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方真的露面了,但露面之後我卻感到很不可思議,那是個年輕的家夥,樣子打扮實在是有些非主流,這家夥進來之後徑自到櫃台前點了一份套餐,端着一個披薩盒子和一大杯百事可樂,轉過身來挑釁地看着我。
我愣了,這人我認識,正是那個跟随告二爺的特使,王喜旺到我店鋪來的那個家夥,叫什麽“曉波”的小子,我實在沒想到跟蹤我們的人竟然是他。
這個小子能夠跟來,那麽證明王喜旺自然也就在附近了,并且他一定向告二爺通報了我的行蹤,這種被人跟蹤随時掌握行蹤的情況讓我非常的惱火。
“胖子,去把那小子給我拎過來,記住他要是不配合,我不介意你動粗。”我臉色陰沉的看着那個曉波說道。
墨谷詫異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應該沒有見過曉波,于是對他解釋道:“就是這小子跟蹤我們。”說完這話我突然愣了一下,彷佛想到了什麽。
小馬認的墨谷,我怎麽忘記了?這說明墨谷在未失憶之前應該認識告二爺,那麽告二爺手下那幫人他自然也認識才對,我真的豬腦子,墨谷的身世本身就是個謎,此人對我來講還存在很大的秘密,可是如今我卻跟他在一起好像我們關系很好一樣。
可是我們的的确确的共同經曆了兩次的生死,尤其是最後一次,我在臨死之前最後一幕當中,墨谷舉槍對準自己腦袋的景象,給我的印象如同刀刻一般,假如有一個人能夠這樣對你,那麽你還有什麽好對他不相信那?
墨谷和我再見之後,我自然而然就對他産生親近感,我甯願相信他的記憶是真的完全喪失了,但我卻不知道他到底認識不認識這個曉波。
而事實上,墨谷看向曉波的表情顯然是不認識的,隻是很疑惑的看着他,大概在琢磨這樣一個非主流的小孩,跟蹤我們幹嘛?
這邊已經将那個曉波給擰回來了,本來那小子還想叫,但估計朱标告訴他,他要敢亂叫的話,就當着肯德基這裏那麽多妹子的面,大嘴巴子抽他,這倒是把曉波給吓住了。
曉波被朱标壓着坐在對面的座位上,我盯着他問道:“爲什麽要跟着我們?”
“誰說我跟着你們了?”曉波梗着脖子犟道。
突然這小子尖叫了一聲,引得很多人看我們這邊,這小小子的一隻胳膊被朱标抓在手裏,顯然是剛才被擰了一下。
朱标滿不在乎的抓過曉波買的那個披薩來,咬了一口“呸!”的吐掉:“真難吃,真不明白現在怎麽有人喜歡吃這個,随後抓起麻辣雞塊來啃了一口大嚼起來。
曉波看到我們窮兇極惡的樣子,此時真的有點怕了,他轉過臉來,可憐巴巴的沖着我們喊道:“我是告二爺的人,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嗎?”
我的臉冰冷的不帶有意思的笑容:“我這輩子很讨厭那麽幾件事,不好意思,你至少犯了我兩樣,如果不是在這裏,我肯定會讓你旁邊的胖子弄死你,不過你要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介意他再給你點苦頭吃,你聽明白了嗎?”
“不,我給他點甜頭吃。”朱标沖着曉波呲牙一笑,滿手的油膩準備抹在他身上,吓的這小子猛向後縮。
“墨谷哥,救我。”小波突然對着墨谷喊道。
這一聲不但我愣了,朱标愣了,甚至墨谷也愣了!他向前探出脖子問道:“你認識我?我怎麽不記得。”
“啪!”一巴掌,朱标一巴掌打在曉波的雞毛頭上罵道:“好小子,你敢罵我朋友是蘑菇?”
墨谷連忙拉住他道:“先别動手,讓我問問他。”
朱标對我道:“我記得墨小哥跟我說他的名字是墨玉朗,這小王八肯定偷聽我們說話,知道些什麽。”
我搖搖頭道:“他的确是叫墨谷,原來可能叫做墨玉朗,但現在不用了,而且這小子有可能真的認識墨谷,你别管了,先吃吧,不夠再去點。”
“真的叫蘑菇?”朱标驚訝的看着我,随後捂着嘴吃吃笑,随後捂着肚子去點漢堡去了,墨谷無奈的說道:“我原來是叫做墨玉朗,你說對了,不過很多事還是想不起來。”
他轉身去問曉波:“你怎麽會認得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曉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說道:“我們都認識你,這有什麽稀奇,喜旺哥說,跟你有條件要談,是讓我搭個話的。”
“王喜旺在哪裏?”我問道:“還有,我們憑什麽要個你們談條件,不要以爲是告二爺的人,我們就怕了,你回去告訴告二爺,有些事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要非做成這樣。”
墨谷攔住我道:“既然我們的行蹤已經洩露,就算我們避開他們也沒有用,還是聽聽他們的條件吧?”
我一想,墨谷說的也對,于是對曉波道:“你給那個王喜旺打電話吧,想談什麽就談,不要故作神秘的。”
曉波悻悻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号碼,電話通了之後,他說了幾句,然後他将電話遞給我道:“他要跟你說話。”
我接過電話來“喂”了一聲,電話那頭果然傳出王喜旺的聲音:“不好意思晏老闆,我讓曉波給你帶了個話,我知道和很唐突,希望你們不要難爲那孩子,那孩子不太懂事,但卻是告二爺很重要的人。”
“王經理做事不講究啊,既然跟蹤我的行蹤,幹嗎還神神秘秘的不露面哪?”我說道。
“哈哈……!”王喜旺笑起來。
“不露面是因爲我正在給幾位安排住的地方,還有在下面的酒店訂了一桌,就等着跟你們把酒言歡哪?”
我被他說得一愣,随即道:“沒事獻殷勤,您這是什麽意思哪?”
“沒什麽,我們想要談的深入一點,其實你們先要來這裏告二爺也猜到了,所以他并沒有指望你會跟我們去北京,所以……”王喜旺的話有點含糊。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根本有點低估告二爺的能力了,這件事看來還真的需要談談才行。
“好吧,你現在在哪裏?我們直接過去。”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