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劉頭嘴裏卻突然出現盜墓者的詞彙,這不得不讓我驚訝了,于是再次遞上一根煙,與他繼續攀談起來。
老劉頭深知,我們的方向和目标與他這輩子熟悉的那個經常路過盜墓賊的方向不同,所以我就對我隐瞞什麽,他告訴我,曾經有一段是時期,這裏經常會有一些神秘的人出現。
從這裏向東南方向要經過一大片丘陵,而丘陵過去之後就是侯馬地區那是一片黃土平原,而侯馬想西南方向則有大片的古代墓葬群!按照行程來講,從這裏直接繞丘陵進入是最佳的路線。
所以很多盜墓賊都會是從這裏經過前往侯馬,直到那一年,那一個震驚全國的盜墓大案爆發,于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盜墓者不但是有本地人,很多從外地而來的盜墓者也非常多,而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從這裏進入的。
所以不但老劉頭知道這些事,當地很多人都知道這些事情,也曾有大批的武警公安來過這裏,普通的鄉農們也知道了盜墓行爲時違法的。
“那有沒有盜墓者從這裏經過向西北方向的?”我問道。
老劉頭笑道:“圪垯逗我尋開心的麽?都說了西北方向是山區,一直走,翻山會走到延安去呢,我老劉要去那個地方也會去縣裏面坐個車子地,不過……”
“不過什麽?”我有點緊張。
“山區不太平喽,那些個地方邪門的甚,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的好。”老劉頭吧嗒吧嗒嘴說道。
“那要是一直往西走,會走到哪裏?”我繼續問道。
“往西?往西會好點,走走就到個省道了,那是縣城,據說再往西走就是黃河喽。”老劉頭說道。
……
晚上的時候我和墨谷朱标說起這事,兩人都覺得在這裏個地方甩掉對方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從地理上,三個方向,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的最終去向。
既然如此我們商議已定,于是抓緊時間收拾準備,今天晚上顯然是不能睡了,但是晚上的時候,我們白天步行的實在有點勞累了,朱标首先打起盹來。
接着就是我,我坐在那裏本來複雜看時間的,但最後禁不住困倦來襲,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種覺睡的極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麽事情在心裏,在醫學上講,這是一種淺睡狀态。
迷迷糊糊的當中,我突然聽到一聲輕響,猛的驚醒過來,可是一睜眼卻發現四面一片漆黑,這鬼地方,到晚上還停電?我心裏煩躁。
突然我發現,床對面的的窗簾後面似乎有一個黑影,如果不是四周一片黑暗,我也發現不了那個黑影,正因爲四周光線暗淡,反而襯着窗外的光線很亮,而我也就是在此時發現了那個黑影。
我騰地一下就下了床,走過去一掀窗簾,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大的膽子。
“誰?”我喝到。
我隻感覺臉上刮過一陣風,那個黑影在我眼前一晃向着門口竄過去,我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家夥的腰,觸手之下發覺是一個人,身上的衣服之下是明顯的人體。
我剛想喊人,卻頭部猛的被一個東西“咚”的一下重重的砸了一下,這一下砸的我眼冒金星,疼痛難當,而且也砸出了我的火氣,我發狠的悶哼了一聲,手上用力,想要将那家夥摔倒在地。
我曾經接受過系統的柔道訓練,懂得大翻手和小翻手,以及腳下下絆子的技巧,後來因爲有人跟我說,日本的柔道實際上就是中國的小擒拿技巧,不值得去學習,于是也就放棄了。
現在這些曾經有過的訓練正好發揮了作用,那家夥被我使了一個絆子,擰住了腰部和手臂,于是我們兩個同時摔倒在地,這還是我的技術生疏所緻。
到底的那一瞬間,我的胸口遭受到了重擊,這是那家夥用腳蹬的,這一腳頓時将我踹的岔了氣,身體縮起來像個蝦米。對方也趁勢爬起來,三步兩步就跑到門邊,拉開門就沖了出去。
我劇烈的咳嗽,嘴裏叫道:“胖子……胖,墨谷!有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邊已經有人追了出去,然後朱标跳起來喊道:“什麽情況?鬧賊了嗎?”
“快追!在外面。”我艱難的說道,朱标罵罵咧咧的也追了出去,我聽到外面似乎正在搏鬥,想來是墨谷已經抓住那個人,于是我趕出去想要幫忙。
等到了門外之後,卻發現,水池邊,墨谷和朱标站在那裏看着對面的房頂。,兩人誰也沒動。
“怎麽回事?”我問道。
“有同夥接應,上房跑了。”墨谷說道。
“看清楚是誰了嗎?”朱标問道。
墨谷搖了搖頭,顯然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朱标看着我道:“怎麽辦?”
我支起耳朵來,聽了了聽四周的情況,低聲說道:“照計劃,我們現在就走。”
墨谷和朱标兩個一塊點頭,這個動靜并沒有鬧大,也沒有驚醒旁邊房子的王喜旺小馬等人,正是我們離開的最佳時間。
我們背了包,悄悄地離開了招待所,出了村口之後,朱标問我,三個方向,朝哪個方向走?
我指着西邊說道:“朝縣城的方向,找到省道之後,我們直接向北進入山區。”
寂靜額夜晚身後的村子,除了幾隻狗在叫,沒有任何的人聲,我們慢慢的原來了斷門村,斷門村原來是臨汾地區這個戰略要點的西北門戶,後來不知道那場古代戰役中,這裏被封了,猶如被切斷了一般,所以後來就叫斷門村。
路上我們相互讨論那個鑽進我們房間的黑影是誰?朱标第一個說,會不是進來的賊?
墨谷對此隻是搖頭,我想有可能是什麽人進來檢查我們的行李,想要找什麽東西的,有可能是王喜旺等人,也有可能是老奎等人,更有是外人,至于是什麽人我有猜想,但卻不能肯定。
“這公路是省道吧?”朱标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