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谷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我怒道:“咋啦?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覺得哪?”
“我覺得這不是恢複記憶最好的辦法麽?喔!對了,你需要用槍爆自己的頭才行是吧?”我渾人不覺得墨谷眼神的一樣,仍然再這樣說。
“要是那樣的話,我提醒你,每一次如果不是你先出意外先死,我是怎樣都會堅持下來的,你真要這樣的話,找槍來,我先斃了你,然後再自殺,或者你先在家裏吊到房頂上去,等你死了,我再吊。”
墨谷的話讓我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我才發現他說的有道理,而且這兩次的失敗完全都是這樣的,看來我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出這個怪圈了。
我有點郁悶,低着頭喝了一杯啤酒問他道:“你說你的記憶正在恢複,你你告訴我,當初我是怎麽死的?嗯,就是前幾次,爲什麽我會完全喪失了曾經的記憶?”
“了解那些對你有什麽好?我隻能告訴你,有兩次你是摔死的……”墨谷悶聲來了一句,這話又讓我胡思亂想了片刻。
我突然意識到,爲什麽我這麽悲觀哪?當初不知道自己還有後路的時候,會不會就那麽輕易的放棄了哪?我想每一個人求生的欲望都很大,可是絕望的那種滋味可真不好受,絕望是一種巨大壓力,但也絕對是動力。
“你覺得我們這一次在重新來過的話,成功的把握會有多大?”我問墨谷道。
墨谷搖搖頭道:“不清楚,這正是我來找你原因,上次你的計劃看似很明智,但是我們還是沒能提前到錯開對方行動的時間,甚至還搭上了小馬他們還有老肖他們的性命。”
“那是不是我們每一次失敗都是因爲那些人的原因哪?”我再問他。
墨谷搖搖頭,他并沒有說明,但我明白,顯然并不是,這一切都歸于那個變化,似乎沒一次重複的事情在做的時候,總會出現其他的變化,這個變化真是很琢磨不定。
既然根本原因并不是在人這一塊,那麽是不是在事情上?我們前往那兩個古墓取那兩樣東西,本身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哪?
我把這個想法向墨谷提起來,墨谷也開始琢磨,畢竟這件事情他重複了很多次,每一次他失敗,被重置之後,再反複額又去做這件事,因爲時間緊迫,他總是急急忙忙,并且也催促我抓緊時間,可是爲什麽每一次都失敗哪?
這到底是不是命運在跟我們開玩笑?是不是總要這樣不斷地讓我們重複同一件事,然後在安排不同的變化來捉弄我們,總是不讓我們成功哪?
我突然注意到了一點,于是追問他:“你總說是時間緊迫,那到底時間緊迫在哪裏?當初你告訴我眼底的白斑,我都沒細想,可是就算眼底的白斑是因爲時間緊迫所緻,但兩者之間的聯系在哪裏?”
墨谷被我問愣了,突然站起來,速度很快的跑了一趟衛生間,片刻之後回來對我道:“沒變化,爲什麽?我們的眼内白斑并沒有變化,你看鏡子了嗎?”
他的話讓我不知所措,連忙跑去衛生間,鏡子當中的我略顯憔悴,當我撥開下眼睑的時候,我如同被一個大棒子當頭一棒子打的懵在那裏!
我的眼白上,本來很小的白斑現在卻已經變得跟小指甲一般大小了。
這是怎麽回事?墨谷的眼内白斑沒有變化,但是我的卻變得更大了,那白斑不疼不癢,但我真擔心那一天我的眼前出現一片白蒙蒙的東西,從此真正的瞎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沙發上坐下來,抓起一杯啤酒猛的灌下去,因爲喝的猛,酒水濺出來,打濕了我的衣襟。
“啪!”的一聲我扔下酒杯問墨谷道:“你有什麽計劃?”
墨谷看着我道:“假如我們往前趕的話不行,那是不是落後一點?這裏面有兩種辦法,第一我們緊密觀察他們的行動,等他們得手之後,伺機動手,或者幹脆想辦法打進他們内部?”
墨谷給我分析這件事,從康德公司的表現來看,如果說東北那邊的人是一夥人,湖南這邊應該是另一支人馬,那是不是對方有兩隻人馬?并且同時在行動,兩者之間甚至并未溝通,以至于相互之間好像并沒有聯系的樣子?
我提醒他,如果真的照他說的那樣,有沒有想過,其實兩支隊伍并不是同屬于康德公司,而有一支人馬屬于另外的一股勢力?
“有這個可能。”墨谷皺着眉頭思索道。
“如果要監視對方,甚至要打入對方内部,總要對他們有所了解才行吧?那麽我們一方面需要先了解對方,甚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還有就是我們需要人手。”我最後提醒道。
“那個告二爺是可以借助的,我們應該先去做他們的工作,嗯了,還有那個胖子你的朋友,能用嗎?”墨谷想了想之後說道。
“你算了吧,你要想他不把事情搞砸就找他。”我笑道。
“他是個不錯的家夥,我覺得還行”墨谷說道。
“你别想了,這條路走不通,如果有除了康德公司的第三方勢力的話,我們根本都找不到人家,就算想辦法把人引出來,你有什麽辦法接近他們?”我搖頭道:“這計劃行不通。”
“那麽我們就打亂行動步驟,先去湖南,你覺得怎麽樣?”墨谷說道。
我點點頭道:“這樣似乎還行,不過,你别忘了,那個無時無刻不存在的變化,我怕的是就算是我們先去湖南,我估計變化也同時出現,沒準我們和另外一支隊伍還要撞上,還有這一次難道就我們兩個嗎?你不說最少三人。”
“加上胖子……”墨谷看着我,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眼神古怪的看着我道:“原來你已經有計劃了是吧?”