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突然出現的意外可是讓所有人都緊張了一把,好在兩人沒事,但地下到底什麽情況,還要我們這些人全都下去才知道。
使用全套登山安全繩的設備,這些夥計們在上面将岩釘打在兩側的石道上,然後将安全繩綁在每個人的腰間,我們再次依次往下。
根據反饋,石梯有機關,我們基本上不敢伸腳去踏足其上,往下降了三四米之後,我看到下面的石梯中間的部位果然空了,而構成石梯的凸起岩石,不知道哪裏去了?
底下大概還有十幾米的深度上,有頭燈的燈光晃動,先下去的人在四面使用了防水礦燈,将降落地點照亮,我們終于落到位置上。
這個時候我才騰出時間來觀察四周的環境,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原因是這裏竟然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山洞空間,我們所在的位置相對于整個山洞來講就像是一個房間之内的一粒米粒的位置。
空間龐大到,強力的防水礦燈的燈光照出去一百多米之後出現散射,在遠處則是一種朦朦胧胧的黑色,不知道空間有多大。
而且因爲是一個圓形的空間,我竟然看到向我們腳下所站立的平台,四周還有很多!都是由那種直立的石梯通下來的,單去錯落有緻,有的高一些,有的低一些,這說明通往這裏的通道不止一條。
看到這些我有點惶恐,同時也有點焦急,這裏的空間太大了,顯然是大山内部的奇妙空間,可是墨谷和朱标兩個如果進來了,這麽大的地方,我到哪流去找他們哪?
我們所處的地方有山體内部坍塌的痕迹,碎石很多,向下的道路已經被碎石堵住了,其實這樣的現象很普遍,我能看到遠處好幾個這樣的平台都是這樣,往下看,腳下似乎是幾道縱橫交錯的石梁,而石梁通向山體深處。
“筆記上有沒有記載這裏的情況?”小馬問我,他知道我有筆記的副本,而第三次的那些盜墓經曆就記錄在筆記上。
我搖搖頭,第三次盜墓的過程記錄非常有限,除了記錄了古墓進入的方位入口等信息之外,就是提及石甬道和機關,而我們剛才經曆的石道顯然不是描述的那種,顯然我們還沒有到地方。
“那你怎麽看?”小馬問我。
“應該是通過石梁進入内部,這樣的山體結構,我看并不一定有古墓的明确指向。”我說道。
“可能我們并沒有走正确的入口。”小馬提出自己的懷疑。對他來講他也有理由懷疑,十年前他就經曆過一次錯誤的下鬥,那一次行動現在被證明本身就是錯誤的。
“如果入口真的有正确的話,我想墨谷他們會找到的,我們注意一下行進路線上是否會有記号,或者遺留物。”我對他的懷疑不做解釋,反正現在已經進來了,接下來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接着走是肯定的,小馬也知道這點,所以他不在廢話,立刻組織人看看是不是能夠繞過坍塌的地方下到底下的石梁上,因爲原來通往石梁的階梯現在斷了,并且到處是碎石。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繩索降下去,所以我們也不再找其他的辦法,等到我們八個人全都繩降到了下面的石梁上之後,再次排好隊伍,這一次打頭陣的石墩子和小勇,不過我們後面的人距離他們也就七八步,随時支援。
四周寂靜無聲,諾大的空間沒有一絲聲響,除了心跳和腳步聲,石梁的錯落是上下的,我看了一下至少有三層,而最上面的一層通往最深處,腳下依然深邃看不清楚有多深。
王寶柱曾經扔了一個冷焰火下去,但是卻仍然看不清楚,那似乎是一個無比深的深坑,或者說是大山内部的裂縫,通往哪裏不得而知,沒準真的通往地獄。
石梁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面的山壁迎面而來,但就在此時,我突然有一種踩在半空的感覺,而最前面的墩子和小勇大聲告訴我們,前面沒路了,石梁到頭了,對面就是山壁。
然後他們轉回頭來,我們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然後四下看了看,石梁跟對面的山壁相連,難道接下來我們要攀岩不成?沒有通道,說明我們的路走錯了。
“你沒與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叫做東子的夥計問道。
大家都看向他,他對我們說:“我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往下降,腳下很虛空,根本不着力。”
結果是所有人都不吭聲,原來這種感覺每個人都有,我突然大吼道:“你們看前面有坡道,那是一個坡”
衆人朝石梁的盡頭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如同斷崖一樣的通道,可是卻在慢慢的升高,而我們卻感覺身子正在降低,且這個感覺越來越明顯,以至于身體已經站不住了,想要向着石梁的盡頭滑去。
王寶柱突然大喊道:“快退回去,快,這是跷跷闆,不能滑下去。”
後隊變前隊,我們開始向來的路上跑,王寶柱說的跷跷闆,一下子我就明白了,石梁的中間位置肯定是搭在那裏稱爲支點,而我們一開始降落在石梁的的前端,然後朝着另一端在走,但卻走得很慢很分散,以至于并未出現向後傾斜的現象,此時我們幾乎已經走到另一端的盡頭了,而且聚在一起,哪我們幾個人的重量,竟然慢慢的将這個跷跷闆壓的降了下去。
想起剛才扔冷焰火時看到的無底深淵,我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樣是被滑下去,那還不摔得粉身碎骨才怪。
可是我們的反應雖快,但畢竟已經是到盡頭了,跷跷闆一樣的石梁既然開始下降,那速度就會加快,我算了一下,要想跑到中間位置,起碼我們要跑二百多米!
這是要命的二百米啊!我們不斷要對抗距離,還要對抗身下開始下墜的萬有引力!這是一個爬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