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那些曆史沉積,我都了解,也知道上一次中,告懷禮曾經跟你聊過外八門和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可是他又一些核心的東西并沒有告訴你。”墨谷說道。
“什麽核心的東西?”我不解的問道。
墨谷搖搖頭道:“我們平常所說的江湖,真的存在嗎?其實告二爺說得對,它的确存在,所謂的江湖就是這個社會當中顯性和隐性的規矩,所謂的門派,則變成了爲了利益而聚攏在一塊的利益集團,内八門,也罷,外八門也罷,無非是如此。”
我點點頭道:“你說得對,不過,人們經過了這麽多年之後,對于原來江湖當中的很多事和習慣,都改變了看法罷了,而行事的方式還是跟原來一樣。”
“這就是我們中國人做事的方式,講究圓通,講究妥協,講究圓滑,講究中庸的道理。你可知道,從前清的時候開始,王府當中的這個外八門實際上原本就在世界上存在了很長的時間了?”墨谷說道。
“這本該就是一個生存的問題,那些掌握了特殊技能的人,隻要不是進入中國的權力中心的官僚體系,就總歸是下九流,而下九流也是人,也要生活,所以他們會采取各種方式讓自己生存下來的,這一點我明白。”
對我的話墨谷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把這成爲事物的演化和變化,當前路不通的時候,适時的轉變和變化就是所有人的行事準則,江湖上的人和事更是如此,就算是曾經名盛一時的青紅幫天地會也是如此。”
“但這跟告二爺是北派有什麽關系?”我更加不解了。
墨谷問我:“外八門算不算江湖衆人?”
我點頭同意。
“是江湖上的人和事就會變化,這麽多年之後,外八門的變化不小,你别看告二爺隻是從事古玩行這麽簡單,他曾在整個八門之内的地位很高,但社會變化的太快了,爲了生存,整個外八門即開始分崩離析,也開始靠近抱團,爲了生存,什麽事情能夠快速來錢?”
我不再吭聲,而是注意聽墨谷在講,“……又有什麽能讓那些從事風水秘術的,打探消息,善于跟鬼神打交道的,還有那些送東西的,行動派的滅門和隐門人士,能夠抱團在一起生存和發财?”
說到這裏墨谷不說了而是看着我,我頓時明白了,從古至今社會地位決定了人的生存價值觀,墨谷說的這些人爲了生存爲了發展自然而然會選擇盜墓這種渣子行當,這是無可厚非的。
“所以我們銷器行也參與其中是吧?”我說道,同時心裏面也明白了爲什麽爺爺在地下室内藏了很多有價值甚至很敏感的古董了。
爺爺曾經是非常神秘額一個人,對于他的事情,就算是我老爹也不是很清楚,父親的成長中規中矩,長大之後按照爺爺的要求考學工作結婚生子,過着非常正常人的生活,唯獨有了我之後,爺爺花了很多的時間和我在一起,對我的成長給予了過多的關懷。
原來我曾想到,這可能是祖孫隔代親的緣故,現在似乎與點明白,這裏面并不是那麽簡單,其中可能更多是接替銷器門傳人的考慮在内。
爺爺的秘密還在于他經常會不在家,我想起了那個幾十年前雲南的科考隊的事情,爲什麽爺爺也會參與其中哪?
墨谷當然不知道我想了這麽多,他看我似乎明白了,于是點點頭:“告二爺曾經在這個外八門之内地位很高,但他還不是決策人,現在外八門似乎更加緊密,曾經招募和引進了很多在北方獨行多年的摸金高手,也成爲江湖中人很清楚的北派大團體。”
“嗯!”我點頭表示明白。
“隐秘社會的下層也能成功躍升爲社會的主流,但要看你做什麽,控制他們的方式也很簡單,在中國這裏面額水很深,可以這樣說目前凡事長江以北凡是有什麽掌眼大哥想要支鍋,沒有外八門的同意,是不可能的,他們如果不同意,則誰也不敢單幹。
“爲什麽不敢單幹,這種事不是很隐秘的事情嗎?”我問道。
莫古笑道:“你以爲哨門是幹什麽的?還有滅門和隐門是幹什麽的?”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我沒想到的事情竟然是這麽複雜和殘酷,假如動用滅門和隐門,那幾沒什麽好說的,那是要死人的。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心理面想着這一次告二爺派人來找自己到底是什麽事情?還有我爺爺那裏,我是不是應該找時間回來家去問問他老人家?
……
下午六點之前,朱标鬼頭鬼腦的探頭進來,看到我就咧嘴笑:“燕子哥,我來了,你看我還準時吧?”
“來就來了,進來喝酒,給你引薦一個朋友,以後我們就是搭檔,這一次有意見要緊事情要做,特意找你來幫忙。”我招呼他道。
朱标客氣的跟墨谷握手認識,并且還幹了一杯,酒過三巡,朱标自然而然的就跟墨谷熟絡起來,而墨谷對他早就不陌生了,兩個人喝着酒像是多年的老友。
在得知我們要幹的事情非常重要的時候,朱标興奮起來,我告訴他這一次成功的話,他就有錢能給他老媽買房子了,這讓他興奮地臉都紅了。
“我知道,我知道,凡事重要的事情都是三個人一起做,這叫做什麽,嗯,對了,叫鐵三角!我說的沒錯吧?”朱标叫喚道。
我冷冷的說道:“是啊,鐵三角,一旦出了事情。,是那個人就可以互相咬,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嗎?别高興得太早,我問你,你因爲什麽進去了三年?”
朱标頓時蔫了,他對我說道:“我也知道那些人不靠譜,結果出了事情,我就被咬了出來,但我這個人講義氣,從沒有說别人,這也是本來一個陶罐子,别人罰款,我蹲苦窯,燕子哥啊,當初我真該聽你的話。”
“如果我現在也叫你去幹那渣子事,你會去幹嗎?”我問他。
“啥?”朱标頓時被驚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