的情緒都很低落,前面的地下河道再次變得能夠讓人直立行走了,我們行進的速度很快,大概有朝前走了幾百米,周圍的那種迷洞一樣的洞石結構終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寬的河道。
随後幾百米喝到再次發生變化,頭頂的岩石開始發生陡峭額變化,腳下也出現了大量與你一樣的河灘,而我麽一路搜尋并沒有發現東子的蹤影,即便是人死了,但總要找到屍體現在是王寶柱和那些夥計的想法。
“前面應該是沙土和岩石混雜層,假如我們到了完全砂土層,大家要小心,坍塌下來額沙土會将你埋了。”墨谷提醒大家道。
“你的意思砂土層是應該是黃河地下河谷了?”我問他:“這麽說我們怎麽出去?”
“通過枯井出去。”墨谷說道。
我們全都站住了腳步道:“什麽樣的枯井?你怎麽知道會有枯井?”
墨谷用礦燈照着前面說道:“你們看,那就是一座枯井。”
我們立刻按照他說去看,果然那是一處河道額回旋之處,淤積一汪水潭,但卻在周圍有散落的磚頭等物。
我們看向那裏的時候,也看到了一雙人腿搭在那堆磚頭之外,敦子指着那個喊道:“那是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