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清楚,我一再的懷疑自己看到的筆記内容,難道這個該死的詭筆記真的不能信?之前墨谷的兩處行動與筆記當中的記載全都不相同,這也使得他的行動反複失敗,難道我也要與他一樣,總是這樣的反複?
小馬上前去看那扇石門,我則在糾結是不是轉變一下行動的思路,之前還有墨谷的多次趟雷而有的經驗,而這次我沒有任何參照和攻略了,這可怎麽玩?
王寶柱和身後的夥計們站在那裏,大家都在小聲的嘀咕着,但大多數人還是有點興奮的,這是他們的經驗,一般來講古墓當中出現石門說明正确的地方找到了,接下來就是打開石門。
可是打開石門很危險,唐代以前的墓葬也會使用機關,但機關相對粗糙,但卻非常有氣勢,不觸發則以,一旦觸發,不是天崩地裂就是火海滔天,這是很多盜墓者的噩夢。
所以明清兩代甚至到宋代的墓葬之内,盜墓者中了機關有可能出現傷亡,但最多一兩人,但漢代以前的墓葬一旦中了機關,那很可能會讓盜墓者全軍覆沒,一個人也無法活着出去,最終全成了墓葬的陪葬。
所以所有人都非常慎重,而且一般來講,擋墓的石門本身就是一個機關,這在漢墓和戰國墓當中很常見,對于這扇石門,在沒有确切探查清楚地情況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很多人都在小聲的嘀咕,但卻沒有人敢于去打攪小馬,現在隻有小馬在探查,我上前一步問他:“有什麽發現?”
“這上面有花紋,不過,很奇怪,不知道應該屬于哪裏的……應該是那個地域的,這種花紋我似乎見過。”小馬沒回頭,直接說道。
我領着礦燈上前也去看那些花紋,強光手電散發的白光,對于石門上的花紋會看不清楚,所以我使用散發橘黃色光線的礦燈。
石門之上的确是有花紋,但卻非常的淡,就是線條刻畫的非常淺的那種,仔細辨認之下,我發現,花紋無外乎是一些鳥獸,但以鳥類居多,獸類的體型挺大,都是在雲紋之上,這東西被稱爲“雲吞獸”。
“雲吞獸”在漢代以前都是屬于門窗的雕刻之物,有着守護門窗的意思在,這說明此門的曆史年代不近,應該算是很久遠的東西。
“你說的應該沒錯,這裏應該是漢代以前的石門,我想這裏面的墓葬也有可能,不過你注意到沒有,這扇石門有一些蹊跷的地方?”小馬對我說道。
“那裏蹊跷?”我不解。
“我隻是覺得,這個石門很多地方都很粗糙,不像是原來就在這裏的,好像是有人後來将其搬到這裏的,這與外面的屍骨坑似乎有什麽聯系?”小馬看向我。
我有點焦躁,思路現在已經有點不清晰了,對此不再願意分析判斷,畢竟墨谷和朱标兩人肯定已經進去了,墨谷能夠破解一切的機關,但現在我們卻在石門之外。
“你能看出開門的機關在那裏嗎?”我說道。
“其實我很擔心石門背後的事情,現在我們需要做更多的準備,至于機關,我想你不用擔心,因爲這扇門已經打開了,你看這裏,這道門縫,已經有人進去了,看來真的是墨谷他們。”小馬說道。
我這才吃驚地發現那道門縫,心裏面除了震驚還有欣慰,總算是看到了墨谷和朱标他們進去的蹤迹了。
所有人都在準備,這裏面包括了我在内,進入石門意味着踏入鬼門關,随時有危機出現,武器防護還有必要的裝備全都拿出來,大家一戰術陣型站好,趙衛兵和小勇上前推動石門,兩人用力很大。
“咯咯……”聲中石門發出一陣牙酸的聲音向裏面打開了,并且并沒有多難開,裏面一片漆黑,光線照進去之後果然是甬道。
我們小心的進入甬道,那扇石門似乎有着慣性的作用,又開始慢慢的合攏,墩子想找石塊擋住它,小馬讓他不用麻煩,石門不會鎖,一直是開着的,不用管它,先進入甬道再說。
腳步邁的再慢,我們再小心,但還是通過了甬道,因爲這條路并不長,可是接下來對面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對面是三條一模一樣的石頭甬道。
我們站在出口處看着這裏,四四方方的空間,地上是四四方方的石磚,大概數一下縱橫都是八格,也就是地上鋪着六十四塊石磚,整座空間四四方方沒有任何裝飾物也沒有東西,我們能看到的就是對面三條一模一樣的甬道。
強光手電打過去,照一下對面三條甬道裏面,有人立刻發現了東西,發現有東西的是五個夥計當中叫做黃三的小子,這些人裏面他最年輕,剛才從坡道滾下來的時候把門牙撞掉了,現在說話嘴都漏風。
“那裏面有個東西趴着……”。他說道。
我們拿手電一照,好像是他說的那樣,小馬有點遲疑,王寶柱卻道:“是具屍體,不過我看像是倒鬥的,而且應該算是前輩,他竟然穿着老鼠衣。”
那死屍趴在那裏身穿着一身黑衣服,王寶柱的觀察很仔細,我都沒有看清楚,不過我卻知道老鼠衣是過去盜墓者穿的一種專門的衣服,身上口袋非常多,都是一些小工具,用來破解機關用的。
但站在這麽遠的地方看的應該不清楚,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一個盜墓者死屍,那需要過去查看。
而我們此時已經進入四方形的空間,腳下踩着地上的石磚,但是這卻給我們帶來了麻煩,我的腳下突然一空,“喀!”的一響之後,臉色發白的我看向其他人,随後身體一空就掉了下去。
身體在空的時候我就知道中機關了,卻沒想到第一個中标的竟然是我?老子他娘的怎麽這麽倒黴?
但我好像掉下來的距離并不高,随後我是一個屁墩落到地上,這一下幾乎把我墩岔氣,尾巴骨疼的我渾身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