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腳亂的打開了礦燈,并且身體迅速的爬出了洞道,但是身後的墩子更着急,竟然從後面将我一撞!我一下子就摔出了洞道,一個狗啃泥的姿勢摔趴在地上了。
這一跤摔得我下巴着地,滿眼都是星星,眼淚都下來了,忍不住“哎呦”連聲。
墩子落地之後簡單的一個戰術半蹲,手裏扯開了他彈弓,扭頭問我:“晏先生,你怎麽樣?剛才我太着急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掙紮的爬了起來:“你個小王八蛋,不會輕點,怪物沒吃我,倒要被你害死了,别啰嗦了,他們去哪裏了?”
墩子過來将我扶起來指着牆上左邊說道:“我剛看到一個黑影,鑽進了那個洞裏面了。”
他指的就是左手第二個洞口的位置,之前我們探查過,隻有那個洞口和中間的第三個洞口有微弱的涼風,而現在我們卻從第三個洞口裏爬了出來。
我看着那個洞口發愣,假如墨谷剛才與那個讓人恐懼的東西搏鬥的話,現在則是鑽進了洞裏,可是我們怎麽辦?
“晏先生,怎麽辦?追不追?”
墩子的語氣帶着猶豫,我明白他的想法,剛才那股陰寒恐怖的氛圍在于我來講都印象尤甚,就連墨谷這樣的人都感到害怕需要躲避的東西,那會是什麽?要知道在我印象中墨谷的能耐可不小,一般的粽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他都要躲避的怪物,難道我要尾随着追上去嗎?再者說那個中間的洞口到底通向哪裏?如果也是通向懸崖怎麽辦?
想到這個,我頓時感到墨谷很危險,于是立刻做了決定,對墩子說道:“追!”
墩子不再猶豫,當先就要去攀爬那個洞口,但卻被我拉住,我對他道:“這回我在前面,你在後面。”
“可是晏先生……”墩子有點詫異,在他的印象中,我是那種一鍋當中的掌眼大哥或者一夥人當中的師爺級人物,是在後面出謀劃策提供信息和決斷的受保護之人,我應該沒有自保和戰鬥的能力。
可我沒時間也沒有那個閑心爲他解釋什麽。我從包裏面拿出那柄金剛傘,第一個鑽進了那個洞口之内,墩子愣了一下随後跟上。
又是那種艱苦的爬行,我們有燈光照亮,我們不會因爲黑暗而懼怕,我的心裏突然很着急,墨谷如果出事,那麽他的命運是跟我綁在一起的,他出事也就是我出事,我不想再次發生那種重置的事情。
我将防水礦燈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光線照向洞道的一側,雖然前面仍然黑暗,但也不至于将光線迅速傳到前面的出口去。
身後的墩子緊随其後,他帶着壞掉的頭燈,僅憑我的礦燈照明,洞道側面的光線足以給他提供照明,他手裏緊緊地抓着他的彈弓。
該死的洞道,還是那麽長,我幾乎再次精疲力盡,我知道這個樣子就算沖出去也不一定能夠幫得上墨谷,也許墨谷已經将麻煩解決了,也許他現在很危險,可是我現在累極了,我停來對墩子喊停。
“墩子。”我說道:“你的彈弓必須要在開闊的地方才能發揮作用是吧?”
“嗯!”墩子應道。
“可是你要對付一大群的蟲子,也是沒辦法,除非找到它們的蟲王,然後幹掉它才行。”我說道,一般來講,大群的蟲子隻要是群居的,那麽也就一定會有蟲王,或者說蟲後!就像螞蟻就像蜜蜂。
我的解釋,墩子立刻就明白了,但他卻表示,那個是蟲王?蟲王是怎樣的?如何分辨那個蟲王?這個比較難,如果要是真的能夠确定那個是蟲王,他有把握一彈子就要了它的命。
“媽的!”我暗暗咒罵,我知道墩子說得對,不但是他,就連我也無法分辨那個是蟲王,不過蟲王一般體型會很小,而蟲後的則是體型龐大,我把這一點告訴墩子。
一般的蟲子都害怕火,實在不行也隻能這麽幹了,我将一枚桃胡大小的東西塞給墩子,告訴他,如果遇到大群蟲子,我們跑不掉的時候,用這個。
那是我們銷器門秘制的一種彈藥,我知道那東西的可怕,但我還是在這次行動中帶上了一顆,而這時爺爺當初告誡我的,那東西隻能作爲傳承的東西作爲參考物,千萬不要使用,可是現在爺爺死了,我卻帶走了一顆。
在我休息的前面不遠處,洞道的出口竟然就在那裏,這讓我沒想到,等我将礦燈拿出來四處照射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天然的洞穴,說它是天然是因爲我們夠看到頭頂垂下的無數的石鍾乳。
我鑽除了洞口,感到環境有點陰冷潮濕,身後的墩子緊随其後,這個天然洞穴并不大,至少它并不高,那些石鍾乳距離我的頭頂不過也就兩三米,但這個洞穴卻是很深,我四處都看不到邊際。
墩子在我身後拍了拍我,我卻沒回頭,而是問他:“墩子,你會追蹤蹤迹嗎?”
墩子的聲音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晏先生,你……你看這個?”
我會身一看頓時愣住了,我們剛才出來的洞口就像是一個嘴巴,而實際上它就是嘴巴!那是一座巨大的雕刻,一個怪物的頭部雕刻,而那個洞口就是他的嘴巴位置。
我直視那個怪物的雕像突然感到非常震驚和害怕,原因很簡單,那怪物樣子讓我有發自内心的恐懼,好像是什麽地方見過一樣,那是一種曾經熟悉的恐懼!一種深入到骨子裏面的害怕!
巨大的眼珠瞪着我,那是四個眼珠,裂開的大嘴似乎在嘲笑我的懦弱,整個怪物的頭部雕像以一種俯視的樣子被雕刻在身後的山體之上!
“晏先生,這是什麽怪物的樣子?”墩子問我。
“噓。”别說話。我突然非常關注的看着雕像,在克服了内心的恐懼之後,我有所發現。
“墩子,怪物右邊的眼珠子,給我打!”我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