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之後,傳來爺爺低沉的聲音:“喂。”
“爺爺,我是子鳴啊,你還沒有睡覺吧?”我對着電話說道。
“已經洗好腳了,馬上我就睡了,子鳴啊,你最近怎麽樣,一起都還好吧?”爺爺的語氣透着關心。
我心裏挺不是滋味,這段時間以來,我跟家裏的聯系越來越少了,父親來電話曾說我,讓我沒事多給家打打電話,總說爺爺奶奶問起我。
“奶奶還好吧?您的身體怎麽樣?我爸他們都好吧。”我将家裏的人都問候了一遍,也無非是有點做子女的例行公事,我也知道這都是廢話,但做父母長輩的并不在意這些廢話,主要就是爲了聽聽孩子的聲音而已。
我今天是問題要問爺爺的,假如時間上能夠騰得開,我一定會親自回家一趟去,很多事情我都需要親自向他老人家問清楚才行。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委婉的問起爺爺,知不知道告二爺?是不是曾經跟他打過交道?對于個問題,爺爺給予了肯定的答複,但卻告誡我,我們是要超脫在那些門派和江湖往事之外的,所以對于像告二爺這樣的人物,就算是對方沒有惡意,也盡量少打交道爲好。
這已經從一個側面讓我知道了答案,那麽就是說,爺爺是知道外八門的,也知道外八門代表的什麽,當然也知道那個隐匿在社會主流之下的“江湖”他隻是告訴我選擇自己的生活,慢慢的脫離這些而已。
那麽謹慎的再問他,對于幾十年前的一次雲南科考隊的事情還有沒有印象時候,爺爺沉默了很久,他最後淡淡的對我說:“那都是些舊事,對于傳說,對着很多曾經的往事,雖然發生了,但卻并不一定真實。”
其實我對爺爺還有很多問題,雲南科考的事情隻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可是爺爺的語氣模棱兩可的,我就不得不問他:“您可知道一顆玉晗?”
“嗯!”爺爺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畢竟雲南之行的關鍵之物就是那顆玉晗。
“那您可知道一本記錄着盜墓經過的筆記?裏面曾經提到過一個青銅鬼獄?”我最後問道。
聽到我的話之後,爺爺突然言語激動地對我說:“子鳴啊,你千萬記住,不管是什麽原因,那個地方你都不能去?我知道你做古玩生意會接觸到那些土渣子,但不管有人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要相信他。”
“可是這裏面牽扯到一個先秦古卷的線索啊。”我說道。
“這個該死的詛咒,我就知道會讓你聽到,先秦古卷是個傳說,不知道真假,但我甯願相信它是假的,多少年來爲了它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有好下場……子鳴啊,聽爺爺一句話,不管是什麽原因,你都不能接觸這件事。”爺爺很急迫的對我說道。
“好吧,我答應您,不去碰這件事就是了,今天太晚了,您先休息吧,改天我再給您打電話。”我說道。
“下個月你要回來一趟,你奶奶生日,我看她也是能過一天算一天了,過個生日給她沖沖喜吧。”爺爺說道。
我滿口的答應下來,對于長輩我總還是覺得有所虧欠的,人在的時候能夠孝順的,自己應當盡量去孝順的好。
挂了電話之後,我回到床邊,感覺腦子很亂,于是點根煙抽着,心裏在問:“爲什麽是假的?爲什麽不能碰?”
爺爺的之前的話很含糊,但在涉及到我安危的時候,語氣就變得很不一樣了,難道這第三座古墓當中真的是“青銅鬼獄”或者那裏面真的有先秦古卷的線索不成?
對于第三座古墓,其中多次提到了青銅鬼獄的話,這對我來講應該是猜測到那裏應該是有大量的青銅器,但至于“鬼獄”這個詞卻有點不置可否,在中國人的直覺中地獄這種東西總還是有點與神話傳說有點關系的,所以我并不相信有地獄的存在。
思考了很久,我不得要領,于是翻身睡去,一覺就睡到天亮,一早上起來,我們三個人準備停當之後,趕到樓下與王喜旺,小馬他們彙合。
四個人當中,除了王寶柱背了一個大包之外,其他的人行禮很少,曲曉波隻有一個雙肩包,裏面放他的果子系列電子産品,至于王喜旺和小馬隻帶了一個随身的挎包。
我所要求的是對方準備這次行動的所有裝備和給養,但對方這個樣子顯然是絲毫也沒有準備,可是我裝作沒看見一般,一行人結賬之後,離開酒店之後就上路了。
你别說,告二爺算是有錢人了,王喜旺小馬等人爲他辦事,這一路上算是花錢如流水,先是有人給提供車輛,那是一輛四驅的越野車,我想應該是租的,但這種進口的大SRV很寬敞,裏面坐七個人完全不覺得擁擠。
一路無話,車行臨汾之後,小馬告訴我,他們在這裏安排了人手,有夥計爲我們準備了裝備和給養。
而果然有個老鄭的人前來接洽,因爲我們的計劃時間上很緊,所以就不在臨汾市停留了,而是驅車直奔侯馬。
下午六點多鍾的時候我們感到侯馬市,此時小馬的手機響了,小馬接了之後,對我們道:“老鄭介紹了個人在這裏幫我們,叫什麽何順奎的,一會過來。”
“我說你們能耐還真的挺大,是不是藝術品公司在整個山西都有辦事處啊?”朱标調侃道。
王喜旺就當沒聽見,小馬笑了笑,王寶柱翻着白眼根本不理朱标,而曲曉波則戴着耳機聽音樂,朱标的話根本沒聽見。
而就在此時車窗外面有人再敲,我們打開門下了車,看到一個長相非常猥瑣的家夥站在車旁,穿一件邋遢的格子西裝,看到我們下車之後,擠着笑臉走上來。
“誰個是王經理馬經理嘞?我是何順奎。”
這家夥的笑容很欠湊,我一見到他就感覺讨厭,但這家夥的笑臉卻是沖着我來的,可能是覺得我才是王經理馬經理吧。
我沖王喜旺小馬兩人努努嘴,他立刻轉身伸出一雙黑手上前主動握住王喜旺的手道:“可是把你們等到了,我是何順奎,人家個都叫我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