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姚富貴,幾年三十幾歲,據他講姚兒寨的人,一半的人姓姚,他們原來就是住在山裏的山民後代,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才逐步的從山裏面慢慢的遷了出來,目前的村子周圍因爲四周的荒地較多,國家又給了他們一定的補助和政策,所以現在大家也不叫安定,生活逐漸額富足起來。
我問他一個人在山坡上的樹林裏面幹什麽?他發訴我,秋天到了,山裏面的山貨很多,他們都是山民的後代,對這片山區很熟悉,這些山貨原來都是他們習慣采摘的,所以他現在趁着農閑,進山去采摘山貨。
姚富貴從他的背簍裏面拿出木耳蘑菇,山珍菌子還有各種野果的果幹來,讓我看,那的确是綠色無污染的好東西,我提醒他,這些好東西爲什麽不想辦法賣到山外邊去?這可是很值錢的。
“不會吧?這可是山裏面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在外面怎麽會有人要哪?”姚富貴不相信我。
我問他,多久才會去城裏一趟?他告訴我,大概一年才會有機會去一趟縣城,而且也是跟随拖拉機給縣裏送糧食而已。
可是現代社會的觸角已經伸到了這個山區的村子,甚至這裏都通了手機信号,爲什麽這裏的人的信息還這麽閉塞?我很不解。
姚富貴告訴我,村子裏也有年輕人出山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但很多人都被騙了,那些人也都逐一回來了,說是以後再也不去外邊了,還是在村子裏面舒服,大家一百多口人跟一家人一樣,再說現在也不愁吃穿。
那我就問他:“這一背簍的山貨你拿回村,難道都是自己吃嗎?”
姚富貴搖搖頭,他告訴我,這些東西村裏人都吃膩了,現在的也隻有胡主任願意收這些東西,給的錢雖然不多,但每次都能從他家開的小賣部裏面那些食鹽醬油醋啥的,有時候還能佘點白酒。
我明白了,村委會主任的見識多一些,知道這些山貨能夠換大價錢,但他卻不告訴村民們,隻是從他們手裏低價把東西收上來,然後自己在拿到外面高價換錢,看來商業利益的黑手已經伸的那裏都是了。
我告訴姚富貴,其實我知道那些東西在外面最值錢,可以幫他聯系一下外面的客商,如果胡主任那裏什麽東西都收的話,我就挑一兩樣,如果胡主任有不收的東西,那麽我就撿他不收的東西,總之能夠幫助到姚富貴就可以了。
并且我告訴他,現在他一背簍的山貨我都願意買下來,并且立刻付現金,不過要等到我離開的時候才能拿。
“這個都是胡主任要的貨嘞,已經答應個給他嘞,你要真的要這些東西,等你回去的時候我在幫你上山采一簍子。”姚富貴興奮地說道。
“那好,我付定金。”我說着掏出三章紅票子遞給他。
“不用,不用,那用甚的定金,在說這個也太多了!”姚富貴連連推辭。
我笑着收起錢,說是走得的時候再給也行,還問他山貨好采不?是不是他對山裏面很熟悉?
“熟,熟的很嘞。”姚富貴似乎對此很自信,用手比劃着跟我說,這一片的山區,那裏是缸子嶺,那裏是鷹嘴溝,那裏有密林那裏是懸崖都一清二楚,畢竟他從小就生活在這一片山區,所以真的熟得很。
“那一片,就那個方向是不是有一道很深的峽谷?”我指着古墓的方向問他。
“有的有的!那裏是有一個峽谷,好深的峽谷,我還是小後生的時候就知道哪裏個。”姚富貴說道。
“不過……”他有點猶豫說道:“聽老人人們說過,這個峽谷直通地下的閻羅殿是黃泉路,進去的人都出不來的,村子裏的老人們都知道那裏很危險,所以沒有人敢去那裏。”
“可是你不是小的時候就去過那裏?”
姚富貴笑道:“我小的時候膽子大,總覺那裏應該好玩,當時一幫小夥伴比膽量,我就去了一趟,那道峽谷真的很深,我下到一半,最後不敢再往下走了,那裏面不但深,還非常黑,我聽從村裏的來人說過,在很早以前有一支軍隊曾經進入過那裏,後來……”
“後來怎麽樣?”我問道。
姚富貴搖搖頭道:“後來沒人再見過他們,但隻要在陰天下雨打雷的時候,會有人看到那支軍隊拿着武器再次排着隊走進峽谷,所以那裏又被稱爲:鬼兵一線天。”
鬼兵是說在陰雨打雷的天氣中,會有這種陰兵過道的現象,至于一線天,則是因爲峽谷之後非常深,以至于頭頂上的天空都成了一道白線。
我又大概問了問具體方位和怎麽走到哪裏,姚富貴突然警覺起來,他對我道:“你可千萬不要去那裏,你是村裏的客人,要是出了事情,我們會很麻煩的。”
我告訴他,自己的确是想去那裏看看,但是絕對不會進去,隻不過聽說哪裏的風景很漂亮,想在外圍拍幾張照片而已,所以讓他不要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姚富貴放心的說道。
因爲那一背簍山貨的原因,姚富貴覺得我是好人,所以不願我出危險,在我對他做出保證之後,他也就放心了,于是我跟他一起回到村子裏,我直接回招待所,并且謝絕了姚富貴請我去他家做客的好意,之說改日一定去做客。
回來之後,我再次與小馬通了電話,确定他們會在是三個小時之後抵達,于是我要做一些準備,今天得到的信息很重要,姚富貴提供的線索對于我來講尤爲重要。
原來有人看到有一堆軍隊進過那裏,說明了什麽?後來的陰兵過道,又說明了什麽?這個答案已經很清晰了,假如真的有陰兵的現象存在,那隻能說明當初的影像被記錄了下來,過去這個古墓顯然曾被人發現過。
但如果那支軍隊都沒有能夠完成的事情,我能完成嗎?還有墨谷和朱标他們,他們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